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幽梦忽还乡,
三年无处话凄凉,
酒醒泪流断肠处,
醉断肠时醒断肠。
寂寞是什么?
一个人独处,无人喝酒聊天,寂寞的要命。
心事无人知,朋友虽一大堆,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倾吐心声,寂寞的要命。
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寂寞。
这只是你感觉到寂寞而已。
真正的寂寞,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空虚,一种令你感觉到发狂的空虚,纵然是在欢乐声中,也能感觉到内心的空虚惆怅和沮丧。
齐天君不但知道,也了解。
因为这要命的寂寞正在一点一点啃噬着他的骨头。
现在的他,惆怅和沮丧还有痛苦始终伴随着他的左右,而寂寞更是对他不离不弃。
明月夜,短松岗,天涯无处话凄凉。
一轮冰盘般的明月高挂在天空。
中秋节,
清溪镇,
小雨天。
小雨天是清溪镇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齐天君来的时候,里面只有两张桌子上坐着人,今天是中秋佳节,人们都忙着在家过节,有谁会来酒楼喝酒。
齐天君叫了两坛酒,四荤四素八个菜。
对于吃喝,他向来都很讲究的,即使是像今天这么落魄的情况下也不例外。
他刚倒了一杯酒,就发觉有个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一抬头,是江紫霞。
齐天君一怔,抬头一仰脖子,一杯酒已进肚。
江紫霞缓缓的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齐天君,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齐天君一般。
如果说现在世间什么最温柔,那恐怕就是她的眼神,她的眼神温柔的就像是春天清溪湖的水。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动作,但却比世上任何动作任何言语都有诱惑力。
她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衣,轻盈的掩盖着她的躯体。
只露出一双柔若无骨的双手,一对纤美的足踝。虽然是轻装素裹,但这已比世上任何一个赤裸着的美女都要令人心动。
齐天君扭过头来,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知不觉似是有点痴了。
江紫霞嫣然一笑,道:你多久没见过女人了?
齐天君认认真真道:很久了。
江紫霞道:真的?
齐天君冷冷道:我只是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了。
江紫霞道:失望吗?
齐天君道:有点。
江紫霞道:有点?为什么?
齐天君又喝了一杯酒,道:女人们如果穿这种衣服好像显得有点老了。
江紫霞叹了口气,道:唉!再漂亮的女人只要是过了二十五岁就明显的老了。
齐天君道:对于女人来说:‘老’确实是最可怕的敌人,可你穿这身衣服却已把老征服了。
江紫霞笑道:真的?
齐天君点了点头。
江紫霞道:一人独醉不如两人对酌,我能陪你喝一杯吗?
齐天君道:可以啊。说完他为江紫霞满满的倒了一杯。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爱之处。
半个时辰的功夫,两坛酒已见了底。
江紫霞慢慢站起来,道:今天你请我喝了你的酒,我现在也想请你喝酒。
齐天君道:哦?
江紫霞道:我住的地方还有一坛三十年的女儿红,你喝不?
齐天君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已有了七分醉意,道:良辰美景,美酒当前,去……肯定去……走!
月光静静地洒在大地上,寂静的长街上留下两个长长的影子。
七转八拐已到了一处院落。
酒,的确是上好的女儿红。
菜,是从小雨天带回来的菜,四喜丸子、白勺虾、剁椒鱼头还有永州血鸭。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江紫霞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齐天君环绕四周,道:除了你的闺房外,世上哪里还有这样的所在?
江紫霞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你来这里?
齐天君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江紫霞道:你既已知道,为何还不过来?
没有任何男人能抵得了这诱惑。
齐天君终于抱起了她,她身子轻盈的就像真的能在人掌上跳舞。
她的眼睛里像是笼罩着一片迷朦的雾,她耳语般柔声道:无论今后会怎样,有了今夜你就永远不会后悔了。
齐天君道:我从来都不会后悔的。
说罢,他忽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远远的抛了出去。
江紫霞的身子就像是一片叶子,虽然被他重重的抛了出去,她的腰在半空中轻轻一扭,身子就慢慢的落下。
只不过她的脸色有点变了,她不但有点愤怒,却也更加惊奇。
她这一生也曾做过一些荒唐离奇的梦,但今天却连做梦也想不到齐天君会将她抛的远远的。齐天君笑嘻嘻道:瞧你的神情,好像以为我是个疯子,是么?
