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河,凤阳公司的总经理对吧!”荣军看着面前这个,存在感不高的精明中男人道。
“什么经不经理的,无非就是给子函妈妈打工而已。”云白河客气了一句后,马上贴近荣军轻声继续道:“听着,我不想跟这起案子扯上任何关系,所以有问题尽管问我,随便问,我绝不隐瞒。”
“好的,那详细说说饭局后,9点到2点30之间你都在做什么,我要细节。”荣军问。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无非就是晚饭后和大家一起收拾了一下桌子,在之后和凭露姐、孙哥、对了还有和我一屋那个叫白启的年轻人闲聊。”
“你床头的果汁是什么时候拿的?”
“哦,那是我们聊天时喝的,我记得是凭露姐让白启倒的,年轻人嘛,就得多动动。”
“这么说,你在晚饭之后就没在看到过雷启?”
“嘶~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我记得在闲聊时,我偶然瞥到过那人在厨房附近,好像是拿了什么...嗯...没太注意,反正肯定是吃喝。”
“你还记得他。大概什么时候到楼下拿的东西吗?”
“嗯...准确时间不记得,不过肯定在10点30以后,因为那人拿完东西后不久,我们也都回各自房间了。”
“除了你以外,其他人没注意到吗?”
“好像没有,我记得当时那白启正和凭露姐两口聊得热乎,我也是为了直直腰,才偶然瞥到的。”
“这样啊!那好,谢谢,我没什么问题了!”
云白河看荣军和子函要走,便想起身相送,可还没等站起来,脚下一软,摊了回去。
“哼...哼...”云白河像条病狗一样,哼唧出声。
“您怎么了?”子函连忙过去,将其扶起。
云白河借着子函的力量坐直,连连大口喘息了几下才隐隐舒服了几丝:“呼~呼~,谢谢了子函,我可能是高血压犯了,有点晕,再加上之前多少受到了点惊吓,可能有些呼吸不畅。”
“哎呀,现在也没法送你去医院检查,这可怎么办。”子函关怀道。
“嗯...没事儿没事儿,我在房间休息一下应该就能好。”
说着,云白河让子函将他扶到了床边。
“云叔,你真没什么大碍?”
“放心,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就是一些中年病,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多歇一会儿就好了。”
...
“先是语言诱导、吓唬,然后让每个人都呆在一个房间,不允许走动,没法随意互相交流。以此方式,故意营造出让人产生负面情绪的环境,例如紧张等,让被询者更容易出纰漏,虽然我不喜欢这种被监禁的感觉,不过,很聪明,可是...”施心晃了晃手机,继续道:“可是现在是信息时代。”
“哦,那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有人主动用电话找你了解过情况吗?”
“呃...没有!不是,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听话,你又不是真的警察?”
“很简单,凶手听话是因为不想受到怀疑,而其他人听话则是不想受到牵连!施心弟妹,如果每个人都那么热心的话,这世界上就不会有旧案了。”
“呃...算你说的对!”
“回归正题,你在9点到2点30之间都在做什么?”
“帮王姨扫了扫地,然后就上楼和你们打牌。”
“除此之外呢?”
施心摊了摊手后,轻松道:“没了!”
“这就没了?”
“对呀,我打牌时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就没出过屋。你们走了之后我洗了个澡和语雪聊了会儿天,就玩手机玩到睡着,这些语雪也知道,没什么可说的啊!”
“那关于雷启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就没什么线索想提供?”
“嗯...我们以前同校但不同系,虽然我是子函女朋友可这并不代表他的兄弟我就一定也都很熟,所以....没有!”施心再一次摊了摊手。
“MD,开头说了那么多没营养的屁话,原来是闲的!”荣军这么想着并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
“你之前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坐在楼梯那里,对着窗户喝酒?”荣军问。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梦秋双手微握了一下,这一个小动作吸引了荣军的目光,这才发现一双本应宛如玉的手却有着,如同拳击手一样多的老茧。
“你这手...?”
“哦,我们姐妹住的区域治安不太好,所以我从小就经常接受搏击训练,直到现在闲暇时也会偶尔练练。”
“是你自己还是妹妹们,在你们创业时期曾被性骚扰过?”
听荣军如此一问,梦秋瞬间瞪大了眼睛道:“你怎么知道!”
“这种茧子可不是兴趣使然就能练出来的!而且你昨晚坐在那里喝酒,其实是因为你的妹妹梦诗,就在楼梯不远旁雷启的屋里喝酒对吧!虽说后来被我打扰,不过你以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家人,没些缘由是显然不可能的,我说的对吗?”
梦秋看着荣军的眼睛,她实在察觉不出眼前男人的想法,沉默了半晌后道:“你猜的没错,不过我也不是有意瞒您,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利用自身的优势完成某些事情,没什么可评判的,我想问的也不是这方面!”
“那是...?”
“现在看来,梦诗与雷启间的互动应该是在你的授意下。可雷启是子函的好朋友,你们若要是想认识雷启进行某种商业合作,那有子函这么一个岔口,不是更有好处吗?可为什么子函对此事,却全然不知?”
子函在一旁点了点头,颇为好奇。
“这,这与案子应该没有关系吧!”
“有没有关系是我来决定的。”荣军语气强硬了半分。
梦秋低着头,犹豫了片刻才叹了口气道:“算了,现在不说以后更引人怀疑!”
“怀疑什么?”
梦秋微点头后道:“你也知道,我们姐妹除了在王姨那里投钱做股东以外,主要是经营饭庄的,而对于饭庄、酒店而言,酒是利润链里很重要的一环。”
“雷启家里是经营酒厂的,所以你们想与他搭上关系,从而进到低于平价的酒?”子函猜测道。
“如果只是如此又何来怀疑!唉~事情是这样的,3个月前我们进了一批品牌红酒,可到手后不久发现,这酒不仅不是国外原酒庄所产,甚至还是一批国内酒庄的损耗废酒!当时我很生气便打电话询问,可是被告知,进货商也被骗了。说实话,我虽然赔的不多可还是有些气不过,后来托人经过多次鉴定和打探,最后终于发现这废酒的制造公司!在这之后,我偶然了解到,子函的朋友雷启就是那家产业的老板,故此才借着机会让妹妹梦诗接近雷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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