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彧回到苏都以后很快就将那些证据都搜寻了出来,虽然有些证据经历了一些风波,不过最终都顺利地找到了。
当姜彧带着这些“证据”上朝的时候,皇上甚至还轻笑了一声:“你将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了?”
“回父皇,是。”姜彧站在朝中间,“儿臣已经找到了证据证明,母妃当年确实不是难产而死,实是被人害死。”
“哦?”皇上一副惊奇的表情看着姜彧道,“拿出你的证据来?”
“儿臣遵旨,儿臣找到的这些证据都可以确确实实地证明,母妃当年,是被皇后害死的。”
“这个,是当年在母妃身边服侍的怜晴,相信以父皇对母妃的宠爱,应该是能够认得的。”姜彧指着太监带上来的女子向皇上道。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道:“确实是绾纱宫中的宫女。”
那宫女将之前说给姜彧的话,又都在朝上说了一遍,话一出来,满朝皆惊。
而皇上只是身子略向前移了些,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回父皇,这些事当年御药房的记录,这个是当奶奶母妃身边的口供,他们都已经招了。”姜彧拿着那一堆口供,递给了皇上身边的太监。
皇上只微微扫了一眼,便道:“太尉大人,你的好妹妹!”
太尉大人没有为自己,为自己的妹妹申辩,即使这件事情也是他一早提出支持姜彧的。
不过他却没有多少怒意,甚至都没有传唤皇后,只是道:“到底是陈年往事,而且……”
“难道父皇要因为过了这么多年,就不还给母妃一个清白吗?”姜彧不等皇上的话说完就质问道。
“你说的也有理,朕自然不会。”皇上又向下瞥了一眼道,“可是念在皇后多年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这么多年如一日的辛苦上,就,剥皇后金印,罚,闭门思过三个月。”
“父皇,这……”
“好了,就这样吧,退朝。”皇上丝毫不给姜彧反驳的机会。
只是有人感叹姜彧辛辛苦苦跑了这一趟,到最后,却还是扳不过皇后。姜彧不喜皇后,这已经是不只皇宫里面的人,即使朝臣,就是外面的百姓,也都知道了。所以他们心中都明白,这就是姜彧与皇后的一场争斗。
太尉大人走到姜彧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两人也很快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各自离去了。
谁知道,事情却没有安宁,因为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皇上却饶有兴致地提到了陪姜彧一起去郢都的楚意之。
姜彧不知道皇上是何意思,便道:“回父皇,确是楚侧妃。”
“朕瞧着这个儿媳不错,明日便让她进宫来住一阵子。”皇上蛮横道,让姜彧也琢磨不出来他到底是何意。
“父皇,这……”姜彧迟疑道。
“怎么?一个侧妃,还这样舍不得,这可不是身为皇子应该有的度量。”皇上一下就变了脸色。
姜彧这才妥协道:“儿臣遵旨。”
心中明白,他算是胁迫着皇上查了自己母妃的案子,皇上转身就要告诉他,到底是谁说了算。而且有楚意之在手,姜彧今后做事什么的,都得顾忌着。
姜彧回到府里后立马就找到了楚意之,楚意之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还笑着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姜彧却是一脸的严肃:“皇上要你进宫。”
“进宫就进宫呗,他不会要我一直呆在宫里面吧?”楚意之见到姜彧认真的表情,意识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姜彧却缓慢地点了点头。
楚意之将最近的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也想明白了皇上为何会让自己进宫。
于是目光坚定地看着姜彧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已经给出了姜彧回答。
“委屈你了。”姜彧将楚意之揽在怀中,楚意之明白,只有自己进了宫,皇上才会对姜彧彻底放心。
他之前方才削弱了皇后的势力,削弱皇后的势力,就是削弱太尉的势力。这下再把姜彧牢牢地捏在手中,便能够将所有的势力全部都掌控住了。
“小姐这是要去哪儿?”文若见楚意之一回来便要她们收拾东西,嘴中的糕点还没有吃完,便连忙问道。
“去皇宫。”楚意之简短回答道。
“啊?”文若的糕点掉在了地上,她这些日子,吃胖了不少,“皇宫?”
“为什么呀小姐?”白苏接着她的话问道。
“皇宫可不是个好地方,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危险等着小姐,小姐这要是去了,可怎么办?”还不待楚意之回答,文若便自己叨叨了许多。
“呸呸呸!快住嘴,还没去呢,就这样说了起来。”白苏连忙拉住了文若,不然还不知道她还要说些什么出规矩的话来。
“是了,宫中规矩多,可不要像这样,万一说错了话,是很容易受罚的。”楚意之叮嘱道,“倒时候,要是丢了你的小命,看你还怎么在这儿唠叨。”
“有小姐在,怎么会呢。”文若听得脖子一缩,撒娇道。
祁照临的消息得的也快,很快就跑来了流韵轩,问楚意之道:“你要去皇宫了?”
“你倒是知道的早,还来送我。”楚意之笑道。
“那时自然,本公子知道你这番去,必不安宁,所以特来告诉你,要是有事,可以来找我。”祁照临风流地向楚意之抛了一个媚眼。
“我在皇宫里面怎么找你?”楚意之给了祁照临一个白眼,好像她的白眼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总是说出这样无逻辑的话。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祁照临向楚意之眨眨眼,“本公子那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苏都……”
楚意之又白了祁照临一眼,还不待说话,就听见了一声“闭嘴!”祁照临不知道什么人敢这样说自己,张望了半天之后,呆呆地看向那只在角落的鹦鹉。
像是为了证明确实是自己一般,它又叫了一声:“闭嘴!”
祁照临瞬时委屈地看向楚意之道:“你不是说它不会说话吗?”
楚意之给了他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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