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网游小说 > 篱笆上的鬼灯之阴阳人 > 第十一章:要挟
    很多创伤被人们掩盖在时间的谎言中,不断告诉自己我会好起来的,我会走出去的,我会忘记过去。但是事实告诉我们,发生过的永远都不可能再在你的记忆里抹掉,只是暂时被你所顾虑的新问题而代替罢了,一旦不小心被人揭开和触碰那些往事,你的伤口依然存在,只是时间是很好的麻醉师,把你麻醉的好像已经失去知觉,但麻醉的药效终究是要散去,该痛的依然会痛。

    没有人看的出来我从那八天回来后有什么不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心底很清楚,我从那八天的黑暗中挣扎着活过来,我内心无数次的煎熬着希望和失望,我的大脑不受自己指挥的发挥着各种最坏的想象,我的幽闭症让我每一秒钟都有被夺走呼吸的可能性。但是我无法对身边任何人倾诉我精神上被摧残的真实感受,因为在这个事件里,我才是唯一真正的受害者。但是事实却是从我回归到貌似正常的生活中去,突然我身边相关的每个人,他们反而变成了受害者。而我需要承受着对于他们每个人的心理感恩,承受着对于他们每个人的感情安慰,我家里的两个老人从那个事件后总是会隔几个小时给我打个电话,明明知道我是在学校,不会再有危险,但是他们好像都害怕时刻我会被影藏起来,而梁元也变得有一段时间很敏感,他总是借故去学校视察然后动不动就要我汇报工作,其实也是为了能见到我安全站在他面前,而徐无则跟个跟屁虫一样,说是要我协助“故事会”活动,但其实为了看住我。这里最奇葩的就是李一生,我外婆最近经常去寺庙,和那些其他的老人们一起在那佛堂念佛吃斋,到下午晚饭时间回来。李一生通过我外婆会经常打听我的行踪,而我外婆俨然成了他的无线密探。是的,他们虽然没有明着去表达出他们的思想感情,但他们隐性的告诉我,我要为了他们而克制自己,我要时刻记得我这次的劫难是他们一起努力把我挽救回来的成果,他们没有意识到其实这样的行为无法帮助我任何,反而加剧了我对自己的这段过去记的更深。

    一开始我没有在事件中妥协是我想保护住外面的人,是我不愿意放弃对他们的信任和希望,而选择让自己每天像个精神患者一样被关押在一个封闭的房间,是我要做那个大义凛然的英雄。而自我从那个事件暂时脱离后,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过他们能感觉到我的牺牲,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给予我一句话,哪怕是两个字,辛苦。那么我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差。我不是不感谢他们的努力,但有时候人总是有被需要的感觉。为什么偏偏成了我是需要者,而他们没有感受到他们同样在那个时候需要我吗!之所以发出这样的感叹不是因为自己的思想感情太过细腻,而是这个事件延伸出去的后来,就是因为他们这样的无意的伤害,我的一些行为和情绪受到了自己的要挟,是的,是我被自己的道德所绑架要挟,导致后来我出现了更多的心理问题。

    赵子牛刘子溪还是被收养了,当然这次不会是蒋文君。奇怪的是,这是村庄里唯一第一对在孤儿院被收养的孩子,以往这些孤儿院的孩子满六岁之后全部都被送到镇上,并且递交申请收养他们的人是突然加急找到梁元的。而谁也无法拒绝这样的家庭条件,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家庭会提出收养。收养他们的申请人是宣熠辉,做为村里有着实际权力的村支书,他的申请当然不会被拒绝,不要说孤儿院了,就是梁元也不可能有理由去拒绝他,一个是村支书,一个是镇上的学校校长,而儿子又是村里诊所的拥有者。所以从哪一点都是优越的收养条件,唯一可以说,他们两个都是男的,本来做为家庭女性代表的宣简妈妈在镇上,可能会考虑到家里没有一个女性对于孩子的成长缺失了什么。但很神奇的是,那天领走赵子牛他们的不只是宣熠辉,还有宣简的妈妈曼罗。

