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见习死神日记 > 2020年05月31日 同事来访
    结界消失了,那又怎样呢?

    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即使有一天某些人发了莫名其妙的善心,脑海被灵感的闪电击中,翻涌起放生的波涛,并付诸了行动,久困的动物出笼,还能自由吗?

    并没有,自由是他们死亡的信号。

    我就是那只笼中的动物,但是自由的意识一直都在,因为我深知对自己来说的自由是什么,反正不会因为所活动的范围增大了,就觉得自由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区域之外的景色定不会跟这里有多大区别,人多,景殇,不外如是。

    所以,结界消失了,对我的影响并不大,我该干嘛还是干嘛,比如突然想起几天没见那个天然的美少女,就去看了看她。

    等候多时的一看,入眼的也是她的匆忙身影,今天,她还是要上课的。

    高考,似乎没几天了。

    “到了大学你就轻松了!”我对着她远去的背影默念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听不到,我还要这么说,不明白。

    少女消失在街角,我没有飞着跟去,有些地方我是离开后就不会再去的。

    那,白天,我该干什么?继续思索有关神父的事,还是哥特萝莉的事,还是梦幻一幕的事,还是变态同事的事……

    这么一想,事还真多啊!

    但是,我决定不想那些事了,不是因为想多了容易变秃,也不是因为想多了脑阔疼,纯粹是不想,想。

    坦白说吧,我脑海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却没想过要给它们匹配相对的答案。

    那么,我该干什么?压电线,逗逗鸟?

    没意思。

    ……

    几分钟后的此时,我站在一根电线上,电线上还有另一只不知为啥落单的乌鸦,要知道正常的乌鸦跟人一样,也是群居动物。它的眼睛是黑色,而不是我这种像生了白化病一样的红色,当然,我的红要深邃些,要问为什么,那就是因为我这只乌鸦有灵魂!

    咳咳,两只乌鸦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

    很快我就知道了,我旁边的那位老兄,额,怎么分辨乌鸦的性别?

    算了,就叫老兄吧!

    我旁边的这位老兄察觉到我的目光,梳理了一会儿羽毛,叫了难听的几声,在我寻思着它是不是有毛病时,它飞离电线,然后在空中飞舞了起来。

    飞舞,是在我的想象加工之后,其实也就那样。

    这只乌鸦只是像只飞机一样来了个花式飞行,什么俯冲了,倒飞了,旋转飞了,滑翔了,就差屁股冒烟了。

    也许在它自己的心里,它此时完成了数个高难度动作,甚至已经开始想象我的掌声了。

    然而,我此时只想挖挖鼻孔,竖个拇指再倒转。

    表演完之后,它飞回电线上,扭头看了我一眼。

    挑衅?

    呵!

    不哔哔,我直接动舞。

    我轻扇我黑色的羽翼,优雅的飞上稍高一点的半空(确保它能看到),然后停止扇动翅膀,呈自由落体运动下落,途中你以为我会来个花式跳水动作,什么转体几周半?

    不,我只是在空中耍起了从广场晨练老大爷那里偷师来的太极。

    这个时候应该配个什么背景音乐呢?

    好吧!我并没有任何播放音乐的器材。

    我在从几十米的空中下落到电线上的短时间内,已经完整的打完了一套拳,站稳时还摆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

    眼睛一睁,向旁边的乌鸦挑衅。

    我的眼神:如何?

    它的眼神:膜拜大佬!大佬千秋万代,一统舞林!

    然后我就呱呱大叫了起来。

    吓得旁边的乌鸦飞离我,它回头看的一眼,那个眼神我读懂了:神经病!

    对此我只能表示,我真无聊,脑补了一场剧。

    “你真无聊!”

    “嗯,是挺无聊!”下意思的用人话回了一句后才发现事情不对,谁在说话?

    左顾,后视,右盼……

    右边的电线杆上趴着一只黑猫。

    “怎么,没见过美女吗?看什么看!还看!”一只没炸毛却语气穷凶极恶的猫用女子的声线说道,但是,怎么感觉它说话都会破音?

    “再看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真的会破音。

    “。。。”我无视它的威胁,仔细打量起了它,蓝色的瞳孔,一身黑地得发亮的毛发(不会是好久没洗澡造成的吧!),爪子暴露在外面,很锋利的样子……猫的爪子是暴露在外面的吗?

    糟糕!

    我灵光一闪,扇着翅膀向旁边飞去,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一只袭向我眼珠的猫爪。

    我靠,还真的想挖我的眼睛啊!

    “停,我认错还不行吗?”我看着一击未成而落到地面准备蓄力再来一击的黑猫,急忙说道。

    “晚了,老娘今天非把你眼珠挖出来不可。”说着一跳,轻轻松松跃了八九米的高度扑向我。

    我又靠,一只猫能跳这么高吗?还没助跑,你丫的是机器猫吗?还有,老娘是个什么鬼?莫不是千年猫妖当面?

