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厮磨缠绵。
说不尽的春风无限。
这时间,什么东西都抛在了脑后。
这光景,哪有心情去想烦心旧事。
就连窗外呼呼的北风,人声鼎沸的吵闹声,都渐渐地都变成遥远的背景消失不见。
新房中只有彼此。
其他事与我无关。
第二天清晨,穿戴整齐服侍我起身的棋音挽髻插笄把发饰改做了少妇模样。
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把棋音看的都有些羞了:“好看吗?”
“好看。”我由衷地说道。
棋音指指身后:“难得赵长歌想的如此周到,这整个真的就是个新房啊,什么都有,连我头上的东西都有。”
我叹了口气:“行宫嘛,我们俩也是有福,本来打算回老界岭给我俩办婚事,可那边条件过于简陋,怕你不喜,这老君顶一行也算是水到渠成了。”
棋音满脸欢喜:“四休你要在老界岭办婚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了,我今天就不答应赵长歌了。”
我心中暗想:婚事的事想是想了,可怎么也说不出口满脑子都是我那爷爷跟我说的乱七八糟的事,仓促办了那才是敷衍呢。
可心中的这苦闷想也就是想想了,我调笑地看着棋音:“小娘子不开心了?怎么办?要不回老界岭再给你补一次?”
棋音羞红了脸哎呀一声,小声嘟囔:“加上丹霞寺那就三次洞房了,你不怕人笑话,我还怕丢人呢!”
我狞笑地伸出胳膊:“嘿嘿,和我的小狐狸精洞房多少次我都不嫌多。”
棋音打了我手一下,笑着躲了一步。
一会儿的时间见我穿戴的差不多了,棋音问了我一句:“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我看看她:“今天。”
棋音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不管这么说,你们再有共同的敌人,再怎么聊的投缘,他也是赵长歌。”
我点点头:“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这老君顶确实是是非之地。还有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总觉得赵长歌这次有些热情的过了头。”
棋音略一沉吟,点了点头:“我也隐约感觉到了。”
打定了主意,我们俩稍微休整了下就去找赵长歌辞行。
通报了好一会儿,赵长歌才出来,看着疲惫的面容应该是宿醉未醒。
不管醒还是没醒,赵长歌的态度当然是很坚决,执意让我们再住几天。我和棋音一开始还是各种理由的搪塞,因为心中自有主意到了最后干脆就不解释,就是一个字“走!”
赵长歌也没了办法,眼见着再劝就是抓破面皮了,嘱咐下人准备礼品,说是给我们的新婚礼物。等准备好了我们傻眼了,金银玉帛的一大堆。依旧睡眼朦胧的吕方石横也有点傻眼,他们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大宗的礼物。
我和棋音都推脱说礼太重了。
这次换做赵长歌意志坚决了,他说什么也不肯拿下一锭银子,一会儿说这是娘家陪嫁,一会儿是婆家聘礼,反正怎么说就是不行,再推脱他反倒黑下脸。
我和棋音眼看着没办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心里想着这就和我们欠下的其他人情一样,慢慢还吧。
我看看手下的众人:“吕方、石横。王爷盛情难却,抬起来走吧。”
吕方看看我,回过头冲着赵长歌单膝跪下:“王爷,小民有一事相求。”
赵长歌开心地大笑:“说便是了。”
吕方抬头一脸天真:“麻烦王爷再赏两头驴呗?”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