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姬突然迫切的想生个孩子,告知于少帝,少帝虽愕然但也随其意,二人白日游山玩水,夜晚缠绵悱恻,如胶似漆。
司空费无忌尤其善妒,而且十足小人,之前见寅生如此年轻便与自己同列九卿,很是不满,经常在朝中贬低排挤寅生,而寅生也是一忍再忍。而这次春猎,寅生在天子与畿内公卿面前大出风头,更有天子御赐弓箭,费无忌的妒火更加强烈。
而寅生自觉权威大盛,得志便有些大意,对轻视自己良久的费无忌也得报复以泻其恨。
启帝时代因畿内天子直辖领地多,所以便设立了九卿百官,不仅负责管理这些领地,而且还要协调制约天下诸侯。宗华朝廷虽置九卿百官,但是社会制度却是分封制,政权治权也被分割在一块块封地上。天子直辖领地被封于天子后代,现在近乎于无。天子只是名义上的共主与宗教上的祭祀长。
所以九卿的实际职权名存实亡,荣誉性质大于实际性质。
在朝中排位应是冢宰,宗伯,司徒,御史,司空,司马,卫尉,司寇,郎中令。以左为尊,故冢宰左一,司徒,司空,卫尉,郎中令为一排,宗伯右一,御史,司马,司寇为一排。
春猎后第三天,众臣就座时,寅生赶在费无忌前坐在左三,也就是原司空之位,费无忌一愣,随即脸色憋的通红,又扫视其余六卿――宗伯年龄太大没来,包括冢宰竟都眼观鼻,视而不见。
费无忌明白,寅生这是赶着刚立功的机会,使六卿都默认了这次抬位,费无忌一甩袖,冷啍一声,憋着满腹怒火,坐在了原司马之位。对寅生也是由妒生恨。
知寅生欲助文氏,于是连带文氏也恨上了。找上冢宰于室中言:
“寅生那厮辱我!不能忍也!”
冢宰道:
“司空有何算计?”
“得有把柄,方有算计!”
众人一想,好像并无司空把柄,冢宰长子试探道:
“司马二子,年龄十七,极其好色,而且易轻信他人,毫无心计,算得把柄吗?”
费无忌喜道:
“当然算得。”
此时恰巧桐姬也在,避于竹帘后面,其待女灵机一动,在桐姬耳边私语。见桐姬点了点头,那待女就对帘外说道:
“宛姬生性放荡,与侍卫通奸,可做算计!”
“啊!”
众人大惊,但知道桐姬定不会信口胡说,费无忌大喜:
“这可做一石二鸟之计!只是还得二人上身边有穿针引线者。”
那侍女想了想又在桐姬耳边私语,见桐姬点头后,又向帘外道:
“宛姬身边有一侍女叫小秋,出自云氏小宗,其父与宛姬娘家争地,已经结怨,故欲报复宛姬娘家,已为娘娘所用,可做穿针者。”
冢宰长子又道:
“齐氏长子与司马二子相识,经常一起打猎饮酒,甚至互换妾奴,我与齐氏长子熟悉,但齐氏想助文氏,就劳烦父亲大人了。”
冢宰笑道:
“那齐氏家主齐京是个见利忘友的贪婪之辈,我去以利诱之!”
费无忌哈哈大笑,得意道:
“那寅生二子不能入殿,必不识得宫中女人,真是天助我也,请诸位看我手段!”
众人密谋一番安排下去。费无忌走后,冢宰长子道:
“费无忌奸诈善妒,是翻脸无情之人。我等可得小心。”
冢宰笑道:
“无妨!我自有手段!”
