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难道你还不服?
神皇转世的记忆才突然觉醒,一时还未习惯,不行吗?”
既然认而为主,血路相伴,小暮至少也有点景桓处事、做事的影子。
所以,景桓能大忽悠,小暮至少也能小忽悠。
就算现在它,还是处于一头雾水的懵逼状态。
但是,一声匪气的怒叫,让得海十揽大气不敢喘的认错到:
“神皇,十揽不敢,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落舰说话。
这,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兄弟。
他有问则老实回答,我乏了,要歇一歇,继续恢复实力!”
假装一个困乏的腰身,留下了一语之后,小暮又复平凡无奇的小兽模样,缩在景桓的肩膀上,真正的假寐。
把事情的掌握,交回景桓手中。
“是,是,神皇有谕,属下必力尽!”
依着小暮的吩咐,海十揽一脸无害的跟随着景桓落舰。
本来以为要打生打死的一幕,变成小弟认大哥的结果。
让得海皇四营之军还有邢军,错愕不已。
而百多万纹天舰军,则是一脸理所当然的,继续各行其事。
天都血战、玉山守战、褐海会战等等,他们见多太多门主这样扭势的存在,而已经见怪不怪了。
至于为何,在门主身上频频出现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纹天门主的老表,已经归结过:
作为天道之子,这是主角光芒,我们比之不来,习惯就好。
“好了,众散,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但舰队行进暂止。
钟飞,舰队防势,我和十揽好好谈谈,捋下思路先!”
看着海十揽和他落于风舰营的旗舰之上,蒙弓、白涛、风峦、关刑,还有南皇营四队长,一脸紧张的防备。
景桓一脸自然,事情尽在把握的吩咐而出,让他们收了紧张,打发他们该做就去做。
不要留在舰首这里,让得海十揽也是跟着紧张。
“尊!”
一声领命,钟飞用他一语,让得众人散了紧张。
“都散了。
门主天子至强,已是臻至灵神之境。
他,只是扮猪吃老虎而已。
龙城短行,就直接把千楼盟搞垮,成为了源主之在。
你们的真心,他晓得。
你们的保护,只是杞人忧天而已。
更何况,纹天门兽,还是海神皇的存在!”
“竟然这么强?”
众人一听钟飞之语,瞪大着眼睛,想要把景桓看得透彻。
虽然钟飞的话语,有些匪夷所思。
但是,毕竟是领军大帅金口玉言。
众人,听令而行,分飞各舰,不再迟疑。
而海十揽,心中则是惊悚的暗自庆幸:
幸好啊,不然自己就成为千年猎战,第一个成为虏灵的海神啊!
“蒙弓,留下。
南皇四队长,陪我二哥和二嫂,还有邢军,去接收南皇营!”
看着众人已是纷飞而起,风峦和关刑却是不知何处,景桓又是吩咐而出。
让得关刑心中感动,感动于三弟对他的照顾。
海帝和南皇,许他南皇校尉,却是让他领着三千邢军,入风舰营,用意很是明显。
能否得领南皇营归心,就要靠自己,还有他领导的邢军,打出战绩。
而现在,三弟的一语,直接让他跳过了这个环节。
这种拳拳之心,他起能不感动。
“谢,三弟!”
真心一语,在知势明底之后,关刑第一次真心而出。
“十揽,说说南海十神和海神皇吧!”
自然的摆一摆手,告诉关刑,兄弟不需如此见外之后,景桓很是认真的对着海十揽询问而出。
此刻,风舰营的旗舰,除了几个掌舰的营兵之外,舰首之上,只有他和海十揽,以及海十揽惺惺相惜的蒙弓。
就连得能够号令千舰百万众的纹天军帅钟飞,也是不能留在舰上。
当然,他肩膀上的“海神皇”小暮,依然还在。
至于留下蒙弓,他的用意很是明显。
就是知熟而在,让海十揽缓解紧张。
完全没有,别的任何意思。
“海神岛,南海祖岛。
南海之神,是祖岛争战而出的十大最强者,守护着那关乎海妖一族强大的神形草。
成为十神,必须是半神之境。
且,还要是各族战绩最彪炳的存在。
我与蒙兄百年死战,他成就了我最年轻的十神之位。
我也成就了他,从一个小小的海皇军士,成长为一营校尉。
且还是,最强最强校尉的过程!”
一声长叹,简说了海神岛存在的意义,也把他与蒙弓为何惺惺相惜的由来,说了出来。
他们,不是把酒言欢,而出死战百年,各看对方成长。
这是一种,“可惜你是敌人”的感叹。
“百年死战,最终却成朋友。
早知道结果会是如此的话,我们的属下,就不用血染了。
如果,已知结果会是如此。
我就让你捅几个窟窿不死,再和你酒言。
那就不用,一次又一次的抱着同袍的血身,给他们许下一个又一个身后的承诺了。
门主,你来得太迟了!”
蒙弓也是一声长叹,唏嘘而出。
相惜之情,让得三人迅速进入了一种情境,一种“早知道”的情境而心语。
“啪!”
一开酒封,一坛至少百年之酿出现在蒙弓的手中,芳香四溢。
一台三椅,景桓和海十揽知意落座。
“蒙校尉,你心里之苦,我懂!”
端起满倒的酒杯,景桓很是认真的说到。
“老蒙,最懂你的,还是我!”
海十揽这个第十海神,也是扬杯而起,一脸认真的看着蒙弓,认真说到。
“敬,死去战友。
势定不能扭,但愿既往不咎!”
两人起杯,一洒而落,一脸愧色。
打生打死的两人,最终因为渊源际会,变敌为友。
他们,对不住,死去的人。
“哗!”
然而,在他们敬友和属的时候,景桓早已是洒落祭奠。
他们的苦,他懂。
能敌成友,相惜成真的开心,他也明白。
“蒙校尉,三杯洒海,可否?”
一杯洒落之后,景桓对着蒙弓再问而出。
“门主有令,弓必应。
只是,为何要三杯?
这,可是千年之酿。
甘醇之酒,一滴不能买。
但求门主释出,为何如此豪放。
毕竟,这酒可是我的珍藏,此只一坛而已!”
三人在舰,随浪浮沉,各有心苦。
苦于,天地弄人、弄兽。
他与海十揽打出的情谊,不知有多少海皇军的鲜血做垫。
所以,蒙弓有这个资格问出。
晶莹剔透的酒水,在他们看来,其实都是自己同袍、属下沉沉的鲜血。
“一杯,祭即将和我们两个世界的舰兵、营军。
一杯,祭为你们铺垫出情谊的海妖和营军。
一杯,祭为了纹天崛起,死在外海的纹天英灵。
虽然,我说过英灵碑会立起,记住他们的功劳。
可是,修纹未定,我还没做到。
借花献佛,酒洒大海,祭我兄弟。
可否?”
一杯酒,如同山岳沉重,景桓三答一问,让得海十揽和蒙弓心中沉重。
这一杯酒,真的很重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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