    简宣是跟他妈妈一起回的村庄,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的样子,我正在办公桌上挑选这次参加“故事会”的学生名单,我的手机在桌上振动起来,本来我毫不在意的拿起,但当我看到手机显示是宣简时,我的心跳一下“扑通”“扑通”加速,有多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有快半个月了吧,我试着给他打过一次电话,接电话的人是他的妈妈曼罗。我听到曼罗冷漠的应付着我,我也再没有给他回拨过去,因为我怕在这个时候我又没有出现他身边照顾他,他埋怨我也是应该的。他应该不知道我发生的事情,不然不会半个月了一个电话没有给我打过来,我心里是有失落感的,毕竟我们刚刚热恋期,怎么会这么对我冷漠毫不在意。但在男女感情上我是一个基本很被动又没有依赖感的女性,而且我的适应性很强,就是说我能适应有这个男人陪伴我,但是我也能很快适应这个男人从我身边离开。我接起电话时是他先和我打的招呼,我还能听出他微弱的鼻音:我回来了,刚到家。我和我妈一起回来的。“太好了,我很担心你。”我是真的担心他了,我有点开始留恋他。“你担心我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也不来看看我。哎,没良心的小东西。”宣简声音很小,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理猛地一酸楚,我怎么会没有给他打电话呢。“我给你打了一个电话,但是是你妈妈接的,可能她忘记告诉你了。”我其实怀疑曼罗会忘记这样的真相,她应该是故意的,但我又不能给宣简明说。人家是他的亲母亲,我不好夹在中间,“哦,那就好。明天,你明天来我家吃饭吧,明天也是周末了,我妈妈想见见你。”“明天,我先不能答应你,因为我约了有一个事情要去办。”“看来你还是不关心我。”我感应出了他的失落。“好了,我去就是了,但是得明天晚上了,我真的是去办一件事情。”“恩,那我等你,明天我就不去接你了,离开这么久我明天正好去诊所先和玉香了解一下情况。”“玉香,玉香的,怎么叫的这么熟练。”“哈,难得你会吃醋啊。傻瓜,玉香是我表妹,我小姨的女儿。”“什么!她是你表妹。”“恩,我一直没有说,因为怕诊所里面的人知道了会觉得她是因为亲戚关系才当上的护士长。所以公私还是分明点的好。”“你还是那个到处为别人着想的大人。”“好了,明天见,不要太晚,多穿衣服。”放下电话后,我陷入了沉思:对哦,宣简的妈妈叫曼罗也姓曼,所以曼玉香是曼罗这边的血缘关系。但是我怎么觉得曼玉香对宣简的感情不是表兄妹那么简单,什么都可以来欺骗人的感情,唯独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我每次从曼玉香看宣简的眼睛里读出了浓厚的爱意和迷恋。还有她特意来警告过我远离宣简。

    电话又响起,我正在自己的沉思中,被电话的震动声吓了一跳。我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就拒接了,结果没有几秒钟这个陌生号码又响起,会是谁呢。这次我接了电话,“呦,找李老师真是不容易啊,还是那个时候方便,天天可以见到李老师啊。”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我最讨厌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是的,那个王队长,他给我打电话干吗。“齐老要单独见你,你一会来齐老家吧。”“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贴身秘书了。再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很不客气的回绝并且想挂断电话。“你心爱的葫芦挂件不想要了吗,难道你不想知道葫芦挂件原主人的下落?”“你知道他在哪?”“你一个小时后到齐老家见我们。齐老现在住在杨书的家里,所以你知道在哪里。”电话被他先给挂断了,我更是一种怒火。这个家伙又想卖的什么药。不过齐原单独见我是有什么目的,他为什么住到了杨书房子,难道他不避讳这个已经全家都消失了充满诡异的房子吗。我要不要给梁元打个电话告知一下,我拿起电话又放下了。算了,因为这个事件梁元都表明他和齐原的界限,我就不给人贴乱。那给李一生去个电话,也不行,李一生那样神出鬼没的人物,我还是离他远点。看来我真的得一个人硬着头皮去面对挑战。

