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那台远去的跑车,那个女孩的大拇指向下的胳膊还在车窗外不停的晃动,动作与那台豪华的保时捷是那么的不相称。
眯了眯眼睛,范冰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对他的话似乎并没有听见,依然一副美美的样子。正如楚昊所想的,她对那堆包罗万象的竹简没有兴趣,只要有她的楚昊,范冰才懒的花费心力与时间去做那么无聊的事。
“不是有你吗!男人要很博学,我吗!只要每天能让你赏心悦目就好了。”
黑黑的双眸犹如一汪清水,一眨不眨的看着楚昊,那妩媚的样子里带着一点羞怯,更多的却是魅态。楚昊直接就被她打败了,挥了一下手:“走吧,慢点开。”
嘻嘻,每次看到楚昊像现在这眼跟个斗败了的陀螺,范冰都会莫名的得意,有时还会夹杂着兴奋,很像把他抱在怀里使劲的蹂躏一下。
探身在楚昊的脸上快速的亲了一下,发动了车子。那辆保时捷已经看不到了影子,早已绝尘的飞走了。
路面忽然变得很宽阔,对面的行驶过来的车似乎少了许多。这种稍显奇怪的状况楚昊当然看到了,他摇了摇头,不用想也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车子大概行驶了三分钟,抬眼望去楚昊不仅案自叹了一口气:“不作就不会死!”
前方一辆半挂车恒在路中间,车上拉的巨型混凝土搅拌机已经从半挂车上倾覆了下来,而那辆保时捷跑车就在搅拌机的下面,几乎被压扁了。
不远处的路面上站着四个眼神空洞的家伙,其中就包括那个彩毛鸡和那个年轻的女孩,到现在他们似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傻愣愣的望着眼前那被压的快要钻进地面的跑车。
一辆警车呼啸着驶来,不偏不倚的从四人身上传过,他们的身影变得一片模糊,仿佛成了透明。
忽然一团黑气从地面钻了出来,快速的变成一张狰狞的脸,张开大口向那四个虚化的身影扑去,凄厉的笑声里裹挟着凄惨的抽泣,让人毛骨悚人。
吞噬,在光天化日之下,四个刚刚离开躯体的灵魂,被那张狰狞的巨口吞噬了。
当然这一切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在他们的眼中,只看见在事发现场突然刮起了一阵没来由的旋风,在搅拌机前忽的卷过,沙尘甚至迷了很多人的眼睛。
把车向路边靠了靠,楚昊走下车。
向那团哀嚎咆哮的黑烟回了一下手臂,一道金色的光在虚空中一闪,时间立刻出现了停顿,一切都定格在了那里。
处理问题的交.警以及围观的人群,全部保持着原有的姿态停滞在了那里。其实这不是真的时间静止了,而是速度太快,只有在楚昊两人的视觉里才会看到的景象而已。
那团黑烟在慢慢的聚拢然后开始变得透明,一个身穿红衣、嘴唇腥红、长发披肩的身影在那里慢慢显现,而她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跟她的样子有几分相像,只是眼睛里不断闪着红芒,看上去甚至比那个红衣女鬼更加凶残狰狞。
血光在她们的身上不断的闪着红芒。
“尘归尘土归土,如今害你们不得超生的元凶已经伏诛,你们也该放下执念往生去了。”
天空的金光慢慢的笼罩在了她们的头顶,一大一小两个厉鬼的身上开始冒出淡淡的雾气,她们身上的血光在变淡,红色衣服也随之变成了白色。
没有挣扎,她们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凭金色的元力转化成的圣力洗涤着她们周身的戾气。
当那团黑烟全部散去,一片圣洁的金色光芒笼罩住她们,女鬼牵着小女孩的手慢慢的转身,望向楚昊的眼神开始变得清澈光亮。
在那清澈的眼神里布满了感激,一切怨念都随着圣光的垂落消散,她们慢慢的跪伏了下去。
“大人,还有很多像我们一样被被慑服的灵魂在下面,他们都是忘死的,被人掌控驱使......”
一扇虚幻的大门在她们身前打开,还没有把话说完,她们便慢慢的融进了门里,然后同那扇闪着圣洁之光的大门一起消失了。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冤魂寻找替身吗?”
一旁的范冰轻轻的拉了拉楚昊的衣袖,她刚刚走下车,女鬼的话她正好听见,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疑惑的看向楚昊。
随着那道虚幻的大门消失,定格的世界立刻恢复了正常,周围一片嘈杂。
楚昊没有立刻回答范冰的疑惑,而是闭目,铺天盖地的神识在这片街区扫过。
短短的几个呼吸之后,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金芒在眼睛里不断的闪烁。在深深的地下他竟然发现了一个“世界”,那里应该是一个被人遗忘了的地下工事群。
也许是近代的也许是成百上千年前的,在距离地面四五百米之下甚至更深,一有大片比防空洞更加宽敞的空间。
“看来的确是我们太想当然了,的确不是简单的冤魂索命,这下面竟然还有一个王国。”
转头看了一眼范冰那美丽的俏脸,楚昊也很难相信,在京城这么繁华的地方,地下竟然还隐藏着一个这样的“王国”!
向前走了一步,范冰把身体同楚昊并肩,并向他的身边靠了靠:“你打算怎么做,是要下去看看吗?”她的长发随风轻轻的飘动,一缕在楚昊的脸颊上柔顺的扫来扫去,发香在他的鼻间萦绕。
伸出手帮她捋了捋秀发,楚昊点了点头。
他也可以不管,但是碰到了楚昊就不会置之不理,一个人的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况且那个女鬼去轮回之前祈求的眼神,楚昊心里便有不忍,一个普通人生死轮回本就是他们的宿命,死后却被人束缚不得安宁,还要去做一些违心的事,那种无奈不去亲身经历永远无法理解。
“你去哪儿我都要跟着。”
轻轻的拉住了楚昊的手,范冰的小手似是有些威凉,但是她却拉得很紧。每当这个是时候范冰都会有这种反应,因为谁都不知道面临的危险到底有多大,她在担心。
一直以来沙漠里的那个气候特异的峡谷中,范冰一个人站在地面的等待,已经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那种无力感!为楚昊一个人面对危险的殚精竭虑,她永远都不要再次经历,因为她怕一等就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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