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镖撼俏绣娘 > 第20章 有来有往
    钟母已从钟毅那里知晓,这次的流言全是张四婶使的坏,知子莫若母,钟毅是不会为了替兰花洗白而栽赃他人的。明白这次兰花受罚是遭了冤枉罪,钟母便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小两口才起来,便发现灶台上热着包子馒头几样小菜,旁边的砂锅里还煨着一锅粥,比平时倒是丰盛不少。只是,钟母却不知去了何处。

    李兰花吃着香喷喷的包子,是她喜欢的纯肉馅儿,一口气吃了个大半饱,心里对钟母的埋怨不由消散大半。她的脾气一向有些急,来的快,去的也快。钟母这是变相向她认错吧?她也不是那小气人,当即给了钟毅一个宽心的眼神:“我会给你娘一个台阶下的,哎,谁叫娘做的饭菜抓住了我的胃呢!”

    “当真?”钟毅嘴角一扬,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喜悦,他知道以娘的性子能做到这样已是不易,没想到兰花也这般大度,心中不由暗探自己有福气。情不自禁地拉住李兰花的手道,“娘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娘子!再没人比你更大度了!”

    谁说他缺心眼儿来着,看夸人的话说的多溜,李兰花听得简直心花怒放。虽喜得合不拢嘴,李兰花却猛地抽回手,斜睼了他一眼,带着波光流转的嗔怪:“哟,别急着给我戴高帽,谁说我大度了?我告诉你,你娘子可是个小心眼儿的!俗话说,母债子偿,你得替我办件事儿,才能算过去。”

    别说是办一件,只要能哄她高兴,就是办十件,钟毅都不带皱一下眉毛的。听了李兰花的话,只觉浑身都是劲儿,挽起袖来便道:“娘子且说,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替你办成咯!”

    “少贫嘴!”不知和谐的房事是否还有让人开窍的功能,李兰花总觉得钟毅哪里不一样了,褪去了些呆气,言行举止甚至自带幽默感。也或许是她看他的眼光不一样了?李兰花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隐隐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日子似添了许多乐趣。

    她伸手轻轻揪了揪钟毅的耳垂,便附身在他耳边交待了几句。见到钟毅不解的眼神,她并没打算解释,意味深长地道:“别问问什么,明儿你就知道了!”

    张四婶,谁让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来捋虎须呢?你可别后悔呐!

    翌日,李兰花刻意素颜出门,模样虽还是那样,肤色气质却迥然不同。她故意端了盆衣裳去河边洗,还挑了个离大槐树近的地方,特意在那儿等着张四婶的。

    刚开始还有人不敢认她,直到有人说:“你看那额头上的青色胎记,不是李兰花还能是谁?”大伙儿这才肯定是她。李兰花不禁暗暗好笑,她的变化有那么大么?

    大槐树下依然那么热闹,今儿八卦的风口也依然是她,多么淳朴的乡亲,说她坏话都不知道避一避的么。

    李兰花一盆衣裳都洗完了,还没见着张四婶的影子,不免有些失望,难不成张四婶转性了?按理说,她自己造出来的流言,当然会每日出来煽动煽动保持热度才对。

    她正要端着木盆子回去,经过大槐树时,忽而听到一句刺耳的嘲讽:“哟!我当是谁家小媳妇儿这么勤快呢,原来是你李兰花!啧啧,做下那档子事儿,娘家夫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要是个要脸的,就该跳河自尽,好好洗洗干净!”

    “许久不见,张四婶的嘴还是这么臭啊,隔老远我就闻到了。”李兰花气定神闲地将木盆子放在脚边,边说边作势掩了掩口鼻,“四婶刚说我做了哪档子事儿来着?兰花孤陋寡闻,还请四婶指教!”

    这话一出,有些人的脸色瞬间精彩纷呈,有那心思灵巧的,稍一琢磨,便知道不对味儿。

    张四婶是个愚钝的,不假思索,趾高气昂地道:“哪档子事儿?当然是你和马癞子狗男狗女在后山上偷腥的事儿了!你别狡辩,我可是瞧得真真儿的,还是钟家的小子亲自上山抓的人,将那马癞子用一杆长戟挑下山的!”

    见她一脸得意,李兰花这才明白,原来那天下山的情形,被张四婶无意中看见了啊。难怪她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几日冒头来污蔑她。

    即便周围这么多人瞧着,李兰花也没有被她的话吓到,面色从容,没有丝毫难堪。她还没开口解释,旁人便开始怀疑张四婶那话的真实性了。

    李兰花抠了抠耳朵,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原来四婶说的是这个,偷腥的事儿我倒是不懂,多谢四婶指教,四婶果然见多识广经验丰富!”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张四婶这才回过味儿来,脸色顿时难看得跟老茄子似的,当即就要咒骂李兰花。李兰花哪里会给她开口的机会?迅速地将她堵了回去:“哎,四婶,您别急啊!您既然说是亲眼所见,想必村里的流言都是你散播的了,四婶老了,眼神儿不好,我今日左右闲来无事,便跟各位嫂子婶婶们解释解释。”

    她淡笑着瞥了张四婶一眼,继续道:“那日我和相公是一起上山打猎,那马癞子确实是被相公挑下山的。不过不是因为欺负我,而是他想强迫尤嫂子的时候,正好被我们撞见,马癞子是个什么人大伙儿都清楚,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谁要是不信,尽管去问尤嫂子好了!”

    李兰花说的一脸笃定,由不得人不信。再说了,就算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非要去跟尤寡妇求证,她相信尤寡妇也会按照她这套说辞去解释,毕竟对尤寡妇来说也是利大于弊。她可不信谁会为这事儿去问马癞子,躲都躲不及呢!

    村里人嘴虽碎了些,脑细胞却是简单,听了她这话,顿时窃窃私语对张四婶指指点点。张四婶当然是没看清楚,她连那日尤寡妇在不在都不确定,可是她不甘心让李兰花就这么澄清了。在她眼里,那李兰花就是个不贞的女人,明明嫁给她儿子大栓了,却有脸改嫁到钟家,而且日子还越过越好。她要是饶了李兰花,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大栓!

    张四婶气得直哆嗦,上来就要跟李兰花撕扯:“你这个小娼妇,惯会狡辩,看我今儿不撕烂你的嘴!”

    说是要撕李兰花的嘴,手却是往兰花身上招呼,显然是狗急跳墙想毁兰花清白!

    李兰花自然不会如她的意,长得瘦就是有好处,轻轻一闪便避开了,急急往人群后边躲去,边躲边叫:“哎呀,张四婶要杀人灭口啦,嫂子们快救救我!张四婶,你再这么逼我,可别怪我不留情面,把你和马癞子合谋要害四叔的事说出去!”

    四婶,这份回礼,不知道你接不接得住呢?李兰花悄悄勾起唇角,一双眸子越发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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