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说的那“一件事”其实在我看来用通俗的话说就是药引子:天理循环因缘不断,他让我们临走以及到达后击掌三下,以便向三世因缘告知,让符咒将一切往世怨恨化解。这个确实是不难。
可傅昆的坚持就有些难办了,他全程看过三儿在我肩膀动的刀子,到来的路上回忆起来他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再者重新一来一往一刻不落的至少半个月,好生生的人背着一百多斤的东西走十多天山路都扛不下来,何况还是背着个人,何况还是大病初愈的我。
我就不厌其烦地劝:“你看,嵩山啊,泰山啊都有挑山的农夫,这一百来斤算什么,山上建庙哪个砖头瓦块不用挑的,这一挑就是几十年,一辈子,也没看见怎么着啊,健步如飞的,我这病了这么久正好得锻炼下身体,要不怎么杀回雁翎关,怎么去运城抓魏羽啊?”
傅昆也急了:“您这是抬杠,挑山的那是自小一点点磨炼出来的。您要是去海边游半个月,回头还能和渔民那样潜下海底一刻钟啊?”
我也恼了:“你这才是抬杠!别给我废话,棋音能好了就是让我上大梁城揪皇上两根胡子我都去,别说那么些没用的,快点采买东西!明天出发。”
傅昆直呆呆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瞅瞅他:“怎么?要抬杠就赶紧接着说,要是没话要说,就赶紧去准备,我的肩伤没事,我自己有数。”
傅昆不说话,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摇头走开了。
第二天出发的仪式搞得十分隆重,香蜡烛签一应俱全,我和棋音像模像样地击掌三声敬了前世因缘,之后向佛祖敬香,一切进行的都很庄重顺利。但是仪式结束之后,棋音说什么也不让我在众人面前背起她往山下走,说她感觉很好,要自己走几步。
我瞧瞧一星老和尚,老和尚笑而不语。
我就权当他默认了,而且不影响法事的效果,棋音怎么高兴便怎么来好了。
我不得不承认老和尚有些邪道,棋音明显比我们从老界岭出发的时候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虽然脸蛋还是蜡黄,但每天沉睡的时间少了许多,吃饭也比以前多了,不时的还打趣我两句,看到她的变化,整个队伍的心情也随之高涨。不知不觉的中午稍微歇息了一会儿,就快马加鞭的从日头东升走到了红日西落。
就连来到山上之后明显寡言少语的牛获也开始说说笑笑了,这时候我们明显有些怀念活宝孙二虎,我说:“这要是他在旁边唱一段,我们这行进的速度还能快些。”
说起来大家哈哈大笑之后,不由得都回想起孙二虎在雁翎关城墙上纵身一跃的英勇,很多人眼中都露出羡慕敬仰的神情。队伍的气氛一时间很是复杂,些许的喜悦之中隐约夹杂着一些伤感。
棋音被这莫名的气场搞得有些疑惑,趴在我背上小声的埋怨道:“你整天说孙二虎唱的好,人家上次都说了根本不会唱。”
我心说你哪里了解他啊,你没看见他那腼腆的表情是做给谁看的吗?
我刚想开口说破,却被一阵铜锣声打断了思绪,我眉头一皱:“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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