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的队伍在向导和傅昆的带领下出发了。
家里王导和孙二虎在,士兵们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三儿太平镇那边也熟悉,能把大伙照顾得好。
牛获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弄得我背上的棋音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示意他稍稍拉开点距离,但效果不是很明显。
后面十名精壮的士兵负担一点都不比我轻,帐篷,被褥,吃食,药品。傅昆和向导们设计的路线是尽可能地穿越村庄进行休整,可这风雪交加的,山里的路也不敢说哪条能走的通,哪条走不通,这些准备实在是很有必要。
棋音趴在我的后背上特别的安静,我问她怎么不说话。
她说:“我怕你累着,一边爬山还要一边陪我说话。”
我说:“你这讲的就不对了,跟你说话我开心得很,根本就不觉得累。”
棋音噗嗤一笑,停了一会儿幽幽地说:“现在你说的话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心里都欢喜。”
我愣了一下:“那我以前的话你都不喜欢听?”
棋音想了想:“也不是,就是觉得这么长时间,你终于跟我说了句甜言蜜语。所以我心里欢喜呀。”
我一时无语,过了好久叹了口气:“不是不想说,你这不病着吗?等你好了,我天天跟你说啊。”
棋音像孩子一样呀了一声,似乎感觉整个软椅上都蹦了一下。如果是在陆地上行走,想象棋音一定是羞红着脸跑开的样子。
我说:“你老老实实呆着啊,咱们俩现在可是同命鸳鸯啊,你这手里两条命啊,你看见没那个山涧,要是下去了,万丈深渊,咱们就这么一路滚下去,我估计他们找着我们的时候都分不出谁是谁来了。”
棋音嘻嘻一笑:“那多好。”
我让她的天真可爱逗的也笑了出来,心情一时间好了很多。
走到正午的时候,阳光晴好,大家都走出了一身汗,路程也进行得颇为顺利,众人坐下了歇息歇息,我扶着棋音在山坡上走了一会儿疏通疏通筋骨,也可能是阳光直射或者是走得有些累了。虽然还是满脸疲惫,棋音脸上竟然泛出久违的红光,神色也欢快了许多。善于察言观色的傅昆冲我使眼色,我冲他点点头。
这些变化我全看在眼里,我比所有的人都高兴。
背上棋音再次上路的时候我问棋音:“感觉是不是好些了?”
棋音想了想说:“应该是的。”
我由衷的感觉到愧疚,我说:“棋音,对不起。”
棋音沉默了一下,把身子前倾,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幽幽地说:“刚刚想什么呢?怎么突然说了这么句话呢?”
我用双手把她往上托了托,好让棋音舒服的靠着:“不是刚刚在想,而是这句话想了好长的时间,一直在想,一直想跟你说。”
棋音想了想:“那为什么对不起我呢?又有那些地方对不起我呢?”
我把声音放低:“身边这么多人跟着呢,要不等哪天没人的时候咱们两个单独说。”
虽然看不清棋音的表情,想象也能想象的到,棋音一定嘟起了小嘴,因为我听见她听似恶狠狠但实际上却是撒娇的口气:“不要,我就让你现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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