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对方猛撤内劲,秦翦一时不知所意,又睁大双眼看着二人,但见牛马二者皆是捂着被飞石所击打的部位面色有些痛苦,随即又都抬将起头看着石子击来方向看去却也寻不到什么人影。
“是谁?何人在此碍事,可敢报上名号!”马致远当下怒发冲冠嘶吼着嗓音冲着四周大声叫嚷。“敢坏我们牛头马面的事物,可是活腻歪了!”
又听得几声朔朔风啸声,一股寒意突降而至,秦翦缩了缩脖子双手紧紧抱着身子以御冷气,心里也暗道:“难道真是来了位高人来救自己二人了吗?”
可巡视了周围却也不现一人心里莫感奇妙,“师兄,你觉得此事是怎一回事?”马致远见扔石者不出身相见心中焦急便向着牛垦劳询问道,“百米开外精准击打敌方,有这般击石功力的人怕是我俩联手都敌之不过,定是个高人!”牛垦劳刚回顾了方才所发生的情形,不禁叹服的说道。
“九幽殿的牛头马面在江湖上可也是个响当当的大名号,今日为何在这种偏僻之所欲对两个小辈下此毒手,如若消息传至武林不怕被各路人士所耻笑吗?”远处这时便悠悠传来一阵话语问候。
忽的眼前不远处那破烂泥瓦屋顶上缓缓降下一人,几者放眼看去便见一位身姿卓然,气度非凡的中年人士立于屋顶,那人着一件深墨色漆黑长衫,双目炯炯有神,双手附背于身后,一脸淡然的观望着此处境况。
马致远见人现身,又便按压不住性子,急吼吼的冲那中年汉子怒
道:“你是何人?既然知晓九幽殿牛头马面的名声为何还要来多管闲事,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听着马者火大的警告,那黑衣中年依旧不改先前声色,照往显着一脸淡然样态双目瞧着,好似把一切都置若罔闻。
“高人如何称呼?”一旁的牛垦劳见形势有变,忽又发声向那人询问道,先前那百米发石击物着实让他心中大惊,现肩膀处隐隐还残留着几丝痛感,便料定此人非寻常之辈。
“山野村夫,何足挂齿!”不想,那黑衣人士听闻牛垦劳问话却只简单的敷衍了一句,后又不动声色。
“既然高人不肯答复,那就恕在下无理冒犯了,请接在下几招。”话音刚落,那牛垦劳即可便身形涌动,刹如疾影,双手使招猛的击出一招“寒夜修罗”,卷携着阵阵阴风邪气往着墨衣客身间打去,对方余光微瞥了一眼,从身后抬起一只胳膊照着牛垦劳举掌攻迎过来的方向只轻轻挥动了衣袖,顿时一股浑厚纯正的阳刚之气直扑牛垦劳处而来,见此猛使全身内劲与之相拼忽惊觉根本敌之不过,这时右肩部疼痛又蔓延袭来,脸上冷汗顿时四溢而出,立刻弃了招式往后退去,落至地间还觉后劲尚存又是跌跌撞撞的向后倒退数十步有余。
看了二者相斗场景,这牛垦劳竟是抵不住那墨衣人士几回合,秦翦心中大叹此人功夫如此超然,一见师兄比试吃扁,马致远又立即火气四射,口中啊呀呀的瞎咋呼着提掌再次攻了来。
“少侠,借剑一用!”忽的那墨衣客向着秦翦说了一语,缘是向己借剑,遂把手中剑刃扔掷于那人。
“看掌!”马致远一声大呼,“百鬼夜行”的招式现于掌间,远处瞧去但见刚猛无比,可能是怒气使之掌式又增了些凶戾,不过后者还是不移半步,右手舞剑,四四方方挥动起剑刃,一时便觉剑影重重,青光遍闪,这墨衣人士使的剑招竟是先前尹素衣所用剑术“磅礴剑雨”,在场之人看后皆是大惊,“哼!又是此招,你且以为我破不了此剑招。”马致远心中鄙夷一句,遂又照着对付尹素衣所用之法,身子佯装奔至剑刃所斩方位,后又埋掌重击,趁此对方注意身体之时,快速在死穴处打上一掌,想以速取胜。
殊不料,那人士早已看穿他的意图,抖然间便加疾了舞剑速度,剑招顿时四散而开,恍若倾盆大雨,沉沉落下,马者还没出掌相击身上便已被刮刺了数下,顿时痛感相交,凉意阵阵,突失了身子平衡十分狼狈的跌落于地上。
“呀”一声惊呼,马致远大不敢相信的睁着双眼瞧望着立于屋顶之人,自己成名技艺竟却挡不住数个回合,心中顿生一股莫名的苦味。
“师弟,我俩联手再次擒之那人。”牛垦劳一见自己兄弟二人单一打斗皆不是敌手,突又想起如此方法,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的马致远也连连点头。
墨衣客战罢牛马二者,正欲收剑,这时牛垦劳与马致远又同使“阴魅煞掌”再袭而来,墨衣客且还是神色淡然,收好利剑身形翩动便也跃下屋间,抬起双臂双手掌又全然张开,挺立在胸前,对着二者攻势却也没任何后续动作。
