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白州先喝了碗酒,思考了一下随即表示:“不把握,这样的小部落朝秦暮楚的事是常态,不敢保证他们是不是投入呼延家族的怀抱。”
徐天禄点点头:“你的意思呢?”
赫连白州摇头:“我没有意思,我听您的意思。”
毛义在后面想笑也不敢笑,心说这两个人真是好玩,讨论个军务也没个正经。
徐天禄看看篝火:“敢不敢赌一下?”
赫连白州很诚实:“不敢。”
毛义再也忍不住了。
而徐天禄也没憋住:“白州,你说你下午在帐篷里脖子上蹦着青筋的劲头去哪儿啦?看你那架势拔刀子就想拼命了,怎么到正事上又怂了?”
赫连白州一点没生气,只是简单的回答:“没意义。”
“哦?”徐天禄故意说得很大声,“但听少主高论。”
赫连白州脸色很正经:“不论是突袭还是大兵压境,赫连家把刀都砍卷了刃也杀不光呼延家的人,这不是中原打仗攻城掠地。还有军啊民的分别,草原上营地里有三万人,就是三万的士兵,有十万人就是十万的勇士。”
这么一解释,徐天禄有些明白了,心中不由得佩服赫连白州处事冷静不冲动。他干脆直接问赫连白州:“照你这么说两方势力差不多谁也吃不下谁,这仗干脆就不用打就算了。你打算怎么办啊?要不明天跟你爹说说我们回去?”
赫连白州很委屈:“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这不请教您呢。”
徐天禄想了想:“你也不用为难了,把下午帐子里每个人的说法都跟我复述一遍,不管是你觉得有用的还是没用的。”
“好!”赫连白州一咬牙就开始叙述起来,这可是个体力活,一首草原长调唱完,赫连白州还没说完,可徐天禄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的递过酒碗给赫连白州润润嗓子。
终于,赫连白州讲完了。
“你怎么想的?”徐天禄又问了一边。
赫连白州差点瘫坐在草原上:“我的侯爷,怎么又来问一遍啊,一会儿您得让我再把今天大帐议事的事再复述一遍,您再问我怎么想的,不用问了,天亮了。”
徐天禄表现的有些不悦:“你看你,我上次问你是问时局。我这次再问是问你的选择。”
听到这句话,赫连白州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仗一定是要打的了,你看父王的意思就是,我的选择还是前些时说的,不到万不得已退无可退的时候,我不选择那最后的一步。”
徐天禄歪着头:“可是我已经到草原了,这个事不由得你选了呀?还有,如果我把仗打胜了,把呼延家族打的伤筋动骨,你还能完成你的心愿,你听不听我的?”
赫连白州眼光一亮:“那肯定是好啊,只是这哪里来的万全之法啊?”
徐天禄自信地说:“这个你不用管,我只要求一点,你要记得你给我的诺言。”
赫连白州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对桃枝好。”
徐天禄皱皱眉:“你是故意的?你对桃枝好不用再啰嗦了,我看得出来。让我决定帮你的只是你那句话:一个对大梁友好的草原是大梁希望看到的,你懂吗?”
赫连白州点点头:“懂,您就说怎么干吧。我刚才说的也是这个意思,我把桃枝当成我的天,我永远记得我是大梁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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