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昌几人荣升玄衣使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十六岁就有如此成绩,真的是前途无量啊。他们所在的家族得到消息,皆是欢天喜地,家门口排满前来拜访的人。家主大呼后继有人,振兴家族有望。
有人欢喜也有怨恨烦忧,东云幕一直以为自己资质高家世好。没想到,不仅云昌当上了玄衣使,就连炎家庶女都晋升了。放着东云大少不理,去升一个在家族里都倍受排挤的人,那些人都瞎眼啦。
流沙站在一根木头前比划了半天,一个人实在是抗不动,正好看到东云幕在一旁发呆,于是走过去拍了拍肩膀:“嘿!发什么呆哪,快点干活。来搭把手。”
东云幕心里火气正旺,被这一拍惊了一跳。抬眼见是流沙,想起这小子和云昌他们是一伙儿的,这下好似找到了发泄对象:“滚开!”
流沙被骂的一愣,这家伙吃错药了?怎么这么大火气。不就找他帮忙,至于发脾气嘛。
东云幕见这傻大个儿不走还站在面前,不耐烦地随手一推:“滚!别在这儿碍眼。”
流沙不乐意了:“小白脸儿,你想找茬儿!看你小子平日里还像个爷们儿,就连溪姐都敢骚扰。哦!我明白了,云老大他们升官你嫉妒啦!啊呸,就你这弱鸡也想和他们比?你连流爷都比不上。回去好好再吃几年奶吧!”
东云幕被说破了心思,更被毒舌一顿嘲讽火气再也压制不住了:“你找死!”说着就抬脚踹了过去。
“呀喝!还敢动手!”流沙轻易就捉住了踢过来的脚腕,伸脚在东云幕撑地的腿上一扫。
“扑哧!”东云幕不防备被摔在地上。东云幕被轻易摔倒岂肯罢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朝着流沙合身扑了过去。
流沙仗着身高力大,一把抓住东云幕的腰带“嘿!”的一声就举过头顶,双臂一甩就把东云幕给扔到旁边泥堆里去了。
“呀啊!”东云幕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伸手就把纸扇给掏了出来。
“别打架呀!别伤了和气!”月渡边说边把东云幕给抱住了,流沙乘机扬起砂锅大的拳头,朝着那张讨厌的嘴脸狠狠招呼起来。
这里闹得沸沸扬扬,工地上干活的人都闻声赶来过来。蝉锡拨开人群,见东云幕正被月渡牢牢抱住,流沙挥拳打的他惨叫连连。
“快住手!流沙你想打死他吗!”蝉锡吓的赶紧冲过去想要来开他们。
这时从旁边闪出来一人把蝉锡给拦下来:“别去添乱了。流哥正在气头上,你过去找揍吗?”
蝉锡被拦急的大叫:“即眸,你放开我。快放开!幕少快被打死啦!”
绛书也帮忙把蝉锡给拖回人群:“你冷静点儿,你过去有什么用。你打的过流沙?”
蝉锡快急哭了,幕少啊!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哪,没人上前拉架就算了,这儿还有拦着不让去劝架的人啊。
东云幕被打的嗷嗷直叫:“流沙!你给我等着!哎呦!月渡给老子放手,你敢拉偏手。啊!放开我!啊!”
周围一群人指指点点说什么都有,就是没人上前劝架。要说东云幕本来没这么不招人,可架不住这几日他的所作所为让大家逅病。干活偷懒不说,还经常牢骚不断,不是指派别人干这个就是干那个。整个工地上,他好像是监工一样。现在看他挨揍,有人管才怪。
“都闲着没事儿做是吗?围在这儿干什么呢!”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传来,把所有人给吓了一跳。
流沙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脚下一软差点摔倒。月渡也是一个激灵往后飞撤。东云幕没了支撑一下就瘫在地上直哼哼。
寰佩叉着腰走了过来:“哟!打架呢,谁赢了?谁输了!”说着话也不看流沙二人,朝着东云幕腿上踢了踢:“还能站起来吗?”
东云幕忍着浑身疼痛,呲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寰场主,您可嘚为我做主啊!他们一个蛮不讲理一个拉偏架,哎呦喂!您要不来,我可就交代这儿了。”
寰佩冷笑一声:“我可听说是你先动的手呀,还敢撒谎!哼!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看到了吗!今天不把这些干完就等着挨罚吧!你群混账,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打架!滚!”
流沙和月渡很有眼色地来到一堆木材旁边,二人什么也不说一起扛起木头就走。东云幕很不服气,被打的是自己啊,不说替他出出气了,就连句话都不替自己说。看来,爷爷死了以后,自己这地位也不如以前了。
“你还有话要说!”寰佩对东云幕没什么好脸子,这小子平日里干的事儿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东云幕也是个识时务的人,这时候说多错多。心里一声冷哼,咱们走着瞧!
