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音是真的精神了许多。
下山的路上说什么也不用我背着了。一开始我以为她在逞强,但看了几眼她下山的步伐,我心里立刻轻松了许多。
吕方留下了几个小的收拾变卖东西,有用的往老界岭搬,没用的能施舍的施舍掉,剩下的东西和山寨一把火烧掉。
傅昆一开始还劝,倒也用不着烧了,留着这么个地方我们以后在山中行走也是个去处。只要不再干那营生便是了。吕方神情坚定也不做解释,一口咬定非烧不可。
只有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固执,一方面这山寨是他伤心之所,留下徒增烦恼。更重要的是,这山寨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找不出那封书信,如果它还在这个山寨里,一把火烧了也倒是一了百了。
众人随着棋音轻盈的步伐下山的路走得很快。我从后面赶来三步两窜地走到棋音跟前:“等等,等等,你这才刚刚才好转,别用力过度。”
棋音看灿烂一笑没说什么,但明显步伐慢了下来。
我同样欣喜地看着她:“你说说,怎么这么神奇,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们这边的山鸡和老界岭的山鸡不一样?孙二虎他们打的是假山鸡?”
棋音笑笑:“你啊,整天就是那么多奇思妙想的,这山鸡怎么还有假的?”
我不好意思地看看棋音:“这不是高兴吗?真的高兴,你给我讲讲,到底是什么道理,我回去也好教训教训那个乐神医。”
棋音想了一会儿,非常正式地跟我说:“四休,你忘了我也是练武之人,我是有师承的。”
我点点头:“嗯,这个我没忘,师傅是世外高人。教的徒弟个顶个也是我的冤家。你们师门还有独门绝学专门迷惑年轻后生的。”
棋音一嘟嘴:“刚说你口无遮拦你这又胡说八道,你消遣我也就是了,不准对我师父她老人家不敬。”
我连忙捂住嘴,从手缝里发出声音:“不敢了,不敢了,您说,您说。”
棋音又思考了半晌:“我们师门传承的是内家功,和你练的外家功法不一样。我们更注意调息和内力。”
憋了一小会儿的我立马就憋不住了:“谁说我们不注重内力的,我们也说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我掰吕方的弓的时候也是一口丹田气运到双臂,还能就甩开膀子愣撕啊。”
棋音嗔怒的哼了一声:“你都有理,你说的都对,我的大少爷,我不说了。”
我刚忙拦在棋音前面:“姑奶奶,我错了,我不跟你贫了,您说您说。”
棋音也停下脚步:“我们师门功法里内劲由日常的功法炼化,存入气海,由丹田激发。这个气海不是三儿他们中医里讲的气海穴位,相当于什么呢,就好比这么说吧,力道都是存在气海里,用的时候通过经脉调节到身体要用的部位,比如说我的白绫,就是手腕和胳膊的劲力,如果讲整个的力气呢我比四休你差得远,但讲凝结于一处,骤然猛击,在那一瞬间那一点上强度你不一定比过我。”
我点点头:“是的,以后不敢惹着你,要不然你这一掌下去,哎呦,你打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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