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匿了很多不能说的秘密,整日都很恐慌。唯恐东窗事发,事情败露。

    但让我重新来一次的话,我也会选择隐瞒。我说出来,自己也不会好受,还会痛苦一群人。

    就这样藏在心底吧。

    ……

    “我抽烟,是因为它能使我快乐,如果有一天它使我不快乐了,我会义无反顾地戒掉它。”――电视剧《龙门镖局》台词。

    大大前天(阳历十月三号),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推门进屋,发现我大姐抱着她八个月大的儿子坐在我床上玩,床边放着我不小心从口袋里滑落的半盒烟。

    而我姐似乎也等候我多时了。第一眼看见床边那极其显眼烟的半盒烟,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口干舌燥,大脑一片空白。

    我姐说话了,她的语气很平淡,我听不出她任何情绪:“皮皮在你床上玩,找出了你的烟和打火机。”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只得装作没听见,硬着头皮走过去,悄悄地坐在床上。假意摸着我外甥的脸蛋。同时,趁我姐不注意的时候把那半盒烟揣进了我卫衣的口袋里。

    我做的这一切,她都知道,她默许了。

    晚饭,我大姐用批判的语气向我的爸妈揭发了我抽烟的事实。我爸听了,沉默。我妈仅仅只说了一句话,还是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别吸烟了,吸烟不好。”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

    前天(阳历十月四号)

    我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很焦躁,很迷茫。我开始回忆我为什么抽烟。

    ……

    时间回到一年半前,高二下学期。

    由于我当时的三观不稳定和意志不坚,被一个错误的意见蛊惑,甚至误认为那是一条真理,并付出了行动。

    长达半年的语言阐述围绕在我的耳畔。高三上学期,我的心里防线被彻底攻破。

    “老王,谈个对象吧。”

    那天早晨,我在教室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场悲剧,就此拉开了序幕。

    ……

    我记得那时,第一届北邮班毕业,我也刚退了学生会。

    我追了一个隔壁班的女生,时间不长也不短,五个星期,一个月多点。

    在我吞吞吐吐的语言和手足无措故作镇定的肢体语言中,那天晚自习前我把她从教里叫出来在走廊完成了一场对话。

    我看着她蹦蹦跳跳地从后门回了教室,我转过身释然地笑了。这场闹剧结束了。

    谈不上伤心谈不上不甘,因为这本就是为了谈对象而谈对象,它不承载丝毫的爱情价值,对我来说,这毫无意义。

    我曾对老白说过这样一句话:“为了某事而做某事,就失去了做某事的意义。”

    直到那个清冷的早晨,薄薄的霜雾中我回眸看见了她。

    她睡眼惺忪地嘟着嘴,鼓起的腮帮子是那么可爱。我愣了一下,无端地笑了。

    或许真的是缘分。

    几天后的一个晚自习,学校广播响了,让各班团支书去报告厅开会。

    在走进如电影院般的阶梯座椅报告厅时,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人。我当时的心情是喜悦,狂喜。

    我拉着伟子和大童坐过去,坐到她后面那一排。我脑子里回响出一句话:她也是团支书?

    当开始点名查那个班的团支书未到时,经过细心的留意,我发现在点到15级四班的时候她和她身边的另一个女生一起用清脆的嗓音答了一声:“到!”

    我脑海中瞬间搜索出四班的所有信息,15级四班――高三,升学部,学前教育专业。

    我在团支书的微信群和企鹅群里都没有找到四班团支书的蛛丝马迹,这只能说明一点,她们班的团支书并没有加群。

    将缘分进行到底。

    几天后,我跟老白一干人等在走廊晒暖,忽见楼下两个女生拉着手,拿着请假条向我们教学楼走过来,上了楼。

    我看着她们走进政教处。

    “是她!”我扭脸对老白说:“老白,快!跟我去一趟政教处!”

    说着,我就拉着老白的胳膊去了政教处。

    我看着她在请假登记的本子上写下两个名字。

    长话短说,简明扼要。经过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和验证,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并得到了她的企鹅号。

    放寒假了,寒假开学了。春暖花开,学校里一片生机盎然。

    乍暖还寒,袄还未脱。

    时间,今年(2018年)春。

    我犹豫了一个月,每天回到寝室我都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内心始终有一道声音在对我发出叩问:“你现在不去,你毕业了不会后悔吗?”