江紫霞在瞬间已恢复了她那优美的风姿,她脸上的笑容依旧迷人,道:现在的你难道不是疯子?
齐天君哈哈大笑道:我现在只想把你抛的更远些!
江紫霞柔声道:你忍心吗?
她又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那纱衣不够结实,那雾一般的纱衣,轻轻自她肩头滑落,露出她那如象牙雕刻般的胴体。
齐天君的呼吸骤然沉重起来。他
几乎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完美的胴体,如此纤细的腰肢,如此结实完美的腿……
这光滑温暖的胴体灵蛇一般的缠住了他。
结实发双腿缠绕着他,坚挺的双峰,已压上了他的胸膛。
那柔美的语音在他耳旁轻声道:你是‘多情公子’,看样子就知道你是个很有经验的男人,是吗?
齐天君脸色痱红,道:是的。
江紫霞拉着他的手,慢慢的走到床边,她双眼微睁,迷迷离离道:你可知道我现在有多么需要你,你忍心拒绝我吗?
齐天君的手顺着她的脊背轻轻的滑了下去,她全身都颤抖起来,在柔和的灯光下她显得更加迷人了。
世上永远没有任何事比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更令人消魂了。
她颤抖着伏在齐天君的肩上颤声道:这里已是天堂,你还等什么?
齐天君突然间叹了口气,道:不错,女人的躯体的确是男人的天堂,只可惜这天堂却离地狱太近了。
他忽然在她身上最光滑、最柔软、也最诱人的地方拧了一把,重重的将她推倒在床上。
江紫霞仰躺在床上,柔和的灯光,满满的撒在她洁白的胴体上,却又偏偏留下几处阴影,那是诱人疯狂的阴影。
她在等待着,这是等待的姿势,也是邀请的姿势。
谁知道齐天君竟然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高高举起,缓缓倾下。
杯中的酒,一条线般流了出来,流在她的身体上。
齐天君大笑道:现在你更认为我是个疯子,是么?
江紫霞静静的躺着,动也不动,任凭着那冰冷的酒,流过她高耸的胸膛,平坦的小腹……
然后她长长叹了口气,道:你不是个疯子,你只不过是个白痴而已。
齐天君微笑道:你认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是绝对无法拒绝你的?
江紫霞道:绝对不可能。
齐天君道:我若是像了别的男人一样,那我岂不是也对你提出的要求都不能拒绝?
江紫霞道:可我并没有向你提出任何要求啊。
齐天君道:现在是没有,可等一下呢?
江紫霞没有吭声,齐天君又道:你的占有欲很强,你一见到特殊的男人就想征服他、占有他,要他讲所有灵魂都奉献给你。但等到这男人真的将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你的时候,你又会觉得这男人特卑贱。
江紫霞看着他,许久许久,她一句话都没有说。齐天君又道:也许这是因为你的心灵很空虚,惑者是被情所困。你需要一种东西来填补这种空虚。可能填补女人心里这种空虚的也只有男人了,所以说你一直不停地在寻找想找一个或者很多男人来填补这种空虚。可你记着,这种空虚是你无论找多少男人都无法填满的。
江紫霞忽然又笑了,只是她笑的好像多少有一点勉强,道:也许现在我要找的男人就是你,因为你最合适。
齐天君道:现在你或许觉得我和别的男人有所不同,可当我也像别的男人一样,被你彻彻底底征服后,你就会觉得我和他们也一样了。
江紫霞道:你难道对自己没有一点自信?
齐天君道:我不是没有自信,只不过是不想冒这个险罢了。
江紫霞道:难道现在的我还不够你冒这个险?
齐天君道:也许这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冒这个险。
江紫霞淡淡道:那叶子呢?
(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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