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获现在的心情我知道,你不用说打他,如果手到病除,就是说找个佛龛把他供起来他都愿意。只不过关心则乱太过激动才把三儿弄疼了。不过对面这位江湖郎中气质的大夫也是太过精于表演,大喊大叫地险些把我也骗过去了。
三儿站起身来之后,表情瞬间肃穆:“少帅,此时此地我不多说,这样吧,我先下去瞧瞧兵卒的疫情,傍晚时分我回来再与您详细分说。”
牛获根本就不听他的:“你这个小郎中,我越看你越像江湖术士,病在这,说治就治,难道还得拉拉场子?谈谈价钱?”
三儿斜眼看看牛获:“什么价钱?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在大梁城我不敢说跟少帅那样人人皆知,多少也有点小名气,你提起我师傅...”
牛获更火了,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师父管我屁事,我现在问你病怎么治。”
三儿上来了江湖气:“你问我,那我管我屁事,我就不说。”
牛获刚想再伸手,我拦住了他:“牛获,听大夫的,而且大夫也说得在理,我这只是一人之事,先顾大伙,先看军士们。”
三儿拱拱手跟着傅昆下去了。我示意大家下去,走到帐篷里拿了本兵书静静地看了起来。
直看到帐篷里光线昏暗,我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得看了一个多时辰,亲兵拿来灯烛,我摆手示意不用,披上长袍走了出去。
刚出帐外,就看着傅昆、三儿还有孙二虎几个人往这边走,光线昏暗面目上的表情看不太清,但从行走的步伐和鸦雀无声的状态来看,下午医治的事情似乎并不是很顺利。
走到跟前,几个人施礼,傅昆没给三儿耍贫嘴的机会直接开始把情况简要地说了一下:“情况没有我们预计的那么糟糕,许多人出现病症,但并不像孙诩先生当时那样的病入膏肓,众人身上的病症可以得到有效的控制,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得要有药。”
这个前提其实很是要命,现在的问题就是太平镇的药铺凭空消失了呀,这绵绵大山的,走出太平镇去到最近的地方靠脚程,没个七八日的时光也买不回来呀。
我说:“这样吧,几个大夫你们一起合计些方子,把药材写下来,让小乐明天带着几个军卒走远些,去别的镇子上,能买回来多少买回来多少。我们这边还不是有绵绵的大山吗?三儿,你就领着剩下的人没事上山找草药吧。”
三儿苦笑一下:“少帅,不瞒您说,药铺里的药我都能认得,可这山里的活着的东西我还真认不全。”
众人听完一愣,我转瞬之间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行了行了,明早一早就按照这个计划来吧,你还不用客气说认不全,你就算认全了,这山上也未必都给你长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只当是游山玩水了。明天一早我和你们一起上山采药。”
大家哈哈一乐算是缓解了紧张的气氛,可三儿一点没给我面子:“药回头我们去采,您不能去。”
我说:“为什么我不能去?”
三儿的表情又恢复了严肃状态:“因为那时候您得在帐篷里面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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