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班的生活很枯燥,每天都要画画。而且还有一些声音。
“他就是和穆清传的沸沸扬扬的朋友吗?”
“对啊。不过他从来到我们班穆清就不再我们班了。”
“听说前几天的车......”
这已经是我来到穆清班上的第三天了。
我好像离自己的本心越来越远,拿着手中的铅笔,看着面前的画。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等着被别人拆穿我这外表里虚伪的内心。
“怎么了?画不下去吗?”
我回头一看,是老师。他叫姚彦。文质彬彬的他长发披肩,很帅。这是我见他的第一反应。之前穆清也有和我提过他,人很好。
我看了看我画的画,摇摇头:“不是,只是画的太烂了。就像屎一样。”
“你这个比喻很有意思啊,哈哈哈。”姚彦笑了好一会。我只能很无奈地看着他。“我最近听到了很多事情。你周末有空吗?我们约出来好好谈谈?”
我知道姚彦想谈什么,毕竟班里传的沸沸扬扬。“我不想谈。”
“算了,随你吧。我只想和你说,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老师。你要是想通了就在微信找我吧,班群里有我。哦,还有,不管画的多差,这些都是你的孩子,他是在你手中创造出来的。你要为他负责。可以去不断修改,不要说抛弃就抛弃了。”姚彦说完这些,转头就去看别的同学了。
下课以后,我在食堂吃晚餐。在默默地思考姚彦说的东西。“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我创造的东西,我就要负责。那我想替穆清活下去的心愿不也是我创造的吗?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这不是我想要的。”
觉得姚彦说的有道理后,我感肯定他会给我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打开手机,把好友请求发给他。准备关屏的时候就来回复了。
“你怎么这么慢?我都守着手机好久了。”
我一脸蒙蔽。随即回了他一句:“我又没让你等。周末的事我同意了。下午两点,学校正门右转的致橡树。”
“我还没说我有没有时间呢。唉,你这人.......”
然后姚彦再也没和我说过话,在画室继续度过令人绝望的两天后。终于,迎来了周末。这是我转折点的第一步。
中午一点,我就到了致橡树。这是一间清吧,店主很好,把店面装扮的也很好。用塑料树枝,把店面围起来。就像是在树洞里,而且门也不是开着的。因为这样的外观,所以很少人会认为这是一间清吧。我也是误打误撞才发现的。
清吧里面有一面墙写着寄语,其他几面墙都是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
等到一点半,姚彦也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我。
“哇!你怎么那么早?这里真的听不错的啊!我来任教那么多年都没发现这家店。”说着说着,他就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
这时,我还没说话。老板就上来了端了一杯喝的放在我的桌上:“红尘,怎么又是你犯了规距。那,这杯我刚研究出来的风铃火山。费用及你账上了。”
“呃,龙哥,放过我一次吧,下次不敢了。”我看着龙哥满脸的哀求。
“不行,你要是不喝。下次你就别想踏进这家店。你好,请问你想喝点什么?”龙哥怒脸往我这一怼,然后对姚彦很和气地问道。
“就来杯冰拿铁吧,谢谢。”
等龙哥走后,姚彦指了指桌上的饮品一脸好奇地问我:“这是什么东西?什么规距?”
我慢慢的拿起了刚刚龙哥递上来的‘风铃火山’:“你以为这家店那么便宜为什么那么少人啊。除了因为外表以外就是龙哥定了个规距:谁要是告诉其他人这是间清吧。就要接受他随手调的饮品。”
慢慢地我抿了一口。“咦?哇草,这味道可以啊!”对着龙哥喊了一声:“龙哥,这玩意合我口味!”
姚彦点了点头说龙哥是个享受生活的人。“好了,我们谈正事。你和穆清是什么关系?”
谈到穆清,我的心瞬间就会被提一下。胸口也有口气,压抑着喘不过来。
“我和她,算是朋友也算是恋人吧。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一天都都没有。不说破时,呆在一起;说破后,天人永隔。”我看着姚彦,轻轻地说。
姚彦看着我,表情有点微妙。“那你来穆清的班上,为了什么?”
“我不想说。你找我出来到底为了什么?”我看着姚彦。
“没什么,就单纯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个班,这是我应该做的吧?你一个文科生,成绩还不错,怎么会来美术班。”姚彦看我的样子,不禁皱了眉头。
“因为这是我的愿望。好了,别说这个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赶上其他同学的进度。”我有点不耐烦。
姚彦也不是个愣头青,自然能看出来我的情绪。但他依旧没放过我。“赶超其他同学?这个有点难啊,我有办法,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来这个班。”
说完,姚彦就微笑着走出门口。留我一个人在致橡树。我有点愣住了,我没想到姚彦会这样子就走了。他最后的微笑是什么意思?我迟早会去找他不成?
我很生气,一口闷了龙哥的新品。看着眼前的寄语墙,到点了,致橡树,渐渐响起音乐声。
龙哥说早上的时候,放古典音乐,开始郑重的一天,中午是不放音乐的,因为安静的时候才会去思考早上自己做了什么。下午两点就开始放流行音乐,允许来访的人点歌,开始真正的休息。
“我在清晨的路上谁被我遗忘
我在深夜里旅行谁被我遗忘......”薛之谦的意外,她很喜欢。有时候,她会扯着我的衣领唱: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要不要来?
而我每次,都会看着她的眼睛和她唱:“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接近你我就快要窒息,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她就会追着我打。
我站起来,走向寄语墙,有一大块地方是我们的会议。我看着我们曾经写下的东西,星明也好,小玲也好,她们都在这留下过。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要不要来。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你会不会来......”
“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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