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三声悲惨的尖啸在这方天地响起,让得观战的众人,心底一个发毛。
因为,她们竟是不再继续加持自己的技法,而是不管不顾的抱头惨嚎。
让得技法的威势,在得不到灵力的加持下,陡然减弱和一个迟钝。
让得景晶最终的反击,夹缝而出,以扭转乾坤之势轰出。
因为,三人的技法,不是挥芒之技,一挥就完。
技力和威势,一蹴而就,不再有加持和增强。
这样的技法,相对于挥芒之技,有利有弊。
有利,是可以持续增强蓄势,无论在心里和局势上,都能给予敌人双重的压迫。
在最后的一刻才完全爆发,让得敌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无奈死亡。
有弊,是倘若被打断,技法的威力瞬弱如同挥芒,能够让敌人绝地反击。
所以,景桓在这两种技法的追求之上,都是迅而猛,势大而力沉,技有多式,极致的能求扭转和变化。
景晶的“萱花定空,血斧斩雷”,就是他和她研究出来的完美之技。
但,力会有尽,技会有穷,组合才是变化之道。
所以,“萱花定空”会有“萱花定空尽”,“血斧斩雷”能够变成“灵斧斩念起!”
“天闪斧!”
这记组合中,“灵斧斩念起”不是尽头,天闪斧才是最终扭转局面,一斧定局的终技。
随着景晶的再一声大吼,之前被虚斧之影斩过的轨迹,她的身形提着血色萱花斧,实质闪过,三斧斩出。
“砰砰砰!”
三斧闪过,三道人影叠飞。
“轰轰轰!”
失去了景晶踪迹,没有了抗力而变弱的三技,终于碰撞在一起,爆出了震荡海眼的区域的爆发。
一枪火焰爆开,溅起无数水滴。
一剑紫山影穿镇,又把这些水滴穿碎成更为细小的雨滴,被镇住。
一棍擎落爆冰雪,那细碎的雨滴。
在擎天冰棍的居中砸下之后,轻易的以雪花触而冰封,在棍碎之后,跟着毫无阻滞的碎裂,消失无踪。
“嘶!”
眼看三技接连爆发,带出了那处瞬空无任何真实事物的结果,众人齐齐冷声吸气。
这,是杀人不见血,人死不留息的戮杀啊。
“噗噗噗!”
人影被斧飞,三技同时爆出,一瞬湮灭回归了平静,海眼的外旋继续安静的旋起之后。
愣神的众人,终于被这三道喷血的声音吸引。
他们,才想起,刚才那几乎是能够制擎天地的三人,被一人给打飞了。
“你们输了!”
远离原本战处百丈之外,几乎到了灵神会石棺人摆阵的边缘,三人被三俱石棺托起。
脸色灰暗的,看着提斧冷对的纹天门主夫人,紧张、不甘、怨恨等等,不一而足。
“她竟然只是受了轻伤!”
眼看着景晶只是嘴角溢血,整个人还是气势不减,而另外的三人面如金纸。
枪已不火的斑驳,紫色青光剑没有了紫青两色,丢入一堆凡器之中也是不起眼的存在。
那原本一棍定局的擎天棍,竟是有着无数到被斩出的斧痕,众人更是惊诧。
“你怎么做到的,师祖说了,对景三枪,枪出玉山,有玉山之气,我三枪而出,他必定灭亡。
可是,我只出到第二枪对你,就会如此落败?”
栾小玉,不顾自己的伤势,怜爱的抚摸着,此刻变得破烂的玉山枪,有些厮歇底里的大问到。
这,可是集了玉山村所有村人的武器,加上各种矿石精华熔炼而出,带有整个玉山村人的鲜血和怨气,炼制出来的玉山枪。
“对上他,也许你会得些便宜。
但是,对上我,你想用这玉山之气,让我懊悔?
笑话,万里玉山天阙为尊,我又不出自玉山,凭什么我会为他的‘假前任’慈悲?
倒是没有我,你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你的姐姐和师父,还有所谓的师祖,好得很。
为了能够杀他,把你当枪使!
念在你给了他十年的美好回忆,我不杀你。
你还是走吧,回玉山去终老一生,这个世界,你参差不起!”
景晶冷笑言到,对栾小玉驱离而出。
“你!”
“住口,你走吧。
刚才的大战,你的姐姐,意图用我们的死,来换取她在会内的地位。
这个世界,的确太险恶了,单纯的你,至始至终,都只不过是我利用的工具。
留着本心,回到玉山,安过一生吧!”
在栾小玉有些沉思景晶的话语之后,擎语周又是喷出了一口鲜血,对着自己的“妹妹”呵斥到。
却是想不到,被天葭怒喝制止,一脸的愤怒。
她不傻,现在她终于明白到擎语周之前的用意。
想到自己当时对宗天赐的单纯,结果却是成了被利用的工具,丧失了真成他红颜的机会,也让得天阙无数师兄姐妹枉死。
现在,连自己的所谓“徒弟”,都想着利用她,她有些懊悔。
如果不是被利益和怨恨遮蔽了这双眼,被人过多的参差了她的人生和信念。
她不会落到今日,天阙残宗之人见她如仇。
在本质上,其实她和栾小玉无异,都是被弄潮的牺牲品。
想到擎语周的最终结果,天葭怒喝而出,也是在驱离栾小玉。
“从此,师徒怨愤已去,留着你心中的美好,安过一生。
即便会有不甘,你还有美好的回忆和不懊悔。
现在,我放她离去。
如果谁敢质疑我的决定,去和天帅说理!”
扬起一块令牌,一声呼吼,天葭的意志决绝。
有着护牌和本身不俗的实力,栾小玉的回返,定能成功。
而回到玉山村的废墟里,灵神会的触角,再也伸不到。
“等等!”
听明的事根,心又再伤一次的栾小玉无声的,艰难起身对着天葭一个无声的躬礼,对着擎语周撕了一片衣袖。
准备泪流离去的时候,又被景晶叫住。
“他在天法广场‘罪无可罪’的自辩之后,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画了千张,他每次回返小院之时,你等待他的样貌。
最终,却是大醉三天之后,交给了我,让我烧掉。
你纯净的眼神、真心的笑容,我在努力学着,现在物归原主。
他说,‘今生心人已别死,再见滔滔是陌人’。
在‘不能红妆娶你,染血为媒’的那晚,白山之巅,他在醉时,曾经问过我,烧了没有。
否则,我刚才不会一斧飞你、救你。
他对你的心已死在这尔虞我诈,你被人利用的无恨无爱之中。
拿着这些,走吧!”
一语真诚,一手挥出一沓纸画,栾小玉玉山小院的面庞、笑脸扬在风中。
栾小玉的身影,如同追逐花香的蝴蝶,在来回奔飞。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恨时要你死,懂时收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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