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他们,可都是百面修罗一族和罗刹一族,挑选而出的最精兵,是两族的最后希望。
百面断臂,罗刹断翅,已经顶过来了。
怎么可能,在千年无大战之中,陨去了几近一半?”
紫焰身为四魁之首,他的话语,代表了另外三人的疑惑。
而在他虚影的疑问下,另外四师,底下头颅,不敢回应。
“景黛森,多疑。
夺身的血灵,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控海的工具。
为了验证九部森罗血军的忠诚,清除她看不出的奸细。
当然,她所指的奸细,是以褐地海半主自居的灵神会乔装石棺人,神九门的石棺人,还有可能是魔主一脉的兽化之人附棺而变。
以及,提防四魁培养而出的石棺人混入。
每一年,九部森罗血军内部,都会进行突兀的挑队决杀,是名为演战。
演战之中,旦有迟疑者,尽诛。
很多五部梅军,因为枪抵友的迟疑,被我无情斩杀,换来了我今天在褐地海的地位,距离森罗皇,只差一步。
但,唯有上位,才能命击。
踩着自己人的尸体,一路上进,甚至还要血食他们不能留身。
所以,我愧!”
一声痛言,让众人明了,褐地海内刚是残酷的一面。
俱以为,是控海之军,底层的血灵、残念供养。
除了战陨,他们会是整个褐地海,过得最舒心的一群人。
没想到,他们既要承受底层的怨怒,还好承受上层的猜疑。
“叛人者,必是多疑。
两万暗军之血,将来必定从其身上剜回。
五大暗师,不必自愧!”
“是!”
景桓的一声言语劝慰,告诉了五师,他理解他们的无奈和痛心。
为了目标,有时候的选择和付出,无法避免。
“紫焰,着局了!”
“雷雷,着局了!”
“墨封,着局了!”
四大魁首,三人出言表态。
用对景桓言语的认同,去理解五师的无奈。
“你呢?”
三魁已表,身为四魁之一,离骚这个人也得拿出态度。
毕竟,五师以他们为项背。
他们的言语之谋,真正行事的,可是领军的五师。
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的他们,现在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不表态,总归不能安心。
毕竟,将在外军令可有不受,将回朝必要有辞而圆。
不得态度,他们心中不安。
“千年前,血光滔天,染一界,成一海。
四老共谋之际,我就知道,这五万精兵之本,能活到谋成决战之际,必不会过半。
修罗已断臂,罗刹已折翅。
修罗不修罗,罗刹不罗刹。
但我希望,你们的阿修罗之心,依然存在。
修罗一族,天地之族,行战看果,没有敬畏,没有伤怀。
断臂保背,该杀,则杀!
千大王卫,就是你们头上悬着的利剑。
你们思情不动手,对你们动手的,可就是王卫!”
离骚的一番带着杀气的总结,让景桓看到了他果决和“无情”的一面。
这,就是所谓的阿修罗之心吧。
“该杀则杀!”
“轰!”
两百五十声回应,场中突兀的出现了墨乔卫的身影,那杀意森冷非常。
“以阿修罗之心,是唤醒四部王卫的关键!”
离骚言语之后,影退棺,不再言语。
他的态度,很明确:
谋战有付,何来伤怀?
接下来,就是五师真正的报备,报备为谍的五军实力如何,如何扭局了。
因为,他说过,现在的破局,关键就看五师梅军。
看着他破禁之后,一个所谓的“阿修罗之心”唤出的墨乔王卫,景桓暗暗咂舌。
因为,一现之后一闪,他在也看不见这两百墨乔王卫在何处。
但是,那种两百五十道灵婴五品的压迫之感,却又真实存在。
“三万暗军,各据九部森罗血军。
除开已经陨灭的黄部、绿部,实际还存暗军,人数为两万八千。
其中,一万在紫部。
剩下的一万八千,经过多年的‘演战’和补调,亦是尽数归于另外四师所在之部。
于天地桎梏之下,所隐藏的实力,也几乎达到了森罗将的实力。
在大决战之际,能够以雷霆手段,覆灭森罗王尊的森罗血军,这道爪牙。
但是,难点还是有两处。
一,是各森皇嫡属的千大半将级别的森罗卫,其实是监控森皇的王尊之隐。
他们俱是由森罗王尊,暗自点选。
所以,为了能够确定其身反战突杀,,还需要时间。
二,是森罗王尊的血卫,到底实力如何,人数如何,在何处,我们依然没有头绪。
森罗血卫,广布九海,隐于各势力之中。
或人或兽,不知其身,在召战之际,能卸去伪装,突兀爆战,是森罗王真正的崛起之本。
在褐海九分之时,魔主曾经领军上门讨战,欲要以实力,灭了森罗王尊崛起之势。
却是,在一声‘血卫爆战’之后,一队血魔,尽数陨灭,让得魔主忌惮不已。
我等,那时才知,森罗血卫,才是森罗王尊的真正所依!
至于,修纹界中,有没有血卫存在,我们亦是不确定。”
一声长言,让得四魁皱眉,景桓也是跟着沉思。
原来,千年前四老谋局之际,森罗王尊也已经布了后手。
“看来,这个布局,脱不开参天衍的天衍之力了。
三魁继续纠聚石棺人,为四禁还本,成结军队助战努力,同时注意辨别是否有血卫在内。
五师,确定所处之部的森罗王卫真身,为大决战之反杀做基。
五师三魁,现在即刻散去,已有暗力在试图渗透九影棺柱。”
原来,能召九影而现论战的这个手段,是九影棺柱。
作为能够立柱的四人之一,现在的立柱人,离骚有绝对的话语和控制权。
在备战的思路一出之后,九影棺柱回返棺样,继续背负于他的身后。
好似,刚才的景象,从不出现一般。
直接断了,他那口中的追踪,回复那懒散和匪气的模样。
“老表,如何?”
一声扣鼻的匪问,景桓所熟悉的离骚,回来了。
他的这声“如何”,是在询问景桓,他的布置,合不合他之想。
同时,那有些挑衅的意味,把他“我也是半个主角,不会比你差”的意思,显露无疑。
当然,这种意思,在墨殿之中,也唯有景桓能够领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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