    还记得我了解过杨书家,他们家族是本村人,有着很丰厚的经济实力,所以他家的房子盖的很阔气,在之前那个疯掉的郑海峰家不远处,你走到郑海峰家的位置就能远远看的到杨书家那豪气的院子和尖尖的篱笆,院子大概有五六十平米的样子,像我们普通人的院子一般也就二十平米,他们家的院子足足有我们家三个那么大,再加上院子里原先有着很不错的盆景和鲜花点缀的很漂亮。我走到篱笆前,篱笆的前面推门已经打开,看来早就在做好等我的准备。已经是六点的样子,天色已经步入黑夜里。“进来吧。”齐原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心想这个老头年纪大了耳朵还真好使。我很不情愿的环顾了一下院子四周,盆景和鲜花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些杂草,看来齐原不擅长有闲情。我走进屋内,看到王队长在齐原面前整整齐齐的坐着,双腿并拢跟见到自己长官一样。客厅的摆设都是一些红木家具,应该比较值钱,当初是从大城市里运过来的,听说一套家具都好要十几万。两排是各两个红木沙发座椅,中间一个大的红木茶几,“坐吧。”齐原用手指了一下王队长身边的空位,但是我却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边,他可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惊愕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忽然他笑了起来:我说你挺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还真是。“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我测过身子对着他说话。“喏,把这个还给你。”王队长把葫芦挂件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我一把就把挂件抓了回来,然后收在了口袋里。“只不过是一个礼物罢了,犯不着因为那个老头的礼物这么稀罕。”齐原看见我的反应不屑的讽刺我一句。我没有回应他,我总不能告诉他这是我亲伯伯的礼物吧,而且还跟我的出生有关。“石老先生人呢?”我转向了王队长。“你只不过收了这么一个小礼物,怎么对石祭这么上心。”齐原又试探了我一遍,此时我开始有点紧张,毕竟他是鬼影的元老,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得放慢去思考去说话免得被他抓住什么把柄。“因为石老先生之前打过仗啊,我敬畏他是个大英雄,再加上他现在孤苦伶仃的很可怜。所以我是出于这样的情感。”“倒是说得有点道理,这个老头也是确实曾经是个英雄啊。如若不是糊涂,最后也不至于这样。”齐原好像在回忆什么没有再说话。王队长开始了话题:事件的报告我已经写好了也保存档案了,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出来了,恐怕要你来配合一下才可以啊。“什么意思?”我厌烦的追问他。“葛老奶奶不愿意放弃追究啊,她说她是孤儿院的负责人,这么大的事情万一再有人起坏心,那么多无辜的孩子她担当不起。”“你就直说你是什么意思吧,不要这么拐弯抹角。”“葛老奶奶的意思是,她要你帮她保存一样东西。这样她就不计前嫌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事情不是已经了解了吗,不是全部委托你了,你也得到好处了。”“这口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也没有料到中间会跑出来一个葛老奶奶捣乱,我也是被她所为难啊。你要理解我。我能做的都做了。”王队长做出一副无辜又无知的表情。我疑惑的看了看齐原。“这个,我也不好说,这个事情我只能帮到这里。今天是王队长来非要我见证一下,说他自己冤枉。不然我可不想再趟这趟浑水。”齐原无奈的摊开双手,看样子他是真的不知情。“那你让她找蒋文君去啊,找我干吗。我又没有放火,你不是都清楚吗。”我把导火线引回了蒋文君。“不行,这个东西非同小可,葛老奶奶说只交给你,而且必须由你负责,你负责这个东西的安全,而她就负责管住自己的嘴让你,梁村长,李师傅还有蒋文君都安全。”“你们是想来要挟我。”我很不满意的皱起了眉头,等等,怎么会有梁元,她怎么知道梁元的身份。看来这些老狐狸都是平时当面一套,背地里又是另外一面。这里面的水太深了,关系错综复杂,一个不小心,你早就被他们给算计在里面,而你还以为自己在暗处。“什么东西?”“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个得你先答应了,然后葛老奶奶会到时候找你。”“总不能让我藏什么危险品吧?又把我陷入圈套里!”我保持了机警。“看你说的,把大家都说成了坏人,我们会是这样做事没有原则的人吗。”王队长自己笑着没有人接应他,他笑了一会估计觉得尴尬就把头低下去玩弄起手机。

    我怎么办,我也没有办法去拒绝。我要是拒绝了,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但是她要让我保护什么宝贵的东西,不会是蓝香草吧,有可能是蓝香草。也只有这个才能让她这么重视,能拿四个人的人身安全要挟我。不管了只能答应了。“那我等她的消息吧,我说了不可以是危险物品,不然我无能为力。你说你知道石老先生的下落,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是啊,你让我今天来主持不也是打着要告诉我石老头的幌子来的。”齐原居然跟在我后面也追问石祭的消息,看来他的本意也是在想知道石祭下落上。王队长凑近了我们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等葛老奶奶决定好了让李老师过去时,自然会见到石老先生。

