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田萧再一次被五花大绑被几人按在身下以后,我才明白那个老大给寒冰的指示。
“我说这就是你们老大的待客之道吗?你这永乐坊早晚得关张,我跟你说,你们这是违法的,快把我放了,我又不是坏人,你凭什么抓我!”
不管我怎样吵闹,怎么反抗,这些人都跟没听见一样,冷冷地看着我。最后我和田萧被绑在凳子上,这些人跟看犯人一样在四周围得严严实实。
我不禁后悔起刚才说出话,老老实实地走出去多好,现在彻底完了,还不知道一会儿要发生什么呢!田萧本来虚弱,刚才这一折腾又昏了过去。
吱扭!
门来了!
这回是老大自己开的门,身边也没有保镖,身后拉着个箱子,此时老大也换了身衣服,上下雪白的隔离服,看着倒像个正经的试验员,穿在他身上,感觉有些违和。
“你们几个出去吧!”男子命令道。
几名壮汉立即有序地离开了,鬼笑地看了我俩一眼,也走出了屋子。寒冰有些犹豫,走到老大身边。
“老大,要不我就下来帮你吧。”
“不用!”男子声音阴冷,语气不容置疑。
寒冰低下头,脸色微红地退了出去。
“老大,您看您这是什么意思,这样对待客人怕是不妥吧!有什么话不能面对面,平等交流吗?”
老大嘿嘿一笑,提了把凳子坐到我对面。
“老大,这就有点没有诚意了吧。我说的面对面是平等地触膝长谈,不是你看着,我绑着。”我冤屈道。
“别说那些废话了。”
男子站起身,打开箱子。灯光一闪,我彻底傻眼了,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各种形状的小工具,反着金属的光亮,随着男子手往里伸,另一层的工具明显大了一号,看着厚实的箱子,难以想象再往下会是个什么场景。
我惊恐地看着男子十分随意地拨弄着箱子里的工具。
“我说你认识谁不好,偏偏认识那个家伙,还是朋友,哎。可惜,可惜了。”
“可惜啥?我说老大,你这是干什么?”
啪!
男子猛地站起,然后迅速地一个转身,雪亮的钢鞭抽到了我身上。
我吓得一哆嗦,直到低头看到那深深的鞭痕,一阵致命的痛感才传到大脑里。
“啊!”
火辣辣地钻心痛感,我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地叫喊起来。
啪!又是一鞭。
“啊,救命啊,杀人啦!”
“叫吧,叫吧,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管你,哈哈哈……”
我突然有种被侮辱了的感觉,于是咬着牙不再出声。
啪!
“‘追’不是很牛逼嘛!”
啪!
“他不是很霸道嘛!”
啪!
“抢我地盘!”
啪!
“跟我做对!”
啪啪啪!
“告诉他,老子闯天下的时候,他还尿裤子呢!”
我几乎被抽昏了过去,看着男子越来越狰狞的脸,我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住手!”
不知什么时候,田萧醒了,这一声便是他喊的。
男子停住了,似乎从疯狂状态里恢复了理智。
“明哥,你没事吧?”
没事个屁,都打成这样了,能没事吗?可心里话却已经没力气说出口了。只能用身体晃了两下,嘴角挂着一丝血。
“没事就好!”
“……”
“我说你这位老大,也太不讲理了,你问明白了吗?就胡乱打人!”
男子眉头一皱,迈步走了过去。
“喂,我说你别乱来啊,我可是大集团的董事长,虽然是代理的,可手下也管着万八千人呢,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啪!
看来说什么都没用,这位老大根本不信邪,见人杀人见佛杀佛。
“哎呦!有本事把大爷放了,咱俩单挑。”
啪!
“龟孙子,你是不是不敢!”
啪啪!
“明哥,你快说两句!兄弟要没命了!”田萧求救般朝我喊来。
这一喘息机会,让我恢复了些力气,在心里想着疑问和对策。
“老大,我觉得咱们之间有误会!我跟追之间也有过节,咱俩是一条战线上的啊!”
男子缓缓放下钢鞭,看来对我说的话感了兴趣,转身向我走来。
见我成功把火力吸引了过去,田萧长长出了口气,用眼神鼓励我,一定把他搞定,我瞪了他一眼,看向走来的男子。
“有话好好说,可不能再动粗了。”我身体本能地往后靠。
“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而且最好是我感兴趣的,不然,皮鞭可不长眼睛!”
男子看着白色隔离服上喷溅的血点,摇摇头,又寻找似的看了眼箱子。
“老大,你先坐,咱慢慢唠。”
“说吧。”
“实际上,‘追’并不是我的朋友。我并不是这个地方的,来这里找他,其实是另有目的。”
“哦?”
男子眉头一挑,看样子是听进去了。
“说起这个追我从来没见过,他的母亲是我的亲戚。他从小就离家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见过他的母亲。前些日他联系上了他的母亲,他母亲因此病倒了。”
男子诡异地一笑,对于听到的内容像是很开心。
“因此我来这,就是要找到他,看看这个小畜牲到底要干什么,最好我把他五花大绑,踹到他母亲面前,让他知罪认错!”
“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那小子我看必须好好治治!”
“你倒是挺有种,你以为就凭你能对付得了‘追’?还没教训他,你就被打的满地找牙了!!”男子又狂笑几声。
“啥?他那么厉害?”
“不然你认为他能成为我的劲敌吗?像你这么弱,我早就把他拍扁了。哪还轮得到你去教训!”
男子收起笑容,像看弱小动物似的,露出可怜之色。
妈的!要不是你们使用阴招,我能被你们抓吗?不要脸!但这些心里活动自然不能拿到台面上。
“我那可怜的小秦姨啊,这可咋整啊!看来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就是没法给小秦姨交代。”
我沮丧地低下头,同时偷偷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嘴角不易察觉一动,慢慢扩散开来,变成阴冷的笑容。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干掉“追”,怎么样,有兴趣吗?”
男子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语,看都没看我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办法?”
咚咚咚!
敲门声扰乱了屋内紧张的氛围,三个人扭头看向门口。
“谁?”老大问道。
“景福,是我!”一个柔弱的女子声。
“甜心啊,进来吧!”
门一开,被称为甜心的女子走了进来。个头不高,是个小巧可爱型的美女。
女子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热气在上面团聚还未散去。
景福?应该是男子的名字。看到甜心进来后,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呆着吗?这里空气不好,对你身体不好。”
刚才还是魔鬼,现在秒变贴心暖男,我使劲地晃了晃头,仍看到的是一副暖人画面,但景福身上白红相间的隔离服又让画面有些生冷。
“把这个喝了吧,暖暖胃,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伤身体。”
景福含情脉脉地看着美女,接过咖啡,也不管咖啡的热度,一仰头全部送进嘴里,那咖啡分明比蜜汁还要浓甜。
“田蕊!妹妹!”
田萧声嘶力竭的大喊立时破坏了温馨的画面。
“噗!”
“咳咳咳……”
景福圆瞪双眼看向田萧,口中的咖啡如泼墨一般喷溅在白色隔离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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