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关。
小金城。
徐天禄黑马金刀,立在小金城的墙外。
那个地方正是当年陶公爷挂幅立帐的卖盐之处。
这个地方是徐天禄自己选的,他心中久久难忘当时陶公爷谈笑间灰飞烟灭的气度和胸襟,无限向往的同时他也在为自己规划着以后的蓝图:做一个像父帅和陶帅那样的大将之才,运筹帷幄进而决胜千里。就像当年陶帅教育他的那样:不战而屈人之兵。
紫荆关守将毛义坐在马上陪在身边,脑海中还是不断回忆着昨晚和徐天禄的一番谈话。
“少帅,稳妥第一啊。”
“我心中有数。”
“当想完全之策。”
“我已了然于胸。”
“万一有些差池该当如何?”
“我出征,你守关。不到万不得已,你坚守不出。想来也无大碍。”
毛义定了定神,劝自己说,也可能是想的太多,这又不是什么出征拼杀,只不过是和亲结盟的一个插曲,自己可能想多了。
思想着,远处的旗帜人马渐渐的来得近了,大老远的看见赫连白州坐在马上,即便看不出面上的表情,从众人闲散的步伐来看,也能想象出来人的得意之情。
草原来的队伍停下了,赫连白州一个人策马飞驰来到了小金城。
徐天禄象征性地提马往前走了几步,拱手道:“少主远道而来辛苦,辛苦了。”
赫连白州在中原来往多次,早就熟悉了汉人的礼数客套,他马上拱手,连道辛苦:“辛苦辛苦,少帅辛苦了,我这娶亲却落的众人跟着忙活,特别是连您都亲自赶来,简直是诚惶诚恐,诚惶诚恐啊。”
徐天禄哈哈一笑:“少主迎亲,大梁嫁女,哪里分得出你我,都是一家人嘛。”
赫连白州叹了口气:“咱们这位郡主,哦,不,现在应该叫公主,真真的是公主脾气啊,本来人都到了草原,一听说少帅带兵来结盟,要死要活的非要走个迎娶的形式,说一辈子终身大事不想落得草草收场好像被贩卖了一般,我这怎么劝也劝不好,没办法,喜欢便由着性子嘛。我想想也是,风风光光的两方之间都有,嗯,面子。对,我大舅哥教给我的。”
徐天禄一愣,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陶四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心说你们两个的脾气看样子还真的是能合得来。
赫连白州丝毫没看出徐天禄的心情变化,热情地继续说:“两位少帅既然以兄弟相称,那少帅您就也是我的大舅哥啦,哈哈哈哈!”
徐天禄拱拱手:“一家人,一家人,不用在乎称呼的问题了。公主现在何处啊?”
赫连白州回手一指:“那,那不在那座大辇之中啊,我们风餐露宿的倒是无所谓,不能委屈了这位金枝玉叶啊。”
徐天禄点点头:“那我就按照先前的约定把公主先接回紫荆关,三日之后,您就在小金城这迎娶公主,只是战事紧急不能请您关中做客,万万见谅。”
话,都是些客套话,就算是和亲结盟,草原上的匈奴兵卒住进紫荆关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好在赫连白州一点都没表现出不悦的神情:“一家人,您说的,都是一家人了嘛,说那些见谅的话干什么,是吧,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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