    从我见到这个王队长的第一面开始,我就觉得有种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总是有时不时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从他出现的第一天开始,我本来想躲避在自己家乡宁静生活的初心再也无法实现,那种不断被动拽入是是非非和情感纠葛中的命运,就从这里才真正开始。

    外婆外公知道我明天要去宣简家见家长,高兴的不行。好像明天我就要去谈婚论嫁一样。外公最近精神状态有点恍惚,今晚难得的多说了一些话,他对宣简先是一个劲的夸赞,然后对于宣简的父亲宣熠辉也是一个劲的夸赞,但到了宣简母亲曼罗时,外公停顿住了,他的神情有点迷离自言自语着:不知道她回来是做什么,都离开这么久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我的主要心思在于两件事,第一那个姓王的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么多鬼影里可以来回的游动。第二,葛奶奶会交给我什么东西,会不会对我造成伤害。最后离开的时候王队长和齐原都让我发誓保密今晚的事情,谁都不可以说,一个字都不可以透露。看来他们都是打着自己什么算盘。因为这些焦躁的事件围绕着我,我其实没有多少心力在于宣简,说实话从把我关押的第一天,我等不到宣简开始,我好像对于他的存在不再那么特别期待。我总觉得他有时候和我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所以我的世界他无法理解,因为无法理解,他就更无法陪伴我度过这些难关。我需要调整的是我要习惯我一个人的斗争,否则我们不会再有希望走到一起。

    我思虑太多一时间也睡不着,我坐在了窗边的书桌把白梦妈妈遗留的日记本又拿出来重新看一遍,也许上次哪里有遗落的地方我没有注意,我用胳膊杵着脑袋再次打开日记本。忽然我觉得窗户的玻璃透着出外面白色的亮光,因为深秋容易起雾,我无法从玻璃看清外面的场景,于是我裹紧了外套把窗户打开,这时我能很清楚的看到这个亮光的出处了,我家的篱笆再次被鬼灯点燃。我心里甚至有了一个强烈的预感——刘嫂。

    “看来你都已经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如我预感的一样熟悉,我不用回头都知道谁站在我的身后,刘嫂靠在我的书桌边上。我转过脸才开始看她:你说过你还会再来找我不是吗。“你哄住人还没准会奇效,你想哄住我这个鬼就够呛了,你不是因为觉得是我,而是你肯定了就是我。看来你的道行越来越深了啊。石家没有白费力气把你留下来。”刘嫂死死的瞪着我,这个样子要把我看穿似的。“你说吧,这已经是你第二次点燃鬼灯来找我外婆了,你也应该死心了,我外婆确实已经被蓝香水灌下后失去了一切能量。”“这次我不说来找你外婆的,我是专门来找你。我的时日也不多了,我能在有能力走进阴阳人梦境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再过几天我就会魂飞魄散。”说到这句话时,她忧伤的低下了头。是不是我看错了,鬼也会有情感。“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你又何必这么做呢。本来当个魂马上投胎转世不是很好吗。”我接着她的话题在试图说服她。“投胎转世又怎样,还有什么用。前世犯下的错始终都会是错。”“知道错了,那就应该更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这样来生才可以有个好去处,免得万一错事太多无法成人。”“你也纳闷迷信,再说,你不知道的太多了。你以为一开始我们的祖先就没有想过出路,阴阳人的转世是肯定会变成人的,不管身前做过多少坏事错事。这是阴间和我们的祖先定下的游戏原则!”“你说什么,你跟我开玩笑的吧。”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荒谬的言论。“为什么要叫阴阳人,因为我们身上有着阴阳两界的气息,有着阳间的阳气,同时也带着阴间的阴气。从我们出生开始就有了这样注定的命运,从我们的第一代阴阳人和阴间的交易开始,我们的世世代代诅咒就从没有断过。你知道第一代的阴阳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什么时候开始?”“就是从你们石家的第一个女儿开始。一百多年了,那个时候还有另外两个大家族也生了两个女儿,这三个女儿就是真正开始的第一代阴阳人,之后就是她们一代一代的联姻家庭,阴阳人都是由母亲遗传下去,很奇怪的是,当时不管是哪一代生的都是女儿,也许这也是一开始阴间就做好的圈套,阴间就是想让更多的阴阳人为其所利用,而为了弥补从那些一出生就被夺走自由的阴阳后代,阴间给了蓝香草的种子和承诺每一个阴阳人去世后只要甘心重新投胎定会安排转世为人,而再转世时就不再为阴阳人。”“看来阴阳人的秘密太深了,我觉得不管怎么努力去探索,总是有挖不完的故事。”“我不是来这里给你补课的,首先我保证我再也不会来骚扰你,我就是想让帮我一个忙,帮我保护好我的孩子,就当我求求你。”突然刘嫂话锋一转,她很诚恳的看着我,眼里露出希望我急切答应她的光芒。“我需要先知道两个事情。”“你说,只要你答应我,不管是什么问题我都会告诉你答案。”“那好,第一个问题就是杨书家跟你有什么恩怨?”“哎,那都是旧愁了,我之前结合鬼影杀了他的双胞胎哥哥。他和他哥哥也是双生花的功劳。”“那他母亲不是安然无恙吗,不是服用双生花的产妇必须得牺牲才可以保全孩子吗。”“那是他养母,不是他正式的母亲。这个村庄的大部分孩子都是被隐瞒了真实身份。他哥哥和他都是被养母带大。好了,时间快到了,你赶紧问第二个。”“第二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在你家发现了这么多的尸骨,包括那些你们家族蹭给后来村庄人的家里,我都发现了一些尸骨,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来阴阳人就不是活人,出生时也就是半个活人罢了,这些人只不过都是道行不够,所以早早就夭折了。但是为了隐瞒住不让阴阳人后代恐惧引起慌乱,当年我的家族就做了很大贡献,把这些早早去世的阴阳人都挨个在院子里,还有角落里埋起来不被发现。”“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半个活人。”“我要走了,你答应过我的,我相信你,帮我好好照顾我的牛牛和子溪,孩子总是无辜的。我没有来世了,但是相信好人有好报。你会得到最好的回报的。”她一点点从我面前消失,我想抓住她的手再多问一些,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一看表,晚上的十点五十分。

