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我发觉棋音她很像陶公艺,不论什么事不管对不对,只要和我对着干就乐此不疲,充满快乐。彩丝说的那个人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哪里是我,分明就是她!
彩丝不再顾着我们俩个脑心情,自顾自的说她的:“其实彩丝一个小丫鬟,什么也不知道,说的事儿都是三娘转告的,具体几分真假,彩丝就这么说着,您二位自己掂量算计着就好。三娘让我告诉少爷,大梁城挺好,风平浪静,只是,只是……”
我皱了下眉:“只是什么?”
彩丝胆怯地说:“只是听说好像圣上有些恼怒。”
帐篷里一下子陷入沉默。
答案不用说也是知道的,没有一个将军在外面打了败仗,家中君主欢天喜地的。恼是一定会恼的,只是现在真真切切地听在耳中确实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彩丝继续说:“少爷,也别怪我。不过我听说皇上恼的还不止您一个人,好像整个战局都极为不顺,据说徐天禄那边败的比您还惨。”
“你说什么?”我呼的一下坐起,牵动的伤口一阵的疼痛。“天禄也败了?怎么个情况?”
彩丝摆摆手:“少爷,我只是道听途说,我在教司坊孤零零一个人,什么消息来由都没有,只是听三娘言谈话语里是这个意思,也可能是彩丝听得茬了,您千万别生气啊。全怪我,您不开心冲着我来就好了。”
我叹了口气:“我冲你干嘛啊,胜败乃兵家常事,胜了败了的也都正常,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对你有什么不开心啊?只是,只是这从大梁建国以来,开疆辟壤不管是战也好,败也罢,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如此大败啊,我们这代人差的还是许多啊,平常看着父亲和徐帅行事年少轻狂的觉得也就不过如此,今天看来才知道什么是天壤之别啊。”
棋音把身子坐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你是泥菩萨自身难保你肯定不爱听,可今时今日的天地,你还哪有能力管的那么多。你刚刚也说,你和两位公爷之间天差地别,那就放心好了,两位毕竟还在嘛,相信危难之时,两位老人家出马一定能转危为安。”
听棋音这么说心里一时间感觉亮堂了许多,这时候彩丝思考了下继续说道:“少爷,其实用不着两位公爷出手,我出门之前听三娘说,唐西流将军好像伤愈了,正在整备兵马兵发娘子关呢。”
“真的啊?”听到这个消息,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甚至有些开心,为唐西流开心,更为大梁国运开心。
我怕自己听错了,赶忙又追问彩丝:“你听得准确吗?确实是唐西流将军?”
彩丝点点头:“这个三娘倒说的真切,她说唐西流意志之坚韧确实超出常人,即便武功无法短时间复原,能从床上站起来就是常人不可想象之事。”
“太好了,太好了!”我连说了两句,不由得又站了起来,想到唐西流病榻上废人一般的神情,再想想他带病出征的风光场面,我心中不由得豪情满怀,他能,我就也一定可以走出这人生不见底的深渊,带兵伐唐或许指日可待。
棋音也跟着我站了起来,看着我激动的眼神,她也兴奋异常,但她的话语依旧如以前般轻描淡写:“四休,在我眼里,天底下的男人中没有人比你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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