    我闪,再次避过。

    之后,就是重复这些动作了,不管我怎么说,黑猫都咬定了,要挖我那深邃的眼睛,简直不可理喻,不就是多看了一只猫几眼罢了,它以为它是人啊!就算是人也没有因为被看了几眼,就嚷嚷着挖掉别人眼珠,并且真的行动的吧!

    此刻,我得出了如我解读的那只乌鸦的眼神表达出的三字结论:神经病!不,这是神经猫!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虽然没法确定它到底是不是女的,姑且来个以声取人吧!

    飞到更高的地方,经过多次比划,我确定这个高度它够不着,向它说了句:“拜拜了您!”

    我飞快地飞向了其它地方,准备避一避风头,为了保险,我还专门飞到更高的地方,高到从我的角度看下方的人群,只看到若干黑点。

    最后,我飞到了我所辖区域的最高楼,熟悉的地方,不过空无一人。

    没就没吧!

    找了个阴影里,我躺下,准备打个盹,无人无物打扰,再加上刚刚运动过度,我很快就睡去。

    ……

    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是乌鸦的形态,感到口渴,然后想喝水,面前刚好有一个水瓶,瓶里还有一半的水。我看了看瓶口,估摸着我的嘴能够直接伸进瓶里喝水,所以就把嘴伸向了瓶口,进去了,但是够不着,这时我想起乌鸦喝水的故事,于是我准备把嘴把拔出来……啊咧!卡住了!

    这就是我刚刚做的离谱的梦,我怎么可能口渴!怎么可能那么蠢!

    但是,这嘴被束缚的感觉是什么情况!!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只白皙的手捏着乌鸦形态的我的嘴,视线上抬,看到的是一个女人(姑且是),年轻女人;黑长直;眼睛眯着,不知瞳色,但看她一副亚洲面孔,瞳色无外乎黑棕;圆脸蛋,脸色有点病态的白;鼻子没啥好说的;到唇,嗯,未经口红染指;往下,没有喉结,可以给好评,是个真女性;之后,就没法继续往下看了,毕竟我的嘴捏在人家手里,能看那么多已经算厉害了。

    “看够了吗?”嗯,声音挺好听的,就是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是谁?”我的眼里表现出疑惑。

    “这才多久没见,就把老娘忘了!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好吧!我知道为什么这声音不就是白天那只黑猫的吗?我大惊失色,奋力挣扎,欲脱魔爪,然而,她捏得真的紧!

    “这么快就放弃了!你再挣扎啊!真是弱!”她眼睛半睁(可以看到她的瞳孔是蓝色的了),面露嘲讽。

    “……”要是我可以说话,这时已经开始跟她怼起来了,看来,我只有使出绝招了。

    变身!

    咳咳,我变回了灵魂形态(还好此时天已黑),嘴自然而然脱离了她的魔爪,由于我比他高并且她捏住我嘴时我的视线与她的视线平齐,所以现在她的手就落在了我的喉咙位置。

    假比空间静止,我打量她,从脖子以下开始,目测A以上(A以上就不知道怎么目测了),整体一看穿着黑色及膝裙,刚刚露出锁骨,蕾丝边,小腿着黑色丝袜,腿型不错,纤细而不瘦,脚穿黑色小凉鞋,脚趾露在外面,未经指甲油染指。

    “好看吗?”她眼睛睁得蛮大的,大概是因为我肆无忌惮地打量她而感到生气。

    “好看!”我的回答很诚实,并未造假,并且没有因为喉咙被她掐着而感觉说话困难,额,刚刚看得太认真了,回过神来就这样了。

    “还看吗?”她问这话时,我感觉她手上的力道有所增加。

    “谢谢,不了!”这点威胁不了我,就算她掐断我的脖子,我依然能活蹦乱跳。

    “你!”她的眼睛好像要喷火的样子。

    要喷也是喷蓝火吧!我如是想。

    接下来就不描述了,无非就是一个恼羞成怒的女人狂扁一个因为稍稍有点羞愧而不反抗的男性的一系列动作罢了。

    接了最后一脚的我躺在地上,沉默不言。

    而她。

    “累了,今天天就到这里吧!”

    说完飘飘然地飞走了……

    没错,是飞。从说话的猫,到变成女人,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同事之一,所以为了公司的和谐,再加上我也有点错,在绅士精神的加持下,就准备让她扁一顿了事,但是,从她走后的话中,貌似她还不想善罢甘休啊!

    哎!这年头,不止下半身,上半身也得管管咯!

    而且,她应该不是昨天我从三只手那里知道的那个同事,如果是那家伙,我估计已经被分尸了,那她是哪个区的呢?

    不管哪个区,至少可以猜测,我的同事大概没正常的。

    ……

    今夜,没有灵魂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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