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夭和沐自横第一次对班婳绽放出如此的笑容。
这笑容是班婳之前一直想得到的,现在却得到了,她却跟自己的目的越来越远了。
驸马是公主的附庸,但班婳是驸马的徒弟。
对于班婳的事情,驸马更有发言权。
沐自横一脸严肃的对班婳说到“你很幸运,二王要纳你为侧妃。
你的父亲没在身边,我这个师父理应承担起父亲的责任。
我已经听说了昨晚的事。
我已经代替你父亲安排了,你入王府之事”
一旁的二王听见沐自横答应的这样爽快,心中十分开心。
自己昨日和沐自横的酒没有白喝。
“驸马,你就放心吧!
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对婳婳好的。
若是有一天婳婳在我这儿受到了委屈,你尽管来找我”
二王妃也说到“咱们府中许久来妹妹了。
婳婳放心,以后咱们就是亲姐妹。
你又是侧妃,地位远远超过其他人。
若是有人欺负你,你直接将她们发买就是”
班婳看着周围的人都在替自己高兴,心中却是冷笑一声。
可这又能怎么样?
难道她能直接说出她和二王只是抱着穿着衣服睡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吗?
就算是抱着睡了一晚,难道就有人认为她不用跟着二王了吗?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想让沐自横注意到她。
沐自横的确注意到了,但别人也注意到了。
而且沐自横还这样欢欢喜喜的将他送人了。
“婳儿,想问师父一句话”
疑问的目光都落在了班婳的身上。
沐自横微微皱眉“你问吧”
“在师父心中,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师父心中合格的女子吗?”
沐自横笑了起来“你不是女子,难道还是男子吗?
你是个才女,容貌德行才艺俱佳,你父母对你的教导很好”
想着要跟着二王身边,班婳心如死灰。
但这是二王啊!宫中来的两位姑姑告诉她。
若是她抵死不入二王府,江氏宗族一定会恼羞成怒。
毕竟这是入二王府,又不是逼着她下嫁。
到时候他们会逼着皇上降罪于班家。
皇上作为江家人,如果自家人都不帮着自家人,那大家还支持你做什么?
说不定到时候江氏的老宗正都会惊动,
老宗正虽然在朝堂上没实权,但却是整个江氏的精神领袖。
老宗绝对能让皇上失去皇室宗亲的支持。班婳想着日后的生活,眼眶中含着眼泪,有些结巴的说到:
“那为何师父平日从未说过?婳儿一直以为自己入不了师父的法眼”
沐自横只是简单回绝了一句“为何要说”
班婳的表现已经足够让人起疑了。
班婳为何会到公主府来,大家心知肚明。
班婳成为沐自横的徒弟,实际是不愿意放弃沐自横,大家也知道。
只是一直没听见公主府传来动静,说沐自横被班婳引诱了。
而且班婳还每日在大街上围着公主府跑步,这才让人觉得沐自横和班婳,始终以师徒之礼相待。
这次将班婳许配给二王,更是让人觉得,这是多么好的一位师父啊!
石夭将二王妃给拉在一边说到。
“你劝一劝二王赶紧将班婳给接过去吧!
先接过去,再告诉皇上,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二王这是故意在给班姑娘做脸面呢?你这个当师娘的,怎么还反对呢?”
石夭白了二王妃一眼,以前怎么就没觉得二王妃这样阴阳怪气呢?
“二王的宠爱就是最大的脸面。
再说丈夫的徒弟,哪有自家的叔叔亲近呢?
我知道二皇叔已经等不及,想要接班婳过门了”
二王妃感叹到“我也知道王爷心中在想什么。
只不过班姑娘年纪还小,突然成了王爷的妾室还有些不习惯。
所以才想让班姑娘留在公主府,慢慢想清楚。
若还是哭丧个脸去到王府中,会惹得王爷厌弃”
“王妃真是替王爷着想。
虽然二王是我的叔叔,但我也要说一句。
二王对于美女的态度是朝三暮四的。
我了解班姑娘,她是一个不会主要邀媚讨好的人。
让她留在公主府,若是王爷将她忘记了怎么办?
若是王爷在府门口,遇见个更美的姑娘怎么办?
作为班婳的师娘,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事情发生的”
沐自横和二王也在商议到,让二王今日就将班婳给带回去。
实在是今日的班婳有些反常,以前的时候怎么会这样质问沐自横了。
石夭和沐自横在外面的时候见过不少痴男怨女。
说起来,还真有些怕班婳会去寻死。
他们夫妻两人可没做什么坏事,唯一让人心中有愧的便是沐自横特质的食谱,让班婳快速发胖。
但也就是成了正常体型,看着还健康一点呢!
二王本想给皇上上折子,先说自己在公主府看见班婳一见钟情,回去之后念念不忘。
所以想要纳班婳为侧妃。
皇上虽然有些小动作,但在明面上肯定会给他这个面子。
如果不是必要,他也不像佛皇上的面子。
班婳是皇上给沐自横的,大家都知道。
他如果见一面就带走了,那着实不像话。
好在沐自横昨晚见二王妃给这两人下迷药之后,便想到了一个说辞。
“我见王爷与我爱徒班婳,两情相悦。
班婳既然将我一声师父,那我终生都是她的父亲。
就由我做主,将爱徒许配给王爷”
“驸马,真是割爱了。
既然驸马如此有诚意,那本王将婳婳带回府之后,一定会好生待她。
之前承诺过的侧妃之位,一定非婳婳莫属”
二王夫妇带着班婳离开之后,沐自横和石夭作为“娘家人”也去到府门前相送。
班婳怨恨的目光看着石夭,跟周围人说到:
“请等一等,我跟我师娘有话要说”
看在班婳以后就是别家的人份上,石夭这次愿意听听班婳想说什么。
“你还有什么事吗?”
“公主,你真是歹毒”班婳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石夭眉头微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班婳已经认定了,房间中的迷药是石夭下的。
毕竟班婳想来想去之后石夭最有可能。
当时二王已经喝酒了,并且以二王的身份和力气,完全不用给她迷药。
二王妃就更不可能了,谁会愿意给自己丈夫一个妾。
至于沐自横,在班婳过往的经历中。
一个男人对于爱慕自己的女人,总是另眼相待,绝不可能这样对她。
就只有这公主府中高傲的公主。
“公主,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嫁给二王的”
若是之前石夭还会问问班婳原因,但刚才班婳对自己的怨恨,让石夭嘲讽的说到:
“我不在意你嫁给谁,但不想让你再来我的府中碍眼了”
“你就不怕我告诉师父,你下药陷害我的事情吗”
石夭轻轻的拂过秀发。
“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
不过陷害这个词我听懂了。
我和沐自横是夫妻。
就算我给你下药,那他也是递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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