再说会议室里,桑和正跟云昌他们讲述这次任务。幻境城每年都有一次下底面的任务,本来轮不到云昌这些还没训练结业的小家伙来做,可是今年幻境城遭厄,如今重建家园需要大量人手,这让他们给赶上了。
桑和神秘地说道:“去地面呢,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以后机会还很多,所以不用太激动也不用太紧张。只是去接收一些物质而已。”
云昌好奇地问道:“什么时候出发,就我们几个吗?”
桑和瞪了云昌一眼:“就你们几个?开什么玩笑,你们知道路吗,知道这样交接吗,你们会驾驭浮空舟吗?什么都不知道就想逞能!”
这一番话不单是说给云昌听,也是告诉所有人,你们想自己行动是不可能的,最少现在不能。
说话间,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他们向桑和行礼问好:“桑谷主,我们来听候差遣!”云昌看到来人很是眼熟,这不就是去村子接引他们参加考核的两位吗?
“星奎、疾风好久不见啊,现在已经是白衣使了,看来你们很努力呀!”桑和对二人可是熟习的很,当年也是从自己这里出去的人才。
“明天开始,由他们二人教导你们。他们会教你们什么,明天你们就知道了。用心学,将来说不定会救你们一命。”桑和边说边朝外走去。
云昌见桑和走了,赶忙上前打招呼:“二位大哥还记得我吗?”
星奎乐呵呵地说道:“是你小子啊,喝!玄衣使了,升的不慢嘛。”
疾风还是那副冷酷表情:“先办正事。”星奎白了他一眼,摆摆手让云昌回去。
“我是星奎,他是疾风。接下来两天由我们教你们一些常识,好好学,很有用的。”星奎看了看计时器:“今天先看看你们的实力,作为玄衣使不光是个称呼,还要有相应实力才行。”
疾风边说边往外走去:“山下空地等你们,最后到的人受罚。”星奎摇摇头也跟着出去了。
计无缺凑到云昌身边问道:“云哥,什么来头?”云昌这时已经站起身来:“我的接引使,快走吧!那位风哥可是个严厉的家伙。”说完话就朝外跑去。
其他人不敢怠慢也飞快地追了上去,云昌都顾忌的人他们更不敢说什么了。
山下湖边空地上,疾风伸手一钩:“来吧!你们一起。”
这让一帮人顿生不满,这也太小看人了吧。虽让是个白衣使,可按云昌所说升级也没多长时间,自己这边可是有十几个人。真以为自己这群人年纪小就好欺负呀。
路洪和黎犸对视一眼,率先发起进攻。二人一左一右两面夹攻,同时到达疾风身旁。
疾风人如其名,那就是快如疾风。“哎呦!”一声却是路洪二人撞在一起了。
“凝水剑”骅雨莹看准时机双手发动,一片蓝色水剑朝着疾风袭去。
羽纱也不甘落后,紫色花瓣化作花海封住疾风所有退路。洛溪玉笛凑在唇边,一阵激昂地曲调把自己这些人给笼罩住了。所有听了笛曲的人感觉精神倍振,攻击威力至少增加两成。
炎舞不动声色地把一支火焰长枪悬在半空,只要疾风敢停下来,那就要受到凌厉一击。
星奎倒是吓了一跳,这些小家伙儿可真不简单啊。不过他倒是不担心疾风会被打败,一个常年经历生死搏杀的青年会输给一群初出茅庐的少年,怎么可能嘛。
疾风倒是没让他失望,瞅准攻击漏洞,化作一阵清风落到了攻击范围之外。当他刚刚站稳脚跟,一道金光急射而来,金光之后是一片茫茫白雾。这是云昌和琉璃也加入了战团。
计无缺摇着折扇看了半天,对着身旁还没出手的公输悦低声说了几句。公输悦没想到这个酷似女孩儿的家伙真是阴险,不过心里倒是跃跃欲试。她来到节华身边附耳说了几句,二人就躲在符蓠身后也不知捣鼓什么去了。
疾风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攻击的人都没有打到过他。眼看成了僵持局面,公输悦把机关盒打开,里面飞出了一群机关飞虫,这可是她花好大功夫和墨坎交换来的。
那飞虫铺天盖地朝着疾风冲了过去,星奎忽然感觉不对,急忙喊道:“小疾,快躲开!”可是还是晚了,那些飞虫也不攻击,只是围着疾风盘旋。
疾风刚开始还不在意,经星奎提醒也感觉不对了:“你敢下药!”说着飞速冲出包围急忙喊停。
星奎纵身来到疾风身边:“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疾风闭上双眼,眉心旋风印记飞速流动。不一会儿,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初。
星奎很满意这次比试:“你们很不错,虽然配合还需要多多磨合,其他的都合格了。尤其是有药师在里面,疾风大意了。你们得到了认可,明天开始学习。现在回去休息吧!”
云昌等人也是惊讶不已,要不是用了些手段,刚才未必能打的过疾风。没想到,自己这些人和疾风他们差距如此之大。看来认真学习是很必要的事了。
三天后,一艘浮空舟载着云昌等人离开了训练谷。经过了两日学习,虽然实力没增强多少,可是现在再和疾风来一场的话,疾风自己都承让没把握全身而退。
就这样,云昌他们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地面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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