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风千拭便又静静看向那戏台之上。
只见那应掌柜站在戏台中央,一身装束,光彩照人。
随即便柔声道:“此次拍卖,我首先代白川客栈,感谢各位的捧场,我白川客栈此番,能得各位的大驾光临,已然是蓬荜生辉。”
随后又接连朝着四周微微颔首,笑容从容优雅。
“所以就话不多说,我们立刻开始,此次的拍卖。”应掌柜边说道,边伸手拽下了身旁两小厮手上所端着的物件上所覆盖着的深红色丝绸。
霎时,便有一把通体呈暗红色的剑,和一本看上去十分破旧的书,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众人皆探头去看。
“此次拍卖会所拍卖的物件,是来自白川客栈的第一任主人,同时,他也是我的先祖父,我想大家都知道,他是应白川。
此次拍卖的拍品,就是他生前所佩之剑,‘飞花’,和他曾经赖以名动江湖的剑技,‘百花’。”
随即众人便细细观看。
客栈内顿时显的有些安静。
风千拭突听见身边隔间传来声音,“这名字倒还真配我言作花。”
随即又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看来言兄,势,在,必得?”
“苏兄此话何意,莫不是,想与我言作花竞上一竞?”
苏亦倾不由缓声道:“拍卖一行,价高者得。不知言兄,带够了没有。”
言作花轻笑道:“我言作花既然来了,就定拍的下来。”
“这倒未必。”夜中庭突然沉声道。
风千拭有些惊的转头看向夜中庭,小声道:“我们已经必得了,就别争这口舌了吧。”
夜中庭便将身子前倾,轻声道:“必得的只有‘飞花’,重要的,是那本剑技,‘百花’。
而这‘百花’,你也看到了,这来的,可都是些有钱有势的大人物。我川临执政一向清廉,想拍这‘百花’,可得靠你自己了。”
“啊?那我哪拍的过他们啊。”风千拭不由挠头。
“你究竟是哪里的富家小姐,自己有多少钱,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夜中庭缓缓起身,将身子靠在椅背上,轻阖双眼,淡声道:“十万两银票,足矣买的下我这川临市井,而这十万两银票,怕只是你身家的冰山一角。”
“我居然这么有钱?”风千拭有些不可置信。
夜中庭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风千拭轻皱眉头,暗道,没想到我这干爹居然这么有钱。。
随后又有一声音从隔间传出,“那边坐的可是,夜州主,夜大侠?”
风千拭记得这个声音,这是她的舅舅,叶怀忧。
风千拭则轻抬眸看向正在闭目养神的夜中庭。
夜中庭心想这千拭丫头是清河人,便出声回道:“不错,正是在下。”
叶怀忧道:“久闻阁下大名,此次拍卖,还望阁下能留些情面。”
夜中庭道:“自然。”
随后便传来,那楼下应掌柜的柔亮声音。
“想必各位已经观赏过了,这两样东西的风采。
这二物的价值,想必不用我多介绍,我只能说,此次拍卖得者,必入江湖榜。”
顿时白川客栈内,人声鼎沸。
—
“不得了啊!这可是应白川留下的东西!”
“谁不知道,这应白川是什么样的人物,这可是当初长安的第一快剑!”
“看来这江湖榜,又要入新人了。”
“是啊,这江湖榜已经很久没有进过新人了。”
“好了好了,我们又拍不起,看看最后是谁拍到的就好。”
—
应掌柜清声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第一件,名剑‘飞花’的拍卖。
起拍价,三万两。”
随后客栈内又顿时陷入了平静。
夜中庭突地淡声道:“‘飞花’剑已经内定是你的了,你随便喊吧。”
“那,那好吧。”风千拭答道。
毕竟平白多了一把名剑,也不失为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五层席中传出言作花的声音,“十万两。”
—
“天呐,直接就提了七万两,这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这人谁啊,五层席应该是一方州主吧,这是哪位州主,竟如此大手笔。”
“这人你不知道?言作花啊,就那个纨绔子弟,言作花!”
“原来是这人啊,怪不得手笔大呢。”
—
“我出十二万两。”五层席中又传出了苏亦倾的声音。
“看来苏州主,是打算跟我竞上了。”言作花冷笑道。
“不敢,只是觉得这确实是把好剑,值这个价。”苏亦倾温声道。
“二十万两!”五层席中又传出了言作花的声音。
—
“还真是家大业大,枉为一方州主。”
“是啊,这二十万两可不是笔小数目。”
“我赌啊,这肯定还要加呢。说不定,三四十万都不是不可能。”
—
“我出二十二万两。”五层席中又传出苏亦倾的声音。
言作花顿时青劲爆起。
“三十万两。”五层席中传出言作花的声音。
顿时整个白川客栈有些鸦雀无声…
“我出…”苏亦倾话还未说完,五层席中便又传来言作花的声音。
“四十万两!”
—
“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败家子啊。再好的剑也不值得这么高的价吧。”
“这可不好说,你忘了当初的‘’剑了么,那时这‘’剑,可是拍出了一百二十万两的天价。”
“真不知道待会儿这剑技‘百花’,得拍出什么样的价格来。”
“静候着呗。”
同时,处在三层席的姬清涟,不由轻抬美目,看向那五层席间,传出言作花声音的间子。
—
“四十万两,四十万两。”应掌柜声音沉稳的说道。
此时五层席间传出一个清软,却让全场安静的声音,“我出,二百万两。”
夜中庭不由睁开眼睛,沉着脸看向风千拭。
风千拭露出无辜的眼神,轻轻低下了头。
站在戏台上的应掌柜,也不由汗颜。
“二百万两,二百万两,还要要出价的么?二百万两最…”
“二百五十万两。”不错,五层席间传出的声音,正是言作花的声音。
“没想到,千采的钱不少啊。”苏亦倾出声调侃道。
“勉强罢了。”言作花答道,端起一盏淡红色茶水轻抿。
“我出,四百万,两?”又是令全场安静的清软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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