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姚婷在一起后,我几乎没在注意过其他女性的长相,我也不是为自己说好话,其实只是因为懒,我一直不太喜欢跟人聊电话,有事更愿意当面说。这样的习惯就是自己身边的事也少,下班基本没有人找我。姚婷从来不看我的手机,因为下班后几乎没响过。
姚婷出差的前几天我还能能忍受,自己也能做点吃的,衣服也能按时洗,没事的时候就是看看书,晚上准时和她打电话,听她讲述一天的培训内容。但一周后,我开始对这样的生活厌烦,尤其是做饭,实在无法忍受,主要是味道,无论怎么小心翼翼的调配佐料,做出来的东西依然难以下咽。后来索性在外边吃了,吃了几天外边的饭又开始想吃家里做的饭。夜里自己躺在床上开始想姚婷,想着她做的菜。我突然觉得特别爱姚婷,想着她这几年为我付出的一切,想起大学时候追她时说过的话,和她那时天真烂漫的笑脸。那些日子里,每晚入睡时姚婷的笑脸都挂在我的眼帘上。姚婷回来的前一周,我在跟她讲电话时告诉她有点想她,她却早有预料式的说“早知道你想我了,每天打电话跟我孩子一样,又是饭不好吃,又是洗衣液用完了,我哪是你老婆,我分明就是你妈“
”本来那家饭店的饭不好吃,那天还吃出一根头发“我说出这句话时突然觉得这样的口气特别熟悉,挂了电话才想起,上大学那会儿跟我妈打电话总是这样抱怨。
姚婷哄孩子似的说“我很快就回去了,回去给你带好吃的”
挂了电话我美滋滋的躺在沙发上想着等姚婷回来一定抱着她亲个够。就在我幸福着的时候,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姚婷,拿起电话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有点不想接,就没理,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
“找谁?”接通电话后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
“找你啊”是姗姗,口气有点硬。
“姗姗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给你打电话能找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说”我有些不好意思
“真不想跟你说话,挂了”
电话那边一片安静。我有些茫然,刚才的幸福感也忘了。等了一会,我觉得姗姗可能找我有事,而且是关于上回垃圾袋的事,她很有可能还记得那件短袖,我起身去衣柜里翻翻姚婷的衣服,看能不能找到一件姚婷没穿过的。越翻姚婷的衣服越觉得对不起她,她好像近一年基本没怎么买,基本都是旧的。我将姚婷的衣服一件件放回原处。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看来只能赔她一件了。
我拨通姗姗电话,
“找谁?”电话那边姗姗学着我刚才的口气说道
“找姗姗”
“我就是,说”
“上回你那短袖什么颜色来着,我给忘了“
“什么短袖?“
“就是上回仍垃圾的时候那件短袖“
”你还说,赔我“姗姗好像已经忘了这件事了,我有些后悔提这件事
”这不就是来赔你的嘛,别生气“
”你陪我“姗姗生气了
”现在就去买,我在楼下等你“我急忙解释到,并挂了电话。
我换衣服下楼,想着待会儿该怎么面对姗姗,尤其是她还生着气。
我在楼下徘徊着抽烟,姗姗下来了,没有生气,笑嘻嘻的。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我如释重负
”是啊“
”那你还乐“
”我爸让我开他的车我就开心了“姗姗手指转着车钥匙,一蹦一蹦的往停车厂跳去。
我跟在她身后,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没走几步,又觉得跟做贼一样,觉得背着姚婷见姗姗有点不好。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姗姗回头说”本来打算问你猫的事,结果你倒好,一句话就把人的火滚上来了“
”猫,我操“我站在原地,想起一直关在笼子里,姚婷走的第二天我嫌烦,就把它放在了储藏室。
”猫死了“我呆呆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姗姗几步走回到我身边,
”不知道,我得回家看看”我说着转身往家走去,
“我跟你去”姗姗追在我身后说道
猫死了,已经发臭了。打开储藏室的那一刻我差点吐出来。几只苍蝇爬在猫的尸体上。姗姗和我把猫的尸体用垃圾袋包好,一起丢进了垃圾桶,进楼道的时候,姗姗没忍住,吐了出来。她吐完后又干呕了几声。
“我想给它做个超度”姗姗抬起头,双眼噙着泪花说道
”顺便帮我也超度超度吧,姚婷回来得弄死我“
姗姗无奈的笑了。
综合考虑后,在姚婷回来之前我就把猫咪死的事告诉了她,但没说是饿死的,说是吃了死老鼠给药死了。姚婷在电话里就哭了。我去机场接她的时候也是闷闷不乐。我一个劲的问她培训的事,她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期间,手机总是扣着,偶尔翻过来看一眼后马上又翻过去了。她的状态有点不对,我感觉到不仅仅是猫的事。
回家后她去卧室收拾衣服,我在客厅看电视,我看完一集纪录片后她还没收拾完,我光着脚从沙发上跳下,走到卧室门口,她正在低头发性息,满脸的笑意。那一刻其实我已经知道对面是个男的,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感觉脸部的血管像炸裂了一样,麻麻的发烫。我拿出烟,按下打火机。姚婷听见打火机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笑容转瞬变成了惊恐,转而满面怒容。
”你杵在门口干嘛?“她边说边将手机反扣在腿上
”什么时候的事?“我吸了一口烟,觉得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什么事,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就说,别逼我“她的反应让我更加怀疑,但嗓子眼像卡拉东西一样,很艰难的才说完这几个字
”你怀疑我?“姚婷满脸怒容的瞪着我
”你说吧,什么时候的事“我加重了语气
”前天晚上“她低头承认了
”我跟你说完猫死了的那天晚上?“
她点点头。我感觉胃不在翻腾,一丝酸味不停的触碰着嗓子眼。
我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抽着烟。
”你说怎么办吧?“
姚婷猛地抱住了我,开始哭泣,我也哭了,我呆呆地看着衣柜,里面都是我和她的衣服,上层是春夏的,下层是秋冬的,这些都是她收拾的。我看着衣柜哽咽的说“刚才其实是吓唬你的”
“你什么意思?”姚婷坐了起来
”想跟你开个,结果把自己给涮了“我依然盯着衣柜
”你。。。。。。“
”你搬出去,还是我搬出去?“
”你是开的吧“
”这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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