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驻足于厅门外,里面就已发话而出。
陆续进了厅房之中,正中央位置处齐齐端坐着四位汉子,年纪刚且是半老半少:左边二者看去年纪稍显年轻,而右侧二者皆是白颜现于面额之上,似是时间刻画的痕迹。
端正着身姿走将上前,问候道:“在下奉朝中之人命前来与几位掌兵商议国之重事。”
正坐四者听闻此话,各自交接了耳目一会儿,中央一个青年当即缓缓说道:“朝政之人?那可又是谁派遣你来的,你且又是何人?”
一连串问题夺口而出,廖寂海正欲回复,忽的最右侧一位白发老者开口讲道:“你可是在李丞相手底下办事的廖寂海?”
闻此问话,廖寂海心中有所诧异,先前在李德裕底下做事身份一直隐密的甚好,何故这尚金阁的长者却是一眼便发现了?
其余三人听那老者话语,也不禁向着廖寂海这处看来,久时之后,又是有人话道:“原来是丞相手下的得力干将廖大师啊!不知今日来此是有什么事物要与我们一同协议啊?”
廖寂海整顿好心神,开口说道:“当真是有幸得几位掌兵识得本人,在下近日刚受丞相之命出来办事,不过此事有些繁琐困难还需几位助之一臂。”
“那到底是何事物?你且不要拖拖拉拉的废话个不停。”年纪稍小的男子已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去四圣堂拿取四圣道符!”
廖寂海神色凝重的一字一句说道。
“什么,去取四圣道符?”
听此回复,在座几人无比表现出惊恐样色,口中随即也大声惊呼出声。
“你说的权且当真,这可是李丞相下达的命令?”这时那个年龄稍长者也惊愕的突口问来。
廖寂海见此几人神色凝重且又惊讶万分,心中大为快意,似有一种计策得逞的喜悦,嘴中又是悠悠说道:“是丞相吩咐的。”
“那这……”
闻此对方几人似又有疑惑,口中断断续续的念叨个不住。
“四圣堂乃玄宗下旨封建,其道符也是国之秘宝,任何人皆不许对此有其异心,廖大师你虽受丞相之命取其之,何故有特来此地与我们诉说呢?到底是还有别的甚么意图?”
突然,那年长者仿佛是看出了些许端倪,即刻便又是转话问道。
廖寂海这时笑哈哈答道:“一直听闻尚金阁的魏登垚掌兵料事如神,今日一见果是如此,一眼就便看出了其他用意!”
正堂中央处四人为尚金阁四大掌兵首领,从右往左依次为:魏登垚,徐森茂,爨焱,贲飍。
魏登垚也是相视一笑,说道:“廖大师,且不要夸赞老夫了,既如此还是快些说出此次取四圣符的用意吧!”
“取道符不过是为了救助大唐朝政,尚金阁与四圣堂同为朝政所立,我想由几位出面去此相求对方定会有所表示吧!”
“唐自建国以来,一直国泰民安,万事具兴的,何时朝政衰败需动前朝帝君所留宝物来破解困局,我怕是你自己动歪脑筋想窃取国之宝藏吧!”
听得廖寂海一番劝说,一旁的爨焱当即就愤恨的大声骂道,其性子与名讳当真相符。
四圣堂实乃玄宗下旨所立,而这尚金阁其实为陈玄礼与高力士为保国都兵力不被内乱所侵害,后在建立四圣殿所创藏兵阁,一直埋于江湖之中除开武林上层人士与朝政重臣外鲜有人知,在其兵阁内又派其忠义之士看护以此掌握兵权为防不可预测的国难军乱。
当闻廖寂海提此建议,阁内诸位掌兵也便是愤慨不已,这廖寂海既已知晓尚金阁其踪所在,那当应清楚其中的道理缘由,这时却又让自己几位堂堂掌兵放下脸面去四圣堂求取道符,何来如此厚脸皮,大抵是不会同意的,最主要的原因则是阁内秘密尚是对外隐蔽的,稍一透露后果不堪设想,如若外出只怕会招惹上几多麻烦事物。
“廖寂海,你既是给朝中重臣办理事物的,理应心里清楚尚金阁的规矩,为何要我们出面帮你求取呢?那四圣堂也是朝堂所建,也应属国政管治,你大可让李德裕向圣上讨要旨意就便去取,何必无端跑来这儿提此无理请求。”
因是心里荡存些许怒气,那爨焱又便再次发话说道。
廖寂海抬头瞄了四人一眼,又说道:“各位最近可是听闻到过江湖之中的议论传言?”
