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罗兆林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被长得很像大佬的人骗的连裤衩都输掉,绝对成年前戒掉看杂书的习惯!
蛮罗,卡门崖里罗兆林眼中的最大吹牛罪犯,谁曾想这么个家伙,当这一群心性大成的大佬堆里那是何等的风光,结果,被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了解在荒郊野外,外带附送可怜巴巴的罗兆林本人,也成为五人小山贼的阶下囚,住着石洞、吃着腐烂的罗罗果,每天都要干着维护保养废旧兵器的劳力活!
锻造师是一个眼中吃装备的大后期,要是将天外天的三圣器给某一个锻造师,就是拿一份鸿蒙本源来换,都在等价交换之内。
中等职业向着上等职业转变,其本身的特色也会予以保留,这是好事,比其他上等职业多出一个职业特性哎!也是坏事,很难带着另一份职业特性彻底融入到上等职业当中,造成之后的每一步晋升,都是跨越天堑!
不过眼下,罗兆林需要考虑的远不是那么遥远的事情,跳过崖有过奇遇,之前被人屠了全家、自身受到重创的伤害,也显得不是那么沉重,唯一让罗兆林比较惋惜的,反而是曾经自己身上那件,准备用来当做本命兵器的铠甲、弯刀。
最起码现在如果有了这两样,何至于被连心性边缘都没摸到的五个下等职业者,俘虏为奴隶?
盼望再多,也无法将另外一群很有山贼特色的假扮者们找出来,并寻回自己的兵器。
没有本命兵器,锻造师真的就只是锻造师,而当下,罗兆林正干着修复兵器粗糙活计,以前,这种活还是罗兆林没能被马可选为徒弟之前,才会干的卑微活计,这种可耻的倒退,让罗兆林萌生出对自身无比的悔恨和自责,以及略微的自卑和落寞。
如果罗兆林不想再次终老一生的话,他就需要一件本命兵器,哪怕是一块木头、一把石子,都可以在锻造师的加持下,成为他所向无敌的兵刃!
之所以罗兆林仍然保持着奴隶的身份和工作,不过是被蛮罗的死法吓住了,一个在一群大佬中耀武扬威的家伙,就那么简单滴死在一块巨石上,让罗兆林相比于攻击,对防御的重视程度多上很多。
可惜,在这个连木头都无法获取的石洞中,想要凑齐铠甲的材料,未免想得太简单一些。
手指头是不能在石墙中抠出来足够用来做铠甲材料滴,更何况还缺乏加工的工具。
本命兵器之所以要精益求精,而不是草木皆兵,就因为本命兵器本身的硬度和脆性不会因为锻造师的加成发生改变,本命之后,改变的时携带的能量和韵味。
微操或许可以硬生生改变本命的属性,问题是罗兆林不会啊。
他能够做到的,就是用自身的锻造师能量包裹一件材料,然后生成自己的本命,之后不过是利用本命携带的能量攻击或者防守而已,眼下,他既不想找一件小石子当兵器,也缺乏材料制作一件开间。
除了小石子和沙土,在没有别的东西可供他利用。
修兵器的时候,他脖子上无时不刻都被刀刃加身,除此之外,他接触到的,没有一件是带着攻击意向的物品。
左手石头右手沙土,罗兆林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两种死法,一种死于石头铠甲防护漏洞的缝隙,一种死于沙土铠甲防御的薄弱,同时还要不断沉积在痛苦的自卑中。
为什么,蛮罗这么像大佬的家伙,就死了呢!
一边想,一边还要打断自己心中邪念。
心性圆满之前,绝对不能使用存在灵魂的东西作为本命,那样的后果很惨,惨到什么程度,很有可能变幻自身的种族属性,失去了为人的资本,在一个人为本的大氛围中,活着绝对是一种折磨!
于是,纵然罗兆林很是贪婪地盯着书上的背夹松鼠至少三次,最终,还是放弃了采用背夹松鼠的零部件,作为自己的本命材料。
既然都可以这般屈辱的活下去,为了更美好的前途,有些事情还是能够容忍的。
比如说,选择更磕碜的沙子作为本命铠甲。
罗兆林也算想明白了,既然选择了沙土一类,干脆不走寻常线到纯粹,一堆沙子,总好过杂牌沙土混合物好吧!
“小松鼠,你等我,到了心性圆满那一层次,你这身皮迟早是我的!”
对着书上悠然吃着罗罗果的背夹松鼠,罗兆林说出了自己的未来本命规划,只是松鼠毫不在意的尾巴,让罗兆林的狠话毫无威慑。
拿松鼠立威失败,成为压倒罗兆林下决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被人逼迫至此,松鼠也嫌弃,那么就顾不得本命兵器选择劣质品的痛苦了。
锻造师这辈子,按照心性大小可容纳数量不同的本命,当前,罗兆林尚可关联两个,一攻一守全部要用来制造劣质的本命,未来与当前的矛盾,总要做个了断。
没了总是牛气哄哄的蛮罗,这个苦果,罗兆林不吃,等着谁来吃呢?
他的那些师兄弟们,恐怕都以为此刻的罗兆林,死在绑匪的手中吧!
心中再无彷徨,作为技术俘虏,享受一人一个山洞的罗兆林,与洞外松鼠为伴,开始了自己的人生中最窘迫的铠甲制作。
心性本无形,高明的职业者往往将自己的心性熔炼到能量之中,用来产生一些能量之外,玄妙的类似法则一般的操作。
比如当前,罗兆林左掌五指张开,手指指心自动破开小洞,血水流出,一滴,一滴,溶解到堆好小沙丘之中,血液鲜红配伍黄色沙丘,堆砌出来的深黑色渐渐深入其中,不多时,脸色变得苍白的罗兆林方才在颤抖中,收回已经止血的左掌,看着眼前那一团黑色圆球,以一个自重下的椭圆形,映透出罗兆林脸庞的五官,是一种自豪的神色。
两只脚踩入圆球之中,双臂张开,任由黑色液体一点点沿着脚踝慢慢向上浸透,此时的罗兆林将目光瞄向松鼠,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感应,如果让这只松鼠对他产生恐惧,他的收获一定会大到无边。
可惜,当他被黑色液体包裹全身,乃至液体凝结为一身黑衣,松鼠的表情除了看戏带有的赏心悦目,没有一丝丝的恐惧。
怎能沦落到被牲畜嘲讽?罗兆林右手黑色衣铠漏出指心,呈线状的红色血液奔涌而出,流落到平日里靠枕暂歇的石床上,等到石床从边缘裸露出黑色长刀的形状,只见罗兆林上前在黑色长刀两边分别踹出一脚,一柄长刀与石床分离。
刀在手,锋芒朝向松鼠,刀尖上不时飞跃而出的雷电仿佛一条腾蛇,择人而噬的表情和活灵活现的吐信,让松鼠真正有了一丝惊讶,嘴巴上的门牙连续合拢,尾巴翘起,没给腾蛇的主人思考是否拿他这块肉当烧烤的佐料,一个转身,沿着大树之间连接的树枝,跑遁无踪。
“也是一个欺软泡影的怂包!”
放下刀,从松鼠身上找回自信的罗兆林,静待黑夜的降临,那时,有仇,报仇,有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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