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很不错,的确年轻有为。”
台上一位留着淡棕色卷发和八字胡长相英武的中年人看着林谨,赏识道。
“他叫窦星,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中央那边来的。祖上是开国大将窦利奇,有亚德宁血统。因为他的身份关系,我们和中央地区的军方才能展开合作,平时不怎么过问我们南疆这边的情况。”
赵明义迅速给林谨简短作出解释。
“您好。”林谨对窦星略微点了下头。
这在其他下边坐着的候选人看来是及其失礼的举动,下边出现不少的小声议论和不满声音。
反倒是上边身居高位的这些人没有丝毫不悦,至少喜怒不表于脸上。
窦星同样毫不在意,他不是一个喜欢繁文缛节的人。
“看来以后有时间得给你讲解一下组织里的礼仪规矩了。”赵明义小声提醒。
“这是怎么一回事?”
凌霜找了个机会,向赵明义质问。
“不会吧,世侄女你还不知道这事?林老弟是你身边的人,你应该比我们更早知道才对。”赵明义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林老弟不仅在一天之内解决了这个假冒他的使徒组织的人,更是趁机捣破了隐藏极深的使徒据点,并且还得到了有关使徒的重要情报!”
“什么?”
凌霜简直听呆了。
别说是凌霜,林谨自己都要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说的真的是我?
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老实说,初初听到我都给不敢相信。”赵明义咋舌:“别说这几件事是同时进行了,里面随便一件换作组织内其他人一年半载都不见得做成一件。”
林谨突然想起鸦羽。
林谨试探着开口:“那个使徒是怎么……”
“是海军那边一个叫秦泽衍托人送来的,想不到你小子不显山不露水的,原来藏的还挺深的,都和海军那边搭上关系了。”
“秦泽衍?”听到这个名字,林谨心底猛的一紧,这怎么可能是他?
赵明义打了个响指,一个男人被押了出来。
被押出来的人是菲比!
不对,不是菲比,林谨能感知到菲比的位置已经回到郊区的陆军训练场,绝不是眼前这人。
林谨表情轻微变化了下,不到半秒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
无论如何,最不能露出惊讶表情的是自己。
“想不到林谨老弟还挺沉的住气的,看到冒充自己名字的人,跟路人一样。换作我,要是有人敢打着我的名字阴我,我早就冲上去先揍他一顿再说。”
林谨眼角余光掠过赵明义表情,看他悻悻说着,仿佛感同身受。
他很清楚,赵明义不会这么做。
听到林谨这个名字,对面那人突然瞪大眼睛,暴怒的想要嘶吼扑向林谨,然而他被左右两边两个三级超凡实力的控制住,嘴巴明明张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音节。跟哑巴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看到这人,林谨迅速想到鸦羽,以及他说的那句话:
过了今晚,你的麻烦就不再是你的麻烦。
当时正鸦羽伪装成菲比的模样,却挂着他的名字,为的就是引他见面。
显然菲比是个擅长易容的人,眼前这人只是被菲比巧夺天工的易容术改变了容貌。
而这人……
林谨倒吸一口冷气。
以鸦羽的恶趣味,如果他没猜错,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的秦泽衍。
……
……
就在稍早些的时候。
“我想到了一个对你来说来说应该是你还算有趣的结局。”
鸦羽一边仔细给准备好的面具涂上特殊溶液,一边对身体麻醉但依旧保持清醒的秦泽衍聊天。
或者说自言自语才对。
“让你顶着一直被你追捕的人身份,然后被你的手下送到一群傻子手上,然后再以无名氏的身份再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结束这一生,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不算精彩,但死在自己海军上校这个身份命令的权力下,似乎也不算太差了吧?”
说着,鸦羽将柔软如同真实皮肤的面具小心翼翼贴在动弹不得的秦泽衍脸上,神情庄重如同艺术家对待自己的精雕细琢作品一般,极尽完美。
“好了,这下你是没办法脱开这张脸了,除非你自抓破脸毁容。”
鸦语先是拿出电话,用秦泽衍的嗓音让他手下前来待命,准备把一件东西送到博物馆。
紧接着又拿出好几样东西塞到秦泽衍身上,最后拿出一片药片塞入秦泽衍嘴里,说道:“这东西会让你一个月喉咙发麻说不出话。加油,努力活过这一个月,你就有机会找我报仇了。”
……
……
“这是一把海军制式的枪械,从这人身上搜出来的,另外送来的士兵还给了一封秦泽衍上校对林谨的感谢信。”
赵明义充当发言人,对台下参与会议的碎魇核心成员以及候选人解释。
“海军长期以来一直有枪械军资失窃倒卖的事情发生,而且最近越来越猖狂。秦泽衍上校临危受命调查此事,查出是海军内部有人和和使徒勾结倒卖军火。”
“正好林谨追查的使徒和这事有所交集,两人合作捣毁了酒吧街海狮酒吧这个我们一直没发现的使徒的暗线据点,并且因为这事,希望和我们碎魇开展合作。这是我们碎魇千载难逢的机会!全靠林谨一人!”
林谨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事会这么隆重,召集这么多人到场了。
说白了,海军的合作才是重中之重的一环。
碎魇和军方的合作和渗透全在中央地区,南疆根本无法打入。
在这些高层看来,这下等于是林谨帮助他们打开了打入海军的机会,对碎魇是极大的利好情势。
难怪这种时候突然重视他这么昨天还是无名小卒的人。
只可惜碎魇高层的愿望很可能是空欢喜一场。
鸦羽的身份是使徒,搞不好这是鸦羽和使徒一手谋划的一场阴谋。
林谨一阵头疼。
如果这真的是使徒谋划的阴谋,事后出事了,一切责任都会指向他。
偏偏现在这个情况他必须承认这些事都是他干的,否则现在就会被怀疑和使徒勾结。
而且秦泽衍也知道了他的长相,自己一旦否认让他有机会活下去,自己必然会遭到疯狂的报复,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
鸦羽的谋略和可怕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把他的每一条路都给算死,如同音乐会上的指挥家,木偶戏里的操偶师,像提线木偶一样,不得不按他预设的步骤一步一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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