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街道。
萧频富仍是落难的妇女,蓬头垢面,衣冠不整,沿街行乞。
一户表面殷实人家的门口。一个老妇人将一只铜罗锅,里面装着几本书,递给萧频富,说:“送给你几本书(精神粮食)。以后你就用这锅装吃的吧。”
频富拜了下去:“祝你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事如意,全家金安。”
老妇人:“哈哈!你说得好哇。”心中说:“就冲你这祝福话,我就不枉该送你这礼物了。”.
萧频富:“我帮你家做粗活、累活吧,不要工钱。”
老妇人不禁十分欠然说:“唉!我家有两个闲着,找不到事做。你另选高门大户试试。”
萧频富:“多谢了。”
……
又一日。
萧频富蹭在街边,伸着脏手向过街人要钱。“行行好,给点钱吧。”反反复复地祈求,流露着惨淡凄哀,无可奈何的悲伤。
他这种悲伤,是悼念师父、师叔们的惨遭不幸。自己乞讨街头,是垂练自己的意志,是卧薪尝胆,是东山再起而复仇的养精蓄锐。恶霸巨贪你等着吧,恶有恶报,鲨子熊,你等着吧!你等五马分尸死吧!”
在这乞讨的现场,有好心的或是大方的人,给一两文。也有小觑、尖酸刻薄的人,给予白眼。
萧频富见惯不惊,忍气吞声,泪往里流。
忽然,前面出现两只大脚站定,一只脚将萧频富地上有几文钱的“讨饭碗”踢了一下,恶声恶气地说:“丑婆娘!你在这里不少天啦!从这个月开始,每天交保护费十文。每月三百文。现在就交,拿来!”
萧频富抬头直愣愣地看着他,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夯货。后来才知道,这夯货就是要强娶杨紫虚的莾子。莾子大嘴一张吼道:“呆起干吗!拿来呀!三百文!”
萧频富以惊愕的表情看着夯货,心中说:“莫明其妙!岂有此理!何况:三百文,多巨大的黄天数字!但是,我不要惹麻烦为妙。得假意委曲求全地对待他。”说:“好汉!”我要帮人做事,可是没有人要。你行行好,高抬贵手吧,我已经是走投无路的人了……”
莽子:“正因为你走投无路了,才要交保护费。”
萧频富:“什么交保护费,以往从来没有的事……”
莽子:“没有的事,兴一个不就有啦。交了保护费,我就保护你在这一片地区讨口,再没有谁敢欺负你!”
萧频富心中说:“你就在欺负我!”问道:“你有官文吗?”
莽子:“什么官不官的!我说了算!”
萧频富:“啊?你说了算?”
莽子拳头伸在萧频富眼前:“老子这个说了算!”
萧频富一听他充老子,不禁激怒:“这样的话,你也可以给我交保护费,我保护你,不敢在这一片区敲诈勒索!”
莽子:“你妈的……”
萧频富激怒已极:“我是不要命的,不怕你不要脸的!”
莽子:“你给不给!”
萧频富:“我讨口,向别人要钱。这是天经地义。你给几文吧。”
莽子:“放屁!你给不给!”
萧频富反问:“你给不给?”说着就站将起来,身高竟然与莽子差不多。
莽子吃了一惊。但看她是瘦骨嶙峋的妇人,就不在乎,喝道:“你奶奶的,竟敢反问我给不给。”挥拳打向萧频富。
萧频富从容不迫,一手抓住莽子手腕,就“活扭麻花”,将莽子的手反扭在背上。
莽子痛得“哎呀哎呀……”嗥叫。
萧频富无心伤害莽子,就势一推。
莽子不自主地向前踉跄几步,一个“饿狗枪屎”爬在地上。
四面围观的人一声喝彩:“好!”
莽子从地上挣扎起来,恶狠狠地:“你等着!”转身仓皇而去。
围观当中一人(赵老伯)对萧频富低声说:“这地方新流窜来了一帮恶棍,你赶紧走吧,不然要吃大亏。”
萧频富:“多谢你老人家。”一看围观的人都散了,不禁边走边心中说:“既然是恶棍,我怕什么?不过,我男扮女装讨口,为的是遮人耳目,避免官府通缉。还是回避为妙……”忽听后面有声音。
莽子高声:“就是那个!”
五、六个杂色衣汉子,一下子围住了萧频富。
恶棍头目“地鳄”大声说:“咦!原来是个‘乞丐婆’!”
萧频富心声:“原来你们就是那帮恶棍?”
地鳄吆喝打手们:“抓到庙子里去!给我们洗衣服……”
话没说完,恶棍们就一涌而上。
萧频富一招“水底流沙”,流到人后,小小施展武功“雄蝗弹腿”,弹中其中一恶棍后腿。
那恶棍向前栽倒下去。
地鳄一看乞丐婆有武功,立即“猛虎扑食”扑向萧频富。
萧频富施一招“泰山石敢挡”,以攻对攻。
顷刻展开一场殊死的、一对六的恶战。
萧频富累占上风。
观众连声喝彩:“好!好!好哇!”
恶棍们徒手不能取胜。
地鳄从腰间取出九节鞭。
其余恶棍取出二节棍、三节棍,匕首,短剑之类。猛攻。
恶棍们竟然打击喝彩的观众。
观众赶紧纷纷躲避。
萧频富手无寸铁,赤手空拳。连连闪让。从对手那里夺得一把短剑也只有招架。”忽见街边有一根扁担,就抓起扁担反击,打得恶棍们连连退缩。”
一大队官兵出现:“手执长矛,背着弓箭、挂着腰刀,来到现场;不制止打人,居然向萧频富乱箭射击。
萧频富不敢与官兵对抗,顿时处于下风,用扁担一面拨乱箭,一面高声:“我没有犯法!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地鳄乘机偷袭,九节鞭猛然一击。
萧频富头被击,蹲了下去,被二节棍、三节棍、以及匕首,一阵乱打、乱戳。这是处心积虑要把萧频富打死。
萧频富极力翻滚躲让,并同时大喊:“我没有犯法!我是好人……”
此时,龙嬢和青年农民打扮的卢玉珊,走到圈外。
卢玉珊高声呼:“别打啦!别打啦!别打啦!”
龙嬢也高喊:“别打啦!别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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