宛姬出自有华丘云中氏,为云中氏宗家,云中氏势力在华乱时代的战乱中大为减弱,几近绝宗,但最后因投靠启帝,又重新振兴,并立下大功,启帝胆心其作为华帝之后的威望和巨大功劳会对帝室产生威胁,故用赏赐的办法将云中氏拆分成七家,宗家于畿内供奉云中氏祠堂香火,其余六家,三家为诸侯,三家为诸侯之卿。
畿内云中氏族长,见天子后宫中,椿姬桐姬无所出,自己又有一女,于是便起将女送入宫中的念头,一方面可让云中氏血统入帝室,另一方面可借此位列九卿。
但知道天子独宠椿姬,不喜桐姬,而自己女儿虽年龄十二岁,却长相一般,料想长大也不是什么美人。
于是就起邪念,找人教其女儿房中之术,妩媚之法。就想以此魅惑天子。
宛姬习得此法几年,云中氏就鼓动着送入了宫。果然,天子到底年少,桐姬死板,椿姬懵懂,何曾遇到过这花样繁多的女人,仿佛初尝男女滋味,宛姬如愿怀得天子血脉,但却不小心流产。
宛姬随少帝到了彭丘后,却不知为何少帝全留宿在椿姬处,不来宛姬这。宛姬练得一身淫骨,自然空虚起来,其侍女小秋早就成了桐姬眼线,被吩咐机密后,见此情形就在向宛姫耳边私语道:
“夫人,我听下人讲,后山处有一温泉,洗澡可美颜呢。”
宛姬疑惑道:
“咦!有如此神奇?”
小秋又调笑又挤眼示意道:
“那里经常有打猎完的公子在那洗澡呢……”
宛姫明白其意思了,春心大动,原在华都时,宛姬就看中一威武侍从,饥渴难耐下也忘记恐惧,遂勾引上了那待从。也正是小秋牵线的。
这时代,虽有礼制,但男女风俗开放,贵族之间互换妾仆,开无遮拦大会。平民之间也时常在荒山草堆中野合,偷情常有。弟嫂,兄妹等禁忌之事也有。
宛姬不答,轻咬下唇白了小秋一眼,就撇脸过去,小秋感到手被轻拈了一下,又见宛姬脸上一片羞红,便明白其暗示了。
这边齐氏长子又私下一脸神秘对司马二子寅光道:
“那边山后有一小湖,湖出热水,经常有一妇人在里面沐浴。”
寅光笑道:
“可欢好过?”
“与她侍女好过,说她主人喜欢你这样的年轻小子。”
“妙也!兄长可得成全弟弟!”
“我见你那把弓甚好,使着顺手。”
“这把?那就送给兄长了。”
第二天,小秋带着宛姬坐着牛车出了彭丘,到山下让车夫停下留在原地,又领着宛姬穿入林子去了湖边,宛姬戴了面纱,见无人,疑惑的问道:
“那公子何时才到?”
小秋低声笑道:
“不一会,夫人可先沐浴。”
宛姬红着脸,脱衣入泉。温泉在一片林子中,热气腾腾。不多时,寅光一脸嬉笑的入了林子,宛姬听见声音,佯装惊恐,嗔道:
“哎呀!”
就双手抱胸,背向寅光,潜在水中,只露其头。
寅光拜俯在地,恳求道:
“夫人不必惊慌,我正是那痴情夫人良久的人,想必夫人侍女已替我传达情意了吧。”
边说见宛姬还藏在水里,心中暗笑:
“还装?”
就脱衣慢慢靠近宛姬,最后一把拥住,道:
“想煞我也!”
宛姬经青年男性身体的接触,身体便是一软靠在他胸口,寅光见她眼色迷离,心中一片火在烧,当下就吻住她的嘴。
在林子外的齐氏长子与小秋听见声音,小秋面红,齐氏长子则冷笑。
那二人缠绵多时,又互诉情意,仿佛真夫妇假奸人一般,恨不能就此长相厮守。还得小秋提醒示意,二人见天色已晚,只恨时短。无奈,寅光只得温柔体贴的服侍宛姬穿好衣服,求问道:
“还能再见否?”
宛姬娇羞点头,寅光大喜,又问:
“何时再见?”
宛姬体软不能答,被小秋扶着背向他走了,寅光见手在背后暗示,于是明白。二人皆期待着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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