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城关上门后,听到他和司若兰和孟雪梨说话的声音,然后三人一起向远处走去。
江浪在木桶里待了几乎两盏茶时间,听到外面司若兰催促他吃饭的声音,才从木桶里出来,穿上新衣服打开门。
司若兰站着门口,呆呆看着披散这头发的江浪:“你生的真好看”
江浪道:“平常不好看吗?”
司若兰道:“头发披散下来像个女人呢”
江浪“······”“我还是把头发束起来再出去吧”
司若兰道:“我帮你弄吧,我父亲的头发以前都是我帮着束的”
江浪闭上眼睛,感觉到司若兰的手轻柔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军中粗汉们大多都是自己梳理头发,也有互相帮忙的,少女的手比军中那些粗汉要温柔的多呀。
这时候孟雪梨在大厅里等不及,也跑来催促江浪。
她走到房间门口,看到正在铜镜前为江浪梳头的司若兰,停下脚步。
站立片刻,她咬咬牙,脚步轻松的走进房间。
“你在帮江大哥梳头呀,我来帮忙吧”
江浪睁开眼睛,从镜子看到走进来的孟雪梨,有心要开口阻止,可是看到身手的司若兰。
他开口道:“那就麻烦两位妹妹了,我一直想有几个妹妹呢”
江楚城走到大开着的门口,向房里看了一眼。
房间里十分安静,两个少女给一位男子梳理头发,戴上发冠。
想到一件事,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转身离开。
江浪和两位少女一起走出房间,情义就是责任。
孟雪梨的母亲若是还活着,八成被关在楚王府里,那可是楚王府,防卫的力量绝对高于楚州大牢。
向修整两天,多打探出一些王府里的情形再动手救人,争取一次功成。
想要安逸的生活下去,必须把这件事了结掉才行。
帮孟雪梨救回母亲,她们两人自然也不能继续待在楚州城,总不能一直躲着。
最好下月初八以前完成这件事,到时候正好去参加王铁塔的婚宴,顺便一起把她们送到大泽去。
司若兰无依无靠的,就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养在家里好了。
大厅里,何足道和江溪已经坐着里面等着江浪。
江溪道:“柳家那件事怎么办?”
江楚城道:“那时候也是一句戏言,过去那么久,没料到柳家又提起那件事”
江溪道:“据说是小弟在路上帮过他们镖局一些忙”
江楚城道:“浪儿大概提起过几句,还没有时间问他详细的情形,等会正好问问他,这件事还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说到这里,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是一个嘹亮的女声,这个自然是有些假小子性格的司若兰。
还有一个柔弱却很清晰的声音,这个自然是那个女医者孟雪梨。
司若兰性格洒脱爽利,又来的早了些天,很讨江家人喜欢。
孟雪梨虽然刚来一天,但是今天一上午她把江家人上上下下挨个诊脉。
一家子除了门子年轻些,平均年龄超过六十岁,孟雪梨清清楚楚查出了每个人身上的旧疾。
孟雪梨家学渊源,比他们以前看过的医者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她不但对症下药。给他们治疗身上的久疾,还查出来一些隐藏起来,还未发作的疫病
此举很快就赢的了全家人的信赖。
江浪有事要和何足道谈,所以特意坐到他身边。
端起一杯酒对何足道说:“这些年我不在家,父亲多亏姐姐和姐夫照顾了”
何足道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小溪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干杯”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江浪道:“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姐夫帮忙”
何足道点点头:“你尽管说”
江浪道:“我想让姐夫帮我散出去一个消息”
何足道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浪道:“现在西泽还是老样子吗?”
何足道:“你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江浪道:“你帮我散个消息出去,说那些人是外地人不认得路,夜里逃出去后,被困在西泽里了”
何足道眨眨眼睛:“你是想拖延他们追击的速度”
江浪道:“不止如此,还有别的原因”
何足道点点头;“好,不出一个时辰我就能把消息传到全城去”
江浪道:“不用那么急,最好在天黑前再传出去”
何足道:“我明白了,保证你满意”
江浪道:“做这件事的时候,一定不要让人查出是谁把消息散出去的,以后会有很大麻烦”
吃完饭,大家一起饮茶聊天,又过去一个时辰才各自散开。
江浪和司若兰、孟雪梨三人在江府里到处转悠,一边散心,一边聊天。
江家这所府邸虽然人数加上孟雪梨和司若兰还不到二十人,但是面积在楚州府城也是排名前十的大宅院。
这所府邸历史渊源,曾经是几百年前前朝丞相的相府,一直隶属大周皇帝的私产。
是前皇在江浪祖父告老还乡时,前皇感念他为国家做出的贡献,恩赐予他的。
所以几十年来这所府邸虽然一直有不少人虎视眈眈,尤其今年崛起的楚王只是垂涎,却也不敢下手抢夺。
因为府邸面积过大,很多院落多年没什么人走动,江浪带着两人在自己家里转悠,居然走出了寻幽探密的感觉。
一路上碧草幽幽、藤蔓缠绕、花树怒放、各种雀鸟在树上鸣叫,松鼠在树上蹦蹦跳跳,还有钻来钻去的野兔。
司若兰道:“这是你家吗、怎么比田家村还要荒凉”
孟雪梨道:“兰兰,这可不是荒凉,好看的很呢”
江浪道:“我那时候胆子下,都没有进来这么深过,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也是不错的,好像最里面还有一个湖呢”
司若兰道:“是啊,江伯说过呢,里面有很多大鱼呢”
江浪道:“那么我们今天就到那座湖那边看看吧”
两个少女一起喊道:“好呀、好呀!”
江浪心道:“若是有一副地图就好了,父亲那里或是有的吧”
虽然这样想,可是真懒得回去找父亲要地图,真没想到居然有这样大一个家,居然夸张到要用地图找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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