“甚么言论?”
“四圣堂道符被盗之事!”
“道符被窃?还有这等事物,一直以为且都是些荒唐谣言,没曾想倒成了真,不知是何处的胆大贼人偷盗的?”
廖寂海这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却不再言语。
四人瞧此,魏登垚发话再问道:“廖大师,笑意何在?”
收敛起笑意,答复道:“我今日终是知道家国为何会出现衰败的原因了,四圣堂与尚金阁同为朝堂在外建置的要点,如今遇上如此事端,作为同朝友方竟不施以援手,若是我不来相告想必各位还是毫不知情吧,双方皆且都不闻不问,无任何联系合作,底下都便如此境况,你说国情能好到哪去?”
四人听之此语,心里皆且是咯噔一下,细细想来发现他说的倒也是有许多道理。
可是那爨焱依旧不是很服气,口气甚旺道:“所谓军政二家别,那四圣堂自己没看管好朝廷所留存的宝物,又是有何理由怪罪到我们尚金阁头上呢?”
廖寂海见他伶牙狡辩,当即又是回语说道:“爨掌兵,难道你们兵阁所练的可是临时倒戈之术?”
“放肆!廖寂海你口出谬言,似要挑拨我们两派之间的关系,今日那我便要教训你一通了。”
那爨焱早已压制不住心内的怒火,即可便出手而来。
廖寂海双眼瞧上了一刻,嘴角却便是轻蔑一笑,摆动着身形也迎了上去。
当二者刚要互斗技艺之时,那魏登垚突的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停驻在空中的双手立时就随声而落,两人皆是向魏登垚那处看去,一张怒意红涨的脸颊狠狠地望着这处,知是行为已经触及底线,后便又收起招式缓缓退却至两旁。
见事态缓解,那魏登垚思忖了一会儿就是对着廖寂海说道:“廖大师,刚刚所说之言极为在理,尚金阁乃前朝大将陈玄礼将军所立,想当年将军被玄宗所封为禁军龙武大将,守护大唐安康盛世,我们作为后辈也应当以此为榜样,虽是被分配于朝野之外,但依是大唐南衙十二卫中的龙武卫身份,守护大唐是立命之本,今日方知四圣堂遇此事端当属惭愧,既廖大师开口了我们便也帮你一帮吧!”
廖寂海听闻此言,心中喜极,也是暗道这魏登垚当真是人中耄耋,深知自身受高臣派遣而来,不可轻易拒之,一旦我回去如实复命这尚金阁定是讨不了甚么好处,犹犹豫豫之下拿出前朝功将的伟业以此来表示自身的立场,虽是口中愿与我一同前往,想必心里还有后话吧!
正当廖寂海暗自琢磨之时,那魏登垚遂又开口说道:“廖大师,我们几人虽是愿助你一臂之力,但我还是有一事要求!”
“魏大哥,你怎可如此轻易就变态了呢!如若我们离去这兵阁有变故可是如何呀?”
“徐兄说的在理,魏大哥你便还是在思考思考罢!”
其余三者见魏登垚已然表态,即可又是出声劝说道。
瞧另三人不是很赞同此事,又是抬手在空中按压数下,表明自己有其办法处理后事。
廖寂海见了几人举动,其实早已明了,说道:“魏掌兵所要求的事物可是让我替几位隐藏好身份不被外人发现?”
听他一言,登时眼瞳睁大,看向他问道:“那大师可有妙法?”
“在下刚好有一办法,保证诸位的身份不会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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