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按照计划,你们用这颗紫狼丹去交付委托。
不过,在交付之前,你们要让整个青狼城都知晓,你们运气逆天的完成了任务。
如果真是顾家的委托,你们就依计成为顾家内部的暗子,但要切记小心行事,别漏出马脚,被人一锅端了。
如果不是顾家的委托,你们就依照委托的奖资,提升自身实力,不用去理会对方。
忘记漠山的存在,我自会安排人手,和你们联络...”
景桓听到李师兄重伤回宗的消息之后,快速的交代老秦和北狼小队之后,快速的带着小暮跟随景晶回返天阙宗。
如果紫狼石的委托另有人,让老秦不要深挖,老老实实的,是景桓深思熟虑的决定。
十年一次,几百年不缀,不是神九门和顾家的话,想想都可怕,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招惹他们。
而让他们忘记漠山的存在,另派人手联络,甚至没有把王半城的存在告诉他们。
想想陈天锤的下场,就知道顾三狼诡异莫测的控人手段,他可不能全部告知,让得顾三狼轻易的就兜了底,破坏他在北地整个布局。
毕竟,漠山的进入之法,顾家寻了那么久还无法进入,顾风和众狼是安全的,王半城可就没有这种条件了。
不过,景晶在知道他准备以漠山、暮狼城、青狼城,甚至狼城暗布势力。
却担心北狼小队,会被顾三狼趁机控制的时候,三言两语,就让他安下心来。
因为仆誓已成,北狼小队之间互有感应,如果其中一人不幸被控制的话,就是破了仆誓之约,其人将会爆体而亡。
而另外的人,必定感应知晓,自然会有所反应,接下来的反击,就是那时考虑的事情了。
既然一切安心,景桓把串联和监督之事交给了景晶,毕竟她在北地有多少天谕密卫,他并不知晓。
随后,众人急速返宗,有传送的传送,没有传送的就御空疾飞,一路风驰电掣。
当初用了差不多二十天,才从天阙宗到达狼窟的千万里路途,仅仅用了不过四天,就返回到了天阙宗下的遂远城。
“团长,你回来了!”
有间丹铺之中,胖子一见景桓的回返,既是担忧又是惊喜。
担忧的是,玉山之巅的事发,天阙宗的风向,也从当初对景桓的侠义举赞,变成了私底下口诛笔伐的怒斥。
怒斥景桓恩将仇报,千里奔袭,不过要杀人灭口,试图掩盖关键罪证等等。
更有甚者,甚至为栾正勾结神九门图害本宗弟子的行为辩解,辩解成栾正是无奈之举,只能以身成仁,还天理昭昭。
作为景桓一手建立起来的天阙团,其中有些团员不堪舆论的压力,和一些悲愤的挑衅,已经退出了天阙团。
而天阙宗交予天阙团的精化事务,在弟子的不满中,亦是全部收回。
原本近百的天阙团,到现在只剩下寥寥二十人而已,甚至是当初跟随景桓出战的五十人中,被遣回的那部分,全部走了个精光。
而另外的十二个在暮狼城被掳掠而去救回的团员,在经过一番挣扎之后,亦是痛苦的向胖子提交了退团申请。
天阙团就剩下,天阙七卫赵云、聂狂、胖子、凌峰、李威、辛力、藤武,以及没有被掳掠的十二作战团员。
加上最早加入领衔精化部的黎风、赵顺、李元,和景桓自己,不过堪堪二十人。
这二十人之中,除了赵云和聂狂之外,全部齐聚有间丹铺之中,胖子的十个丹徒不算。
原本势头冲天的天阙团,现在在天阙宗和遂远城内,直属于他的属下,就这么多人。
“聂狂,还...有栾大刚呢?”
既然是栾正搅风搅雨,那么玉山事发之始的嫌疑,栾大刚就被排除了。
景桓知晓两人已经返回宗门,却是不见两人,虽有心里预想,仍是忍不住的问出。
“聂狂,身为宗主亲传,不能明确站队,在他回返宗门之后,就被宗主抓回去闭关了。
他也发誓,不成地丹,绝不出关!”
听着胖子的话,景桓也能够理解。
作为天阙三狂之一,又被重伤又被掳掠的,那身为棍狂的骄傲,变成了他的压力,选择闭关重找信心是对的。
“栾大刚,一回到宗门,就被执法卫,领着七伤亲传栾小玉的命令,把他带走了。”
当说到栾大刚的去向之时,胖子的声音些低了起来,他害怕景桓听到这个消息,会备受打击。
“也好,原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惜了!”
胖子不知道景桓所说的可惜是什么,不过仍是能够感受到景桓语气中的一种失落。
“走吧,随我一同返宗激辩。
身为立志天阙第一团的天阙团员,怎能经历一时风雨,就撇下总部,窝在这个地方?”
平复心情之后,景桓带着天阙团一十八人,出了有间丹铺,招呼着景晶留下的谕十八八人,跟随着天阙宗派出的执法卫,共返宗门。
景晶一回到遂远城,就先行返回宗门探底。
留下谕十八八人,也是因为她们亦是事情的经历者,也要对事情做一个阐述。
而天阙宗的执法卫,早早就在有间丹铺外面等待,无非是一种例行羁押返宗的问责常态。
不过到底是他们羁押景桓一行,还是景桓一行压着,只有感到如芒在背之感的他们,自己知晓。
熟悉的景色,不熟悉的感觉。
面对着一路不断出现跟随的弟子,背后议论和指指点点。
景桓从未想过,自己身为天阙宗的小小师叔,能够让整宗关注相迎的第一次,竟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禀宗主各殿主,需要问责小小师叔景桓一行,俱已带到。”
天法峰七伤殿前执法广场,人头攒动,天法执法卫尽出,围观的弟子黑压压的一片。
在执法弟子,“羁押”执法广场问责地大声禀告之后,原本交头接耳的议论,尽复平静,达到了可以闻针落地的程度。
以往对景桓的问询,还有关于景桓的争执,只会有天阙宗的十大殿主和九大长老。
今天倒好,地点改在了天法峰,难得真正一用执法的执法广场上。
中心高台上九把交椅,那是天阙宗正牌的九峰殿主的座椅。
下方左右则是林立的长老座,数有上百,看着落座的服色,除了九大长老,还有各峰的传功、执事长老,几乎全至。
中间空出的地方,是处于四周的俯视之下,能够让周围围观之人,轻易的看见场中的情形。
这是妥妥问罪的架势,阵仗闹得很大啊。
“天阙为九,各有所务,赏罚在天法,执法在七伤。
旦有伤宗败法之嫌者,一入广场问责地,依律起七伤伏地印。
大执法,起吧!”
端坐九椅正中,高高在上的七伤殿主天葭,看着景桓一行进入执法广场正中停下,也就是她口中的问责地,眉头一挑,悠悠出口。
天阙宗九峰各有所长,在天法峰,就算是宗主,在七伤执法之时,他也要靠边站。
作为天阙九大传功长老,亦是天法峰第一传功长老的大执法,闻言一愣。
看着景桓还有周遭一众弟子和长老的目光,咬咬牙,挥手之际,一道冷哼打断了他的动作。
“哼!”
“轰!”
天谕剑闪现在手中,随着冷哼而出景桓的刺下,重若万钧的天谕剑刺入坚硬的地面,龟裂万千,把准备亮起的阵纹势头阻断。
“你...”
一众长老看着景桓打断七伤伏地印的起势,正要发怒而出的时候,却被九大长老和九大殿主一震之下,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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