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南看蓝修拿刀指着自己,眉头皱了皱,“非打不可吗。”然后从背后拔出自己的长刀,在手中转了一圈,同样刀指蓝修。
蓝修冷冷的说:“你看见了一切,那我也就不能留你了,再自我介绍下。”他把刀举起,“刀客,蓝修。”
司牧南笑了一声,“就因为我看到了吗,那好,我便陪你玩玩。”他的话音刚落,蓝修的身体便一下跃起,右手拿刀,怒劈而下。司牧南抬起刀,挡在胸前,蓝修的刀与之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
蓝修蓝色的眼睛里透露着杀意,右手的力度加大,司牧南的身体被压的弯了下去,刀即将碰到他的胸口。“啊。”司牧南吼了一声,手中的刀快速转动,身体可以动了,快速往右一斜,蓝修的刀劈在了地上。司牧南不敢有任何停留,连忙与他拉开距离。
蓝修的刀与司牧南的不同,司牧南的刀是一把长刀,而蓝修的刀却要短一点,但却比司牧南的要大许多,所以司牧南在力量上硬拼的话,要拼赢的话很不容易。
蓝修见一击未果,看了下司牧南的身体,又冲了上去,因为拿着大刀的缘故,蓝修的身体明显奔跑的要慢一些。司牧南呼了一口气,他只能找蓝修攻击瞬间的那个缺口,否则是打不过蓝修的。
蓝修已经到了司牧南的跟前,司牧南连忙往后退,蓝修便不断的挥刀,他的刀术很强,攻势迅猛,刀刀致命,每一刀都带着丝丝破破风声。
“这哪有破绽啊。”司牧南边躲闪着,边找着蓝修攻击时的破绽,可是他发现蓝修像是不会累似的,根本没有破绽可寻。“豁出去了。”司牧南一咬牙,在蓝修一刀劈下的瞬间,身体向下弯曲,右腿使劲踢出,直接踢住蓝修拿着大刀的手臂。蓝修手臂一颤,手中的大刀飞出,插在边上的大树上。
“可恶。”蓝修见武器飞出,咬了咬牙,甩了甩胳膊。“该我反击了吧。”司牧南呼了一口气,然后拿着长刀突了过来,一刀刺向蓝修的脖颈,蓝修慌忙往回退,想要拉开距离,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刀在他的脖颈上划了一个口,流出丝丝血迹。
司牧南挥舞着手中的刀,攻势迅猛,打的蓝修连连后退,忽然,蓝修的双腿发力,猛的一蹬,身体飞跃起来,与司牧南拉开了距离。司牧南见蓝修跳走,没有犹豫,直接追了上去,蓝修刚好落在自己的大刀前,从大树中将大刀拔下,挡住,然后开始反击。
二人对着刀术,不分上下,蓝修的身上有不少刀划出来的血迹,司牧南也是如此,忽然,蓝修的右臂猛然发力,一刀朝蓝修的右肩劈下,司牧南及时拿刀挡住,但蓝修的力度之大,直接将刀陷入司牧南右肩内。
“嘶。”司牧南感觉自己的右肩如同钻心一般的疼痛,咬着牙,扛起来,拿着长刀的右臂猛然发力,将陷在自己肩内的大刀挑飞,然后飞踢一脚。蓝修未反应过来,腹部便挨了一脚,连往后退了许多步,当他正要继续冲的时候,司牧南的长刀已经顶住了他的脖颈,于是便不敢在动弹。
“别动。”司牧南忍着右肩钻心的疼痛对蓝修说道。蓝修很不甘心,但更多的是无奈,缓缓说:“我又一次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司牧南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将刀收回,“我不杀你,杀你没有什么好处。”蓝修愣了一下,“可是我刚刚明明对你抱有杀心,这。”
司牧南坐在地上,说:“没事,作战嘛,对敌人抱有杀心很正常。”“那你为什么!”
蓝修还未说完,便被司牧南打断,“因为,你不是我的敌人。”司牧南说着,从衣服的左下角用力撕下一大片,简要的包扎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右肩。“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在那栋古宅里了吗?”
蓝修没有回答,他低着头,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那栋古宅的主人是我的父亲,在我小的时候,对父亲的印象极差,他爱喝酒,喝了酒就爱发酒疯,之后他回到家便会殴打妈妈,我去阻止的话也会连带我一起殴打。有一次,父亲喝醉酒回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殴打着妈妈,他拽着妈妈的头发把妈妈拽到了大院里,之后,随着一声斧子劈下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消失了,母亲的叫声,父亲的笑声,和我的哭声,母亲他被父亲杀死了。”
“我当时很害怕,害怕父亲杀了我灭口,也狠他,当时我便立下决心,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母亲报仇,于是,在一天晚上,我偷偷的溜出家门,在外面我找到了一个练刀的老师傅,他教我连刀连了十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杀了他,然后,我做到了,我杀了他了。”蓝修说着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司牧南站了起来,拍了拍蓝修的肩膀,“对不起,问到你的伤心事了。”司牧南没想到蓝修的小时候竟是如此的悲惨。
蓝修说:“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了,唯一活下去的意义便是完成我老师傅的意愿,成为天下最强的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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