“咱们可以两方面同时进行调查，一明一暗。”荣军道。
“怎么讲？”
“你带着李果和张沐儿回归警队，重新通过最近发生事件的路面监控，追查成合或是贾大等人的去向。”
“监控李果他们大多都查过了，什么也没有发现，我们在调查这里是不是有些浪费时间？”张沐儿问。
“所以你们才是明线啊！主要目的就是做样子给市局的卧底看，使他误以为案件毫无进展从而放松警惕！而且让你和李果回到警队也是为了暂稳卧底，反正集装箱内部的线索已被破坏，也不用在担心你们两人的人身安全，这样的话同时还可以帮王队，反过来观察市局内卧底的动向。”荣军解释道。
“让沐儿两人归队也能多帮帮我，可卧底到底是谁我心里还并不明朗？只靠他们二人能监视的过来吗？”王安心里不太认同这个安排，她觉得既然现在局势不妙，才更应以全力捕抓成合，此时反倒让人员分流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在那次潜入市局时，我们就已经得知了，卧底应该是5楼高层人员中的一个。沐儿两人只需要暗中注意5层那些高管的动向，劲量找出最可疑的即可。”
荣军没有注意到王安的真正疑虑。
“可.....”
一直在倾听的唐虎摆手说道：“让张沐儿二人回到警局监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防止犯罪组织其他人狗急跳墙！”
“你是说，怕犯罪组织内的其他人对成合不利？”
这一点王安也确实担心，毕竟敌暗我明。
“按现在的情况来说，弃车保帅的可能性虽说不大，但也不是不可能。”唐虎分析道。
王安又思考了一会儿后，不再纠结，扭头继续问道：
“那你自己呢？暗线怎么走？”
荣军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杂乱想法后，说道：“还记得死掉的凤苗吧！在过多的犯罪频率前，那种黑心医生定然不止一个。贾姓两兄弟为了灭口一定会与其有接触，只要找到他们或他们的尸体，就有很大的可能发现暴露出来的蛛丝马迹。”
“嗯，我明白了。可单凭你一个人进行调查，未免有些紧张，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提前准备的？”王安问。
荣军简单思索了两下说道：“....还真有，这样儿，麻烦王队帮我调查一下近些天的报案情况，看看有没有受害者是从事医药行业的？顺便在帮我整理一下T城重病患多的大型医院，我毕竟不是本地人还不太熟悉。”
“行，这简单。”
几人又互相简单叮嘱了两句后，荣军便先一步出发。时间紧张他必须在张尧放走之前找到成合的线索，否则待其从反贪局放出，再抓可就麻烦了。
荣军刚走出审讯室，吴宝紧接着快步走了进来。面有难色的报告道：
“王队，律师那里出了点小麻烦。”
“张尧也让他会面了，期限也都告诉他了，那个破律师又有tm做什么幺蛾子？”
王安现在都烦透了律师这两个词了。
“呃....事情是这样的，那律师在会面的时候看张尧脸上有伤，怀疑您屈打成招。现在这小子正准备向市局检举这个事！”
“什么！？...要检举我屈打成招！“王安沉默了几秒后，仿佛双眼爆出火焰般，怒声骂道：”他tm那只狗眼睛看到了，还要去检举我！！？...那个瘪三在那儿呢？我现在就去告诉告诉他什么tm是屈打成招。”
张沐儿看王安是真炸了，她可深知自己这个队长的火爆脾气，这是要把在张尧那儿受的气，都撒到那个律师身上！
她刚想要去拦王安，一旁的唐虎笑着站了起来。
“王队长你无须为这事动火，别因小失大。嗯...这种事我常处理，我就帮你把此事拦下来吧。”
也不知是王安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还是突然气消了，她显然顿了一下说道：“这样好吗？毕竟张尧的案子已经够麻烦你得了？”
“没事，我常和那种货色打交道，自有一套对付他们的方法，顺手帮忙而已。”
一个很小的插曲并在唐虎的干扰下，不会影响各自的计划。
...
在回市局的车内，张沐儿开着车对王安问道：“队长，你这些天在市局感不感觉副局有什么不对劲？”
“嗯.....”王安没有回答，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
“我和荣军曾在海老顺湾周围偶遇过他，虽然刚才荣军没跟您明提，但是我感觉市局内最可疑的就是副队邹奇。”
“我也确实曾怀疑过他，可毕竟一同共事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多少有些了解，虽说邹奇唯利是图，可我还总感觉以那老小子的胆子，应该不敢和这么大的事掺和起来。”
“利欲熏心！谁又能说得准？”
“还是别过早下结论了，尽量把5层的那几人都监视起来，以免出错。”
张沐儿微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听进去王安的建议。
“哎...对了，既然你提到了，我就多问两句。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卧底是五楼高层中的人？”
“呃......这.....”
“还有啊！荣军说他潜入过市局是什么意思？”
张沐儿此刻略感尴尬的想到：“我该怎么正确的告诉她，侯镇黑了市局的监控，荣军非法潜入市局偷东西这两件事呢？”
......
随着时间的推移，过了大概有五个小时，语雪站在一家住户门前。
402
她对了对门号又猛踹了踹门，在没有人回应后，顺着楼道窗户往下娇声喊道：“军哥，就是这儿了。”
本坐在路边摊撸着串的荣军，这才手拿剩下的吃食，慢悠悠的从楼道口里往上走。
他到了语雪跟前，将吃食递给了她说道：“人康医院的外科主任，无故离职了两三天，正好是在贾性兄弟袭击咱们之前。”
语雪拿起烤串不顾形象的大口嚼了起来，并同时口齿不清的说道：“唔....别废话了，直接撬门吧！里面没人。”
......
一股血腥味顺着玄关飘了出来。
荣军提鼻闻了闻，心中暗道：“看来是猜中了！”他回身拍了拍还在大快朵颐的语雪说道：“行了，别旋了！省的一会儿都吐出来。”
说着话，荣军便快步走到了气味最重的卧室。
而卧室内，一张应该曾是淡黄色的床上，平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他们四周的单薄褥子，都被红黑色的血液搅乱成麻人的一团，像是一个浸染了红染料的毛线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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