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歌有些尴尬。毕竟背后谈论别人的家事确实是极为无礼。但他原本的意思倒也不是真的在那家长里短,只不过是顺口说起劝说我的辞藻罢了。
赵长歌站起身来:“郡主妹妹来了,我和四休在谈论国事,你们要去韩国,提前有些事情说说让他好做到心中有数。”
我心说赵长歌你确实巧舌如簧,一样的事在他嘴里一说成了好像自己还挺不情愿,我苦苦哀求他才逼不得已。
我刚想辩解两句,棋音歪着头看我:“我答应你要去长安了吗?你这心操的也够多了,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瞎操心。”
一听口气我就知道棋音的意思了。
这个双簧戏,我们俩还得继续唱下去。
我嘿嘿冷笑:“你少自以为是,我要是问过一句赵王说你给我讲讲那边的家事,就让这石房子现在塌了把我砸死。我心里就想着我的雁翎关,你们长安城就是烽火连天,我这小小的边关守将也不配隔岸观火。”
两个人把一个刚刚还意气风发的赵长歌弄得是满脸通红,只得自己找词搪塞:“你看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打着呢,怎么这么大了还是小孩子心性。”
我装作扭捏地说:“倒是好了有几天了,不过这不是还有底火吗?您也不是没有夫人,没有妹妹,这女人这东西……”
棋音把眼一瞪:“女人怎么了?还这个东西,你什么意思!”
“好好好,我说错了,姑奶奶。”我赶忙把话收回来,省的让赵长歌看出故意的意思来。我把头转过去:“王爷,您刚刚说的头头是理啊,可就算我和棋音回了长安,您这话一来我说不出口,二来也没您说的在理不是。我觉得这一趟,我们俩估计要有辱使命了。”
赵长歌一摆手:“你这话就是见外了,我上次说了,长安城我没法去,我去了反倒不如不去,这些话你说最合适,再说了韩王虽然公认的沉稳寡言,但最是心中有数。这些话你心中知道便好,到时候一语点破不用多加解释。”
我摇摇头:“我这还是没太听懂啊,您说棋音他大哥问我,这出兵助赵对我有什么好处啊,我这怎么说,再说我也没法替您做主啊。”
赵长歌哈哈大笑:“我来不就是为这事来的吗?只要你答应了去,韩王答应了出兵,剩下的事情咱们事成之后都好商量。”
听完这话我一脸不满地摇摇头:“不行,这事你找别人吧,我不去。”
见我突然翻脸,赵长歌也是一愣。他心中知道我是为什么这么说,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变脸变得这么快。他叹了口气:“四休,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这韩王是什么样的人啊,义字当头,他肯定不能让外人说他这是趁人之危趁机跟我讲条件啊。”
我呵呵冷笑:“我这未曾谋面的大舅哥是什么脾性我不知道,但我是这样的人,啊!再说了,你们弟兄情深,又是什么义字当头。到时候吊民伐罪,师出有名我什么都不管。我在大梁城一直就这么个规矩,我帮两边谈生意,价码你们总得出一下吧,要不我这中间忙活的什么劲头啊。”
赵长歌略显尴尬地说:“你看,我们弟兄俩的事就更好说了,即便以后做了天下也是你我的,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做哥哥的好像会亏了你一样。”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