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姚婷出差了，要走一个月，说是培训。具体细节我也没问。她走得那个下午，母亲在北京转机，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飞机降落前我就到机场了。机场里人头传动。我又一次感受到了中国人的生育能力。
见到母亲的那一刻，她脸上的惊恐让我大为惊讶，她没能抑制住自己的泪水，当着众人的面哭了。我也有点难受，但还能克制，我克制着自己情绪的波动，因为我觉得这样的波动有点不合时宜，有点心酸。我带着母亲在一家咖啡店坐下，等她恢复平静后。
“儿子，你怎么不刮胡子”她又像以前一样开始质问我。
“刮胡刀丢了”
“你怎么老成这样，姚婷怎么照顾的你”
“我就是几天没刮胡子而已，她照顾的我挺好的”
“我看她没好好照顾你”母亲不信，她从开始就不看好姚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和女人直接怎么那么大仇“实在不行跟妈回家吧”
“行了，你瞎操心了”
“能不操心嘛，就你一个儿子”
“我都多大了”
“多大也是我儿子啊”
这种熟悉的对话又回来了，我尽量说一些生活和工作中的一些好事，好让她放心，看着母亲脸上慢慢舒展看后，有几个瞬间我也觉得我说的生活是真的，甚至确定可能比说得还要好。母亲临走得时候已经有了笑容，但她还是给我留了五千块的现金。我也没推脱，直接装进了包里。
从机场出来，我坐公交往回走，开着车窗外的行车，整个人像被开水煮着一样。脑袋像个空盆。
回家后在屋里待了一会觉得无趣，便下楼在小区的长条凳上坐着，看猫儿和狗蛋打架。
姗姗向我走了过来。我一时有点闷，哑了口。后来姗姗告诉我，她说她看到我的时，我正在笑，她说她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这么悠闲”姗姗挨着我坐下
“没事干，待着，打发时间”
“你女友呢？”
“出差了”
“猫呢？”
“那天跟女友拌嘴了，她没告诉我”我说出这句话时是完全无意识的状态。
“噢。。。“姗姗没在说话
我两沉默着，初夏的阳光大好，晒得人懒洋洋的，每一条神经像是融化在了光线里。小区里的老人们带着孙子在散步，姗姗学步的孩子咿咿呀呀的叫着，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真好“我转头看着姗姗说道
”你老了“姗姗
”哪有“
”真的，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那是没刮胡子的原因“
”是你的眼神“
”万丈光芒吗？“
”你可拉到吧“姗姗说着大笑了起来
”周末怎么没出去？“我转移了话题，毕竟两个陌生人总得找点话吧，不然干着也怪难受的。
”我爸我妈在家秀恩爱，受不了，就下来了，看见你在这傻笑，就来看看你”
“看来我真的是万丈光芒”
“你能不能不贫啊，上回见你跟你女友吵架，笑死我了”
“什么时候的事？”
“你把你女友摔草坪那次”姗姗含笑说道，洁白的牙齿一闪一闪的
姗姗说得那才吵架已经是年初的事了，姚婷那次给我气的够呛，在小区里就跟我吵，还跟我动手，后来给我气急了，抱着她把她丢在了草坪里，然后我就跑回了家。
我回想着那次吵架，自己也笑了。不知道我什么，那一刻我特别想念女友，即使她早上才离开，但那种从胃里生长出来的想念让我难受。为了掩饰这种情绪，我拿出烟，点了一支。
“我也来一支”姗姗说着从我手中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然后拿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燃。
“你也抽烟啊”
“不能啊？”
“能，你父母知道吗？”
“知道啊，你们怎么都一个套路，都得问问父母知不知道”
“你可以理解为关心你”
“什么关心啊，就是拿我们女生当孩子”
我仔细想了想姗姗的话，觉得挺有道理。
”这样说倒是也能说得通“我赞许道
”什么能说得通，本来就是“
”我没跟你打哈哈，真觉得挺有道理，要是前几年知道这个逻辑，说不定就换了说话方式跟你说话了“
”为什么得前几年？“
”定性了“我不想往下解释了，由于有点想念女友，总觉得跟姗姗说话有点对不起她。
那个下午，我跟姗姗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后来天就黑了，姗姗回去吃完饭，我独自一人去酒吧喝了一杯酒。而后回家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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