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固了一般的尴尬。
棋音的脸都快红到脖子了。连我都窘迫的刀不知道拿下来还是继续举着。
吕方闭着眼睛看我们没动静,试着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郡主,刚刚我也没说瞎话,那母亲大人也不是随口叫的,我有数。”
我抬脚踹了吕方一脚,顺势把刀收了:“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了,知道了就知道了,嚷那么大声干什么!叫娘怎么了,从老王爷,从沛遗公,从康老爹,从他们几个哪头论,你吃亏了?”
吕方爬起来眨眨眼睛:“我没说吃亏啊,我认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是吧,娘。”
棋音实在听不下去了,低着头小声说:“你们两个别在那胡说八道了,一个比一个口无遮拦,差不多收了吧,我累了,想歇歇会儿。”
“去我山寨,到我寨子上,您好好休息,今天冲撞您二老,确实过意不去,过意不去,晚上我给我爹敬酒赔罪,您好好休息好好休息。”吕方殷勤地扶着棋音往山上走去。
众人也随着一起上山,收拾行李的时候牛获小声跟我说:“这小白脸是不是疯子啊?白长了这么副俊俏的脸蛋了,怎么马屁拍的这么腻歪?”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唉,谁说不是呢,也怪我,爱才就爱才,收了也就收了,搞什么认爹的戏法呢。”
吕方的山寨不说很大,不过倒也肃穆整洁,到处都能看出当天行伍生涯的印记,起码在我眼里看来还颇为舒服。
棋音要求休息会儿,看着她的样子我很是心疼,便越发的埋怨吕方。
棋音看上去真的累了,我守在旁边看着她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我趴在她的身边仔细听听呼吸平稳绵长便放心了不少。看他睡得熟了,我便走去房间,叫傅昆安排两个士兵在门外把守着保证棋音的安全,自己三转两转到了前厅。
吕方忙着布置今晚的晚宴,看得出非常用心,可能是怕打扰棋音休息,所有的人虽然忙碌但却轻声细语轻拿轻放。我心中不由得暗暗地赞叹了一句,看样子确实是世家出身,虽然只是几十人的小山寨,但成得体统守得规矩,这小子看得出来还有几分将才。
我点手叫吕方过来。
吕方一路小跑的过来:“什么吩咐?爹...”
那个爹字我没容他叫出口,刚刚的事情半分玩笑半分激将,我没有认儿子的瘾,况且这么大的人了在我跟前爹长爹短的我还要脸呢。
我说:“吕方,那个玩笑现在开始不作数了,刚刚呢,棋音郡主听得你韩地的口音我看你一表人才队伍齐整便有爱才之心,看你和傅昆聊的热情,怕表明身份之后即便你投靠了也不是心悦诚服,便想了这个招数激你下场,三擒三纵我都想好了,说到底只是为了收了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吕方一拱手:“心悦诚服,肝脑涂地。”
我点点头:“嗯,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是个当兵的样。今日里这件事前后只差一句话,我看你刚刚在山下欲言又止,我便不再追问,相比棋音郡主在旁边多有不便。这件事说的清楚了,咱们以后便是兄弟情义,爱叫呢,你叫声主公或者少爷,不爱叫呢,叫声将军或者哥哥都行,不知道你答应不答应。”
吕方点点头:“爹,您吩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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