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喝了不少的酒。
这天晚上，我也见识了龙老头的豪气和酒量。
我没想到他的江湖气这么浓。
以前，他绝不是一个老老实实的人，是什么让他变老实了呢？
山天的女人和他的两个儿子都来了。
那个女人乍乍呼呼的，喝了两杯红酒后，就对龙老头大喊:“龙叔，我们来玩两把牌。”
龙老头就象孔乙己一样的谦卑，连连说:“你别取笑我了。”
到是山天的大儿子山南很沉稳，戴一副近视眼镜，斯斯文文的。他们和雪瑶坐一桌。他们以前应该就认识，山南和雪瑶聊得很投缘。
真的，我发现他们很般配，又刚好坐到了一起。
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长辈彼此有仇吗？
山天砍了龙老头的手脚，龙老头想要山天的什么呢？我想，快七十的龙老头对钱财肯定没从前看得那么重了，更何况，他应该也是不差钱的了。
山天的二儿子山北很活跃，他精力旺盛，身体也好。他一手持酒杯，一手持酒瓶到处去敬酒。
他第一个敬的是龙老头，第二个竟然是我。
他膀大腰圆，象一头公牛。
头也大，理着板寸头，满脸的青春痘。
我在想，如果他打我一拳，我会怎样？会骨头散架吗？
他竟然对我很尊敬，举起酒杯对我说:“小泽，希望你早日把艺学会。父亲现在在著名的珍珠港，他让我带话给你，学艺可以，报仇可以，但是你不要走这条江湖路。”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觉得他在恐吓我。
我冷哼了一声。
龙老头给我一个仙子样的女人，我当然要为他赴汤蹈火。
我站起来，举起酒杯，对他说:“你好好上学，山北。大人的事你少参和。江湖上的事没有对错，只有成败。祝愿你早日考上理想的学校。”
我们碰杯一饮而尽自己的酒。他又给我倒酒，说要和我喝五杯。
龙老头站起来阻止，他身边的那个老板也站起来拉他坐下，说:“小孩们的事，让他们玩。”
但我却不把山北当同龄人，我显然比他大几岁，我把他当晚辈或小孩。但他不是善茬。
我把酒杯伸给他，说:“你倒酒。”
他拿着一大瓶五十度的人头马。我们的酒杯一样大，都是装五十克的大号酒杯。
这五杯下去，我希望我不要栽倒在地。
我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他也一样，他甚至喝的更多。
这种名酒是醉不死人的。
山北忽然咧嘴笑。
他在笑什么？我输了吗？
这时，他妈过来把他拉了回去。
这天晚上，我以为雪瑶要回去住，但是没有。酒宴结束，我看到她上了山南的车。
到是雪灵回去了。
龙老头没回，回家的只有我和雪灵。
龙老头真的去打牌去了。
我与雪灵是坐出租车回去的。她一路上不停的安慰我:“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管二姐多倔，她还是会听爷爷的。”
到了家门口，我狂吐了一气，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在了门口的一条水沟里。
邻居家的狗大声的叫，引起其它的狗也跟着叫。
已经是夜里两点多。
雪灵把屋里的灯全打开了。
我踉跄着走到二楼，发现雪灵在雪瑶的房间。屋里灯火通明。我走了进去，看到屋子里全是书，乐器和油画。
雪灵说:“你不要碰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话，就不理她，而是扑到那些油画跟前贪婪的看起来。
雪灵又说:“二姐不会喜欢他的。”
“谁？”
我猛的回过头去，看着她。
“山南啊。她不会喜欢任何人。”
我又转向那些画作，问:“那她喜欢艺术家吗？比如高更，塞尚。”
雪灵不说话了。
她坐在一把竹椅上，点燃烟来抽。
她也有几分醉意。
我坐在地上，说:“我讨厌男人的荷尔蒙。”
她说:“你何必要得到她的心呢？只要得到她的人就行了。”
我忽然一阵眩晕，倒在了地板上。
雪灵把床上的被子拿过来盖在我身上。
她说:“我找到工作了，也找到男朋友了。”
可我已无力开口说话。
梦里，雪瑶一袭白衣走向我，然后苦苦哀求我:“你放过山南好不好？”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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