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板下密道里,接着江浪的是姜泰龙。
他放下江浪,关上隔板对江浪说:“走吧,我们到楼上看热闹去”
于是,江浪跟着姜泰龙沿着地板下的密道,走到一处楼梯。
江浪对姜泰龙说:“那天,我和丹妮娅看耍猴时,提醒我的也是你吧”
姜泰龙点点头:“简单的变声,用习惯了,给你听出来了!”
两人沿着楼梯,一直来到客栈三楼。
江浪从当事人变成了看热闹的。
看着琉璃镜里激烈的战局。
江浪道:“姜老板,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你要是再不把你的事情说清楚,就没有机会了”
姜泰龙看着江浪,又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对江浪道:“等下面的事办完,我一五一十告诉你”
赵大、赵二既然投效齐国远父子,自然想在主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两人分开,慢慢走到这些打斗者两侧,将他们前后退路一起截断。
蔡灵坤在齐国远身边,看到他吩咐两人,两人心照不宣,互相笑笑。
蔡灵坤道:“齐兄,他们跑不掉,还有我们呢”
老李头和香茗、李小妹这些人不同,最初的冲动结束后,观看四周情形,心里发寒。
几人周围群狼环伺,只是等着他们精疲力竭,随时会做在后黄雀。
老李头的对手是李小妹,他对李小妹道:“我们已经深陷重围,彼此斗下去,到了最后,只会同归于尽”
李小妹道:“是你这干女儿疯狗一样乱咬,先解药给我们”
她说着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挣命的两的弟弟,脸色越加冰寒。
老李头道:“我们先一起杀出去,出去后我立刻给你们解药”李小妹也看到对自己几人呈包围状的赵大赵二。
李小妹看了一眼地上两个弟弟,咬咬牙道:“好吧,我们一起冲出去”
两人互相视一眼,一起放声大喊。
“香茗往外面,我们一起冲出去”
“大哥向外面冲,冲出去再说”
听到两人的喊声,正在交手的香茗和李大郎一起停下手。
四人一起向外冲去。
赵大在大堂内侧,赵二在大堂外侧,前后通路都被封堵。
四人在刺杀江浪之前,商量过如何逃走。
暂停内讧后,他们自然而然按照计划,一起冲向客栈大门,堵在大门方向只有赵大一人。
匕首、胡琴、腰刀、腰刀一起剁向赵大。
赵大本想做黄雀,结果成了螳螂。
赵大怎么不明白齐修远的意思,他垂涎李小妹和香茗的美色,当然要活人不要死者。
所以赵大、赵二都没有亮出兵器,只是准备“动手”
独自面对数种兵器一切砍杀过来,赵大变成“找打”。
好一阵一阵手忙脚乱,才躲开这些攻击。
所幸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逃命,并不是真想要赵大的命。
但同时,赵大的封堵,根本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本来是两人包围四个人,若不是被包围的两个人还在内讧,就不占上风。
现在局势突变,四个人一起停手,向门口冲过来,变成四个打一个。
齐国远眼睁睁看着,自己布下的所谓包围立刻崩溃。
四人一起向大堂外逃去。
四人齐心合力,一口气到客栈大门口,眼见即将逃出生天。
李大朗人高腿长,跑在最前面。
香茗跟在在李大郎身后。
老李头腿稍微有些跛,年岁也最大,跑在最后面。
李小妹看着香茗后背,眼里闪起两道寒光,忽然一刀捅在她后腰上。
跟在后面的,老李头抡起胡琴砸向李小妹:“你干什么!”
老李头这一胡琴,目的是围魏救赵,想把李小妹赶走,阻止她对香茗的进一步伤害。
他没想到李小妹并不躲闪硬挨了他一胡琴,同时手里腰刀在香茗体内转了整整一圈。
“嘭”的一声,胡琴实打实砸在李小妹头上,她满头是鲜血,摔倒在地。
老李头一边伸手扶住香茗看她伤处,对李小妹吼道:“你这个疯女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李小妹头上挨了老李头一胡琴,眼见已是不活:“你知道我什么答应和你们一起逃出来”
老李头伸手扶着香茗:“你是个疯婆子,一定是疯了!”
“哈哈,我两个弟弟已经断气了,你们两个都得给他们陪葬!”
跑在最前面的李大郎,发现后面出了事,转头回来。
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妹妹,还有一手扶着香茗,一手拿着带血胡琴的老李头。
一刀狠狠下,几乎将老李头一分为二。
李小妹看着大哥杀掉老李头“你以为我喜欢和你说话吗,我等大哥呢!”
她又对李大郎喊道:“大哥快点跑呀!”
李大郎并未逃走,停下来去扶躺在地上的李小妹。
不远处,老李头的扶着怀里香茗的尸体一起倒下。
这时赵大和赵二也追了上来,两边一分,将李大郎围在中间。
李大郎看着已经断气的妹妹,看着恶狠狠扑上来的赵大赵二。
兄妹三个只是为了一个弃家离开的李达鸣报仇,尽数死在这里。
他心里满是悔恨,一阵阵绝望袭来:“不用麻烦你们了,我自己来”他回身一刀,抹过自己的脖子。
江浪在三楼和姜家三口人,看着事情经过,宛如在看一场人间悲剧。
阴谋刺杀自己的的六个人,居然同归于尽。
不但是他们,客栈大堂里,那些惊魂未定的客人,一起看着眼前惨事。
齐国远摇摇头“两个都是美人,为何要在江湖上厮杀拼命,不如到金丝笼里,享受荣华富贵,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蔡灵坤双手摊开:“我本来还想从里面挑一个送给师父呢、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仙得道,这样同归于尽,又是何苦!”
姜泰龙道:“大娘你去下面收拾一下,我和江兄弟去谈些事”
薛大娘点头应下,带着女儿向楼下去了,下面出了六条人命,等会还得应付官府。
江浪看着下面,他自然认出李家兄妹,仇恨竟然如此重要吗!
还有那对卖唱的父女,自己和他们素不相识,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
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香茗是花船上那位香蝶的妹妹,即使知道,也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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