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岁淡淡看了他一眼:“与个人悟性与天赋有关。”
“天赋?战族年轻一代中,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无痕说话。”
“你一个弃民,也敢在战族的小太阳面前谈天赋二字?像你这种天赋,放在战族,就如同沧海中的一粒尘埃,根本不可能被人看见。”
柳天、柳勋二人冷笑。
柳如岁没有回应,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二人,跟白痴理论,他岂不是比白痴还白痴?
见到柳如岁这种眼神,二人脸色顿时寒了下来。
战灵怕几人冲突,挡在中间,说道:“毕竟都是族人,虽然被驱逐了,但顶多各走一路,互不干涉,何必将话说的如此难听呢。”显然她对柳天二人很不感冒,这可能也是她离开战族在外游历的原因,不满一些人的行事作风。
柳无痕轻笑,有几分邪魅,道:“灵儿说得对,曾是族人,不必如此过激。”
柳如岁不想与对方过多浪费口舌,直言道:“我舅舅怎么样了。”
柳天道:“那个疯子啊,撑不了多久了,听说,在这次年轻一代的这次争锋,前三名的奖励,就与西雷王有关。”
柳如岁寒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柳勋眼中闪烁兴奋之色,道:“西雷王乃天生的雷神体,拥有雷神之骨,雷神体千万年不可遇啊,就这样与西雷王一起死去,岂不是浪费天物。”
柳勋突然停住话语,见柳如岁脸色越来越沉,更加得意的笑了,继续说道:“于是,族内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就是以战族的秘法,将西雷王的雷神精华与道种炼化,赏赐给新生一代的前三名。”
“轰……”
终于,柳如岁爆发了,孤峰之上演化出一方血色世界,眉心冲出几颗道种横空,若烈阳当世,杀念如海。
竟然要将雷神骨和雷神精血当做族战的奖励。
柳如岁心中涌上滔天怒吼,无尽的杀意笼罩柳勋三人。
“怎么,忍不住要动手了吗。”柳天见柳如岁被激怒,丝毫不在意,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也不知道,西雷王已经是个废人了,因为他体内的雷神之骨,已经被族内老祖们以大法力,移接到了新生者的身上,也许不久的将来,又一尊雷神即将诞生了……”
战族竟然将西雷王的雷神之骨挖出了,移接到新一代後辈的体内,这是何等的残忍手段。
“柳勋、柳天你们够了,你们太过分了。”战灵厉喝,打断柳勋话语。
柳勋冷哼,看了柳如岁几眼,长笑了几声。
“他们在有意激怒你,你舅舅情况确实不好,但是至少还活着。”战灵对柳如岁传音。
此刻柳如岁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突然听见这个声音,立刻清醒了许多。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很感兴趣,你应该很好奇你父母的去向吧。”柳天突然开口。
柳如岁顿时情绪剧烈波动,感受到柳如岁的变化,柳天和柳勋相视一笑,说道:“他们根本没有去大西天,为了赎罪,走了阴阳路。”
阴阳路!
柳如岁顿时拳头捏得爆响,双目通红,战族有一条规矩,不论犯下多大的过错,只要走通了此路,一律购销。
但是,此路不通,是一条绝路,曾有无数的寿元干涸的族老走了进去,想要一探之中辛秘,但是在也没有出来。
“其实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能够回去看西雷王最後一眼。”柳无痕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淡淡说了这一句後,飞下了孤峰。柳勋和柳天看了柳如岁一眼,眼中充满怜悯之色,也离开了孤峰。
“我爹娘,真的走进了阴阳路吗。”柳如岁问道。
战灵吞吞吐吐道:“的确有人这样说,但也有人说,他们去了大西天,知道的人很少,唯有一些核心的宗老才知道此事。”
孤峰之上,只剩下了两道孤零零的身影,战灵陪着柳如岁站在那里,什么话都没有说,一直从夜幕至清晨。
回战族!走阴阳路!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柳如岁有一丝苍凉的脸上时,他内心坚定的这样决定,不论将要发生什么,他都必须回去。
他不能看着舅舅西雷王被活活炼化,也想知道父母的去向与生死。
“战族大比什么时候开始。”柳如岁看着战灵道。
“你要回战族?你不能回去,也不能去走阴阳路,那是一条绝路,有死无生,也许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就是为了让你上当。”战灵猜到了什么,开口劝说。
“什么时候开始。”柳如岁在次问道。
战灵红唇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看见柳如岁铁青的脸庞与发紫的拳头,叹气道:“最早也得十天之後吧!”
清晨回到道观,两名身穿天玄门服饰的弟子来到苦行门。
一名送来了一封请柬,邀请柳无痕、柳天、柳勋与战灵四人前往天玄门赴宴。
另外一名则另启书信一封,邀请了独尊行者与苦行尊者赴宴。
来到二人门前,那名天玄门弟子毕恭毕敬开口道:“门主摆设宴席,为战族太上长老接风,届时还邀请了星月教、赤霞宗的杰出弟子赴宴,论道论法,请苦行尊者与独尊行者以及门下弟子皆可前往。”
“我门下一个弟子都没有,论个毛线啊。”苦行尊者非常有个性,房门一关,直接噎的那名弟子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云。
不过,独尊行者打了个呵呵,缓解尴尬,让他离去了。
不久後,独尊行者腾云驾雾而去,飞向了天玄门。
天一尊者、柳如岁与乌神也遥遥跟在後方,他也是苦行门炼体一脉的弟子。
半天後,前方一座天宫遥遥可见,天玄门建立在一片悬崖之上,悬崖之下雾气霭霭,仙气冲腾,不时有神鹤与鸟兽冲起。
天玄门外,早已有门内的太上长老亲自迎接,见独尊行者一行三人身影浮现,立刻迎了上去。
“独尊行者你我一别数十载,今日难得一见,要好好叙叙旧啊。”那名太上长老白胡子一大把,笑起来皱纹堆积,倒也慈眉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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