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得知少女的名字,我却没有多大高兴的心情,毕竟只是个名字而已,或者也是因为成为灵魂后很难高兴得起来吧!
不过作为回报,昨夜我就陪了少女一整个白天,只是陪伴。
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在我看来实属扯淡,不然“出轨”二字的另一层意思从何而来?
日久生情,久而生厌。这两个词语倒适合合在一起说。
嘛,人世间的事懒得多说,说一说昨夜遇到的灵魂,一个比较奇特的灵魂。
说到这个灵魂,我就会想到一个故事,具体内容不记得了,就记得好像讲的是一只青蛙吹牛吹破肚皮的故事吧!
这个灵魂的特性与那只青蛙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旦我说几句夸他的话,他的体型就会大一圈,本来就是大腹便便的样子,一经吹捧,那肚子膨胀得像个怀胎十月的孕妇的肚子。
我是怎么发现这个灵魂的这个特性的呢?纯属巧合,出于礼貌,一般只要我现身准备引导灵魂转世了,就会先与其交谈一番。
当然,仅限于看起来正常的,暴躁老哥一类,向来是打一顿再说话。
我和他交谈时,只是说了一句“先生,你好!”就隐约察觉到他的体型打大了一些,那突如其来的变化看得我一愣一愣的,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他怎么就变大了。
直到后来随着交谈的深入,不知为何他开始炫耀自己的事迹,如何如何的成功时我随口符合的一句“你真厉害!”而让他再次大了一圈,然后有些明悟的我又接连赞了他几声,又发现他变大了好几圈……
我才明白,这家伙经不得夸,一夸就会变大。
然后为了试试看他能变多大,而会不会撑破肚皮啥的,我就说了一堆好话给他听。
说他身材:高大威猛,很有安全感,美女一看到他就会蜂拥而至。
说他相貌:玉树临风,貌若潘安,过街时,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各路美女暗送秋波。
总之把他夸得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甚至连那句:我对你的仰慕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我都厚颜无耻地说了出来。
如果不是我记不得天才哥的名言,我肯定连那些都给用上。
(嘿,这一晚,怕是把我这两辈子夸人的话都说尽了。)
虽然名言不记得多少,吹捧的话翻来覆去说的也就那些,这不,他很受用,已经变成一个庞然大物了,放在电影里,就是哥斯拉一个级别的……
那么问题来了,该拿他怎么办,今时不同往日,要是以前有静止空间在,我随便召唤个大火球,或是陨石雨,轻轻松松就能把这家伙秒成人形,但是现在……只能祈祷他不会因为变大而暴走。
不,我甚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让他暴走,以此来判定他是否有像哥斯拉或者奥特曼故事里的怪兽那样的破坏力。
但是呢,如果真要有怪兽那样的破坏力,哪得死多少人呢?而且即使拉上鸭神他们,估计也奈何不了这暴走的巨魂……以暴制暴可能行不通。
更何况人类看不见碰不到灵魂,意味着无论人类的武器再厉害,也伤不到暴走灵魂的一根毫毛。
哈,也就是说,当某天,我们搞不定某个暴走灵魂,或者有某些见习死神对人类怀有怨恨,联合起来诱导诸多破坏力极大的灵魂暴走,也许,世界末日就来临了,而人类将对世界末日束手无策,最好的打算只是移民外太空……到时候移民都是个问题,八十亿人口能移得了多少?能移的有限人数里以谁为主?真是难以想象啊!
那么就算移民成功了,以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人类能在外太空存活多久呢?
一路联想下来,不可控的灵魂暴走,似乎一定会使人类末日……哈!也只是似乎罢了,人类可是适应力极强的物种,什么艰难的环境都能习惯,区区世界末日不足以使人类灭亡的。
言归正传,灵魂暴走一事,就算补救及时,人类的伤亡人数也不计其数吧!
看着巨魂,我陷入了沉思……
……
“小黑,你说的那个巨大的灵魂怎么样了?”正在公寓楼顶晒太阳的少女岸芷听完我讲昨夜遇到的灵魂,却在关键时刻停顿了,所以问道。
“还能怎么样,送他转世了呗!”乌鸦形态的我答道。
“哎!那么大的灵魂你是怎么让他转世的?”岸芷好奇而问。
“这个,说起来其实也没有多难。那家伙由于变得太大了,全身卡在了拥挤的楼宇之间,动弹不得,而又不得其法(不会让自己的身体透明化和飞天),就向我寻求帮助。我呢,就告诉他回想自己变小的模样就可以变回原型,之后他就变回正常大小了。”我把我未说完的昨夜的事娓娓道来。
“额……就这样?”岸芷眼睛眨巴眨巴,那样子仿佛是觉得我在逗她似的。
“那你想怎样,让我激怒他,然后大战个三百回合,怕不是想我被砸成肉饼。”我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她还意识不到巨大灵魂的破坏力(嘛,目前我也不清楚他的破坏力),还是说她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我看着岸芷,她尴尬一笑,然后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道:“嘿嘿!我觉得小黑你会很轻松地打败他,然后一脚踏他下地狱……是不会被砸成肉饼滴!”
“你高抬我了,我可没那么厉害,手无寸鸡之力,就是在说我了。”
“哼!信你才怪!”岸芷翻了个白眼。
“信不信由你!”我艰难地摆了个无奈的手势。
平时用乌鸦形体也只是当个移动摄像头,这会儿摆个人性化的手势是真的艰难。
“不信!哎,他变小了你立刻就送他那啥…转世了?”
“没有,那家伙变回原形后自夸了一句‘我他喵的真是个人才!’,结果又变大了,于是他发现了自己像个气球一样的乐趣。一会儿自夸变大,一会儿回想变小的,像小孩子玩泥巴一样玩得不亦乐乎……”我又停顿了一下,像个喜欢吊人胃口的说书人。
岸芷就是个很合格的看官,见我停顿,便追问道:“然后呢?”
我一拍双翅:“然后啊!然后我就趁他不注意,在他不知道的第几次变小时,从背后一脚踢进了我瞬开的黑色轮回门!”
岸芷听后不仅没有大呼精彩,反而义愤填膺地道:“切!偷袭,算什么好汉!有本事真刀真枪地打!”
我一拍鸦头,无语上心头:“喂,清醒清醒,我这讲故事的没入戏,你倒沉迷其中了!”
“啊!”岸芷吐吐舌头:“我这不是配合你讲故事嘛!”
“噢,合着你的配合就是损我啊!敬谢不敏!”我傲娇地转过头去,不看她。
“哎,你怎么就生气了,哼!小气鬼!”
“我就小气了!”
不要以为我们在吵架,嘿,如果前面讲故事哪里想在演戏,我们这时就像说相声了。
不知何时开始,斗嘴,逐渐变成我们的日常活动了。
“咳咳。”岸芷轻咳一声,看着我的红宝石似的眼珠,问道:“说到底,你为什么不打算激怒那个灵魂呢?”
“万一死的人太多了,灵魂也就会变多,我可不想累死。”
“噢,这样啊!”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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