    看来,双生花帮助了不少的阴阳人得到了下一代,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导致后来阴阳人都无法生育了,所以才要借助双生花?还有她提到了阴阳人是半个活人,我记得白梦曾经跟我说过一次说我不是一个活人,那么到底什么意思。不管怎样做为母亲,她最后一点能力来到我的梦境,没有伤害我反而是拜托了我让我照顾好她的孩子。这是第二个母亲在变成鬼以后来到我的梦境要我保护她们的孩子。第一个是白梦的母亲。

    周六,昨晚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天气不是很好刮起了冷风。但我也是早早就起来,我为今天晚上要去宣简家吃饭而开始紧张起来,到了这一天我才开始紧张,毕竟我不是一个适合应付家长的孩子,工作上没有问题,我应对自如,但是在生活中我又变成了一个未谋过世面的小女孩,尤其是恋爱这样奢侈的东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去触碰。一想到这里我就想起去世的小黑,还有变成植物人了的夏之秋。不免心里有些伤感。不行,今天是我为宣简做准备的日子,不应该再分神,什么都不想,我看着满床被我撒出来凌乱的衣服,我自己叹了一口气:啊,该穿什么呢。这个时候手机开始呼唤着我,不会是宣简这么早就开始催我了吧,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紧张啊。我也没有看手机显示的联系人,接起来就撒娇: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呢,不是说晚上吗。不要催我我会更紧张的。对面的没有任何声音迟疑了有一分钟,我好奇拿开手机一看是葛奶奶的名字。我不好意思的资金吐了个舌头。那边开始说话:你,现在务必过来一趟吧,我在孤儿院等你,我会让你见到石老先生。但是有个条件,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不可以带手机,我对那种东西不是很有安全感。就这样,十分钟后在孤儿院门口等我,我会出来接你,你要是晚了就见不到你想见的人了。

    电话被挂断了,石祭,她说石祭在她那里。而且只给了我十分钟时间,我就是跑着去也刚刚好。还不许我迟到不让我带手机,我看了一下表,早上的八点五分,我一下子把手机甩在床上,抓起一件毛衣外套一边跑着下楼一边披上。外公他们去赶集了,说让我带点好吃的去宣简家。我一定要见到石祭,一定要见到他。他关系到了很多我的答案,他也是目前我唯一的亲伯伯。当我跑下楼的时候,床上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宣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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