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音叹了口气把头埋进我的怀里:“我终于知道戏文里为什么管那个人叫冤家了,过往几生几世的恩怨纠葛才换来今天一场相遇,真难啊。”
我不知道棋音说的真难啊,是有缘相见太难,还是情丝杂乱太苦,割舍太难。
想了太多我也想不出头绪,就想抱着她,什么也不想了。
我搂过棋音,轻声地问:“你不会一气之下又病过去吧?”
棋音没吭声,叹了口气,把头往我怀里拱了拱。
我考虑了一下,大着胆子问:“是彩丝告诉你的?”
棋音在我怀里小声的“嗯”了一声。
我搂着棋音小声地说出了我的想法:“你说你着急地要和彩丝结为姐妹,连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该和你怎么说这个事。”
棋音把头从我的怀里拿出来看着我说:“彩丝都和我说了。”
我淡淡一笑:“都说了?”
棋音认真地点点头:“都说了。”
我心里说:还都说了,彩丝不知道的事情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哪来的都说了。
见我不说话,棋音幽幽地嘟囔了一句:“谁知道有些人心里怎么想的呢。”
我知道我家这个小醋坛子又要打翻了,赶紧重新把她又搂进怀里,轻声地抚慰道:“好了,好了,你不是都知道吗?知道了就没事了,没事了。”
棋音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三娘到底有多讨厌我,怎么变着法地和我作对?横的不行来竖的,正的不行来反的,软的不行来硬的。”
提到这个问题我也是大为头疼,只能也叹了口气:“三娘的事慢慢再说吧,我们这边一堆头疼的事情要处理,先把眼前的火救了的吧。赵王爷这怎么办我们还没有个头绪呢,哪里管得了这个小姑娘。”
棋音再次把头抬起,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用明亮的眼睛看着我说:“怎么办我是没什么办法,不过有句话我得提醒你,四休,康老爹和孙训出事我也着急,一来消息没有核实,不知是真是假。二来,即便是真的,赵长歌越是着急,我们越不能着急,否则我们就是名副其实的请君入瓮了。”
我听完一拍大腿:“说的有理!我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就死耗着不动,我看我们俩谁着急,谁着急谁先妥协,利益分配就肯定落入下风。”
棋音点点头:“别的我是没多想,反正我就是刚刚看赵长歌的那副嘴脸怎么着也看不惯,特别是他那不择手段的算计,我想想就恨,现在大梁城指不定把你说成什么了。”
说到这一句,我刚刚转好的情绪又一下子从峰顶落入了谷底。
是啊,现在的大梁城不知道会热闹成何种景致。
朝堂上不知道会进行多少的辩论和争吵。茶肆酒馆不知道有多少的臆想与推断。可我只关心听到这些消息之后父母会遭受多大的压力,关心他们听到这些消息心里能有多难过。
棋音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
过了很久她苦笑了一下。
我看着她:“回屋歇息吧,明早咱们还得早早的起来演戏给赵长歌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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