见对方毫无先招,牛马二者皆踏前一步,左右双掌齐齐崩来,手臂伸的笔直,掌力劲道凌厉至极,共扫向他面额而来,东西两侧夹击上来便下杀招,看来二人急欲分出胜负。
“牛头马面自身功力本就不低,这时又双双联手,不知那墨衣高人可是抵的住?”见凶招以至眼前,那墨衣客却还照旧方才样式,使秦翦心里为其大捏一把冷汗。
但见墨衣客双手迎着二人凶悍掌式却只是轻轻抚之,又便向后缓缓退却,牛马二者掌锋虽利竟也奈何不得用尽浑身解数丝毫近不得那人身子,忽的双手渐收又猛然向前一推搡二人外力顿泄,忙不迭的往后倒将下去。
“这位前辈真是高超的武学,只堪堪一个推让便将牛马二者击落。”秦翦见此心底更是暗自赞叹。“可为何我刚瞧此招数有我们白虎门功夫的影子,方才用的剑招与素衣妹子所使如出一辙,这皆是四圣堂的功夫,莫不是他也是其下弟子,难道……...真...是奇怪?”后又发现墨衣客所用招式都曾有四圣堂路数,心中又是疑问。
墨衣客双臂又附于身后,口中悠悠说道:“九幽殿“阴魅煞掌”柔中带刚,阴阳并济,果乃江湖武林之一大妙学!”
“可是二位使得却是不精。”停顿片刻后又是评价了一句。
“你这鳖孙可是知晓什么,别以为能打赢我俩就能信口胡说。”一听他如此之说,取笑二者学艺不精,马致远当即火冒三丈,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态度恨恨回骂道。
墨衣客倒也不顾他人辱骂,再次开口缓缓说来:“这掌法共有十二式,阴阳各有六式,及分为邪魅六式,鬼煞六式,二位各自专攻不同招式,联手本能发挥其掌术之威,可先前那马兄弟所使的鬼煞六式中的“百鬼夜行”虽威猛无比,可却没有那股灵巧感,劲力是大但一至空中方向便失,掌力也骤然降了几分,恐怕是马兄长久练习此招,生疏了前边的招式,以致出掌时有些别扭吧!”
一语说罢又转眼看向牛垦劳,片刻后又开口道:“牛兄的掌法其实我无处挑剔,所练邪魅六式面面俱到,阴气凛然,刚所发的那招“寒夜修罗”大有幽冥地狱之势,不过刚拼掌之时却又威力不在,寒气中又夹杂着一丝火气冲天的阳刚内劲,我想怕是牛兄偷偷在练习你师弟的“鬼煞六式”吧!可能顿悟不了其掌法,便依照着“阴魅”之法修炼,导致自身内力不阴不阳,掌威顿消,打出几招便感身体疲惫,需要长时间休整才能复原,我说得可是对吗?”
二者听此,心中皆是咯噔一下大惊失色,想到此人莫不是神仙,口中所说与自己心中想法一字不差,且描述得更是详细,莫名感到一丝恐惧。
“两位可看清楚了,我现将此掌法重头演练一遍!”
语罢,那墨衣人士翩动身子跃至空地间挥动双掌武动起九幽殿掌法,在场几人定目细看,那人打练的正是“阴魅煞掌”!
单掌成箍,出力浑雄,正是马致远擅用掌式“鬼煞六式”的第一式“无常索命”,紧接而下便又是第二式“恶鬼摄魂”,招招凶猛无比,随着动作愈演愈疾,不时第三,第四式也跃上眼间,最后一式“百鬼夜行”跟随其后使将而出,顿感鬼影遍地,四面八方围杀而来,墨衣客使掌刚猛果断,且携带一丝巧妙的灵秀,正如他方才所言,此招刚柔并济,凶悍且灵活,与那马致远一一对比倒是更胜一筹。
演练完“阴魅煞掌”中的“鬼煞六式”后,那牛马二者皆都是惊讶无比,颤颤巍巍道:“这...这...这掌法你可是从何习来的?”
不闻二者问话,遂又演练起那“阴魅六式”来,动作与之前一般娴熟灵活,一式接着一式,舞弄的与那牛垦劳所使武学如出一辙,秦翦看去只觉比之牛马二人更佳,也疑惑到此人为何会各大派系的独门武学。
见他舞弄完毕,那两者却早已目瞪口呆,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墨衣客突又说道:“九幽殿殿主毒行天依靠此掌法独步武林,江湖人士大为赞叹,可二位修炼的武学与之相比可真是天差地别。”
“那你怎么会使得这招数?”
“先前倒与毒兄切磋武艺较量过,许是记忆深刻这套掌法便完整留于脑海,难以忘却。”
听他如此一说,牛垦劳当即又发问道:“那你到底是何人?”
“剑气凌霄!”墨衣客盯着牛垦劳淡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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