    一个月后,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叫上伟子和大童去厕所抽了根烟,如赴战场一般的去了升学部的大楼。

    站在楼下,我仰望着四楼。

    在截下一个四班的女生让她把那人叫出来,经历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她的同学下了楼说:“她没空,你可以去楼上找她啊。怎么,不敢啊?”

    我和大童伟子对视了一眼,拉着他们俩直奔四楼而去。

    上台阶的时候我感觉步伐前所未有的沉重,我的呼吸开始薄弱,小鹿乱撞,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大童和伟子坚决不进四班的教室,最后,他俩在走廊等我,我孤身去了四班。

    幼师就是幼师,全班百分之百的都是女生,我慌了。

    我的脸,我的耳朵,滚烫。在跟她说到第二句话的时候,我的身体机能开始缓缓恢复,到被婉拒,我从四班的大门走出去。

    大童和伟子说我的脸通红,耳朵根子都是红的。

    哀莫大于心死。

    她不同于我追隔壁九班那个女生,性质不一样,前者是闹剧,后者是小鹿乱撞,是爱情的感觉。

    毕业后,去江南去郑州,我都能没忘记她。

    现在……哼,当我冷静下来开始用辩证法把这件事情分成多个角度来分析的时候,我发现,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不该发生。

    抽烟,喝酒,都源自于我的一厢情愿和不切实际的幻想,每次喝酒,李世达都在酒桌上调侃我:“咱寝室,就老王好喝点。”

    三天前,我把烟戒了,酒,能不喝就不喝。因为它们带给我的痛苦大过带给我的快乐。

    我又冷静的开始分析我从小到大的感情经历,分析后我对老白发出一声感叹:“老白啊,恁王哥眼光刁,轻易不看上哪个姑娘,怎么总因为种种不可控因素变得那么难追呢?”

    老白很诚实的回了我三个字:“没看懂。”

    2012年,仲夏,我上初一,我人生中第一次追女孩儿,那个人的名字叫郭晓雪,她还有个乳名叫郭雪停。

    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也最缠绵,最跌宕起伏。我追她,追了两次,全部以失败告终,有意思。

    我们俩的事儿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从小学三年级当同学当到高中三年级。

    (小学三年级一直到五年级一直不同班,她是一班我是二班,六年级我们两个班合班,初二上学期她转学,我下学期转学,又奇迹般地相遇,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高中,又是同一个班同一个班级。)。

    一共是十年,整整十年,同窗十年。当初梁山伯和祝英台也是同窗十年。

    2014年,我读高三,追了隔壁班一个女生,叫任笛,个子停高挑的,我已经记不清她长啥样了,印象中好像挺好看的。以失败告终。

    2017年,我读高二,追了隔壁班女生,就是前面写到的那个。失败告终。(这一个其实出发点就不是为了爱情,根本就是为了找对象而找对象,郭晓雪在那段时间曾评价我四个字:丧心病狂。)

    2017,冬,我读高三,追了同校的一个女生。以失败告终。

    综上所述,我活了十七年多了,直至今日共追女生四个,全部以失败告终,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未尝一胜,李世达曾调侃我说:“以后我们不叫你老王了,就叫你失败王!”

    明朝,江南曾经有个落榜的举人名叫唐伯虎,他在诗中写到:“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每个人的三观不同,想法不同,对同一件事情的看法也会不同,我比较特殊。

    老白多次用肯定和钦佩的语气说过:“老王,你跟我所遇到的人都不一样。你和别人不一样。”

    很多人都说我行事不像年轻人,想个糟老头。我思想很传统,很保守,还有心理洁癖。

    如果我很在意你,而你给我的和给别人的一样,那我宁可不要,诶,就是这么偏执。

    同样,给过这个人的东西,我绝不会再给另一个人,我对人也从来是独一无二的。

    郭晓雪同学,这个人啊,抛开男女之情,在同窗十年的经历中,我跟她已经产生出了亲人一般的情愫。

    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呵护她,保护她。想让她幸福安稳的过完这一生。

    月初的时候,我跟她说:“你毕了业跟我创业去吧。”

    我压根就没打算跟她商量,她跑不掉的,她一定得跟我走。因为,她在我身边,我看着她,才放心。

    她被遇到过渣男,我曾在一次喝酒的时候提起过这件事情,我当时情绪很激动:“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绝对不会让那个渣男得逞!我很想去把那个男生打一顿!但是……”

    ……

    都过去吧,烟酒都戒了。为了理想,我们将踏上新的征程。引用一首海子的诗: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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