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震惊华夏的消息,也只是在小范围流传,没有到达一定程度的势力,根本收不到,收到的人也只会惊叹于唐门的后手之强,以及这次大战背后伸出来的那只手。
有人也注意到了方耀这个名字,新崛起的武道天才,打压了金陵叶家,现在他所在的一家小公司又掺和到了唐门和天琅山的斗争之中,想要让有心人不注意他都很难。
不过更多的人却认为方耀背后应该有一个更大的势力,否则不可能做到这一切,要知道顾洪宇可是先天后期的宗师高手,放在整个华夏都是顶尖的。
天琅山毕竟是新崛起的势力,全靠顾洪宇一人撑起来的,这一回他一意孤行,硬要与唐门为敌,很多势力也是看不惯的。
所以当天琅山失败,更多的人也是拍手称快,并没有继续深究。
若是唐门灭了,只怕才会引出更多的纷争,那毕竟是一个有五百多年历史的老牌宗门,哪怕没有什么交好的门派,却也是一种象征。
方耀是在第二天晚上才知道这件事的,唐聚辉已经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唐门,告诉了他了解到的事情始末,一件事都未有隐瞒。
听闻到铃木樱子给他留下的话和后手,方耀并没有感到意外。
那个看起来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只怕比这世上大多数人都聪明,在经商方面方耀是拍马难及,他读了四年的金融,这一点他很清楚。
“那个女孩和你是一路人。”
留下这句话,方耀摆手离开,唐聚辉在原地发愣。
方耀之所以能有现在的一切,靠得从来都不是经商方面的智慧,而是绝对的力量,透视,武道,占卜。
这些都是小B带给他的,所以他很清楚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什么才是对他最重要的。
权利,金钱,女人,名望,他都不在乎,他只需要变得更强,强到超越这一切的束缚,强到小B也无法成为他的束缚!
夜空下,月色如水。
雨过之后,星空干净得像是一面无暇的镜子。
方耀躺在天罗殿的檐翘之上,提着一壶清酒送进嘴里。
酒不醉人,人也没有自己醉了,方耀只是需要这个方式想想自己这小半年以来,做了那些事,想想他以后还要做那些事。
“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再也不需要回到从前了!”
他猛地将壶中酒灌入口中,豪饮一番,肆意而行,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一时间,他对头顶的那一片天空,无限向往。
先天武者已经能够做到凌空虚渡,通天境甚至能御器飞行,那更往上了?会不会超脱出这片天地,迎向无边的宇宙?
想着想着,他又喝了一口酒,犒劳他大战之后的疲惫。
“喝酒,怎么不带我一个?”
一个声音自方耀身后传来,只见全身缠满绷带的东方傲云飞身上了屋顶,走到方耀旁边,夺过了哪壶酒。
方耀无奈一笑,又从乾坤戒指中拿出了一壶酒,每当这时候他才觉得这号称神器的戒指也算是有点用处。
东方傲云见此也不做理会,只顾着闷头喝酒。
若是让唐门中人见到这两个力挽狂澜的年轻宗师居然在此喝闷酒,一定会惊掉下巴,明明打了胜仗,怎么会不开心了?
“傲云公子是被那玲珑可爱的女掌门人逼到这里来的?”
方耀笑着打趣,观音泪的副作用很大,可是在他那强大的体制下,很快就恢复了行动力,让他避免了唐萩的嘘寒问暖。
可东方傲云就没有这般好运了,他身体受伤严重,全身都绑满了绷带,很长时间都动不了,只能接受着唐钰掌门的温柔体贴。
这让二十多年一心向武的傲云公子怎么能够适应,可是他的拒绝,反而让唐钰更加主动,两人之间只差以唇渡药了,这也是方耀虚弱这段时间最大的乐趣了。
“不是!”
东方傲云狠狠地瞪了方耀一眼,直接否认了,只是他越是否认得坚决,越是心虚。
仰头又喝了一口酒,东方傲云才感慨道:“武道之上,我不如你。”
“这还用你说啊。”
方耀不知可否,毫不客气。
东方傲云翻了一个白眼,这动作在他这样冷傲的人身上出现,实在是有些违和,不过好在方耀没有看到,否则必定要笑话他。
他一只手举着酒壶,豪迈道:“不过我一定会超越你,打败你,方耀,你可敢与我定下一年之约,你我一战!”
方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只有一只手是完好的家伙,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家伙哪来的自信。
“可以,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喜欢下注,你拿什么跟我赌?”
东方傲云正欲开口,却被方耀打断:
“丹药,法器什么的就免了,一年之后我会是什么境界,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赌这些,听说你有个漂亮姐姐,你输了,便把你姐姐送给我做老婆好不好?”
方耀原本以为这个一本正经的家伙会恼羞成怒,却没想到东方傲云只是淡淡一笑,道了一声:“好!”
两人不知道,就因为他们两个脑子一抽在屋顶上定下的这个约定,让华夏在一年之后出了两个圣人,继而在接下来的大事件中,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格局。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第二天,唐门进行了追悼,整个唐家堡都挂满了白色的丧幡,白色的纸钱随风而飘。
天罗殿被设成灵堂,一个“奠”高高挂着,月光石在这阴沉的天色下散发着微光。
大厅之中,密密麻麻摆着的全都是棺材,前任掌门唐七的摆在最前面,旁边的摆着的是一个叫尧老的。
活下来的唐门弟子都缠着白色麻布,站在堂中哀悼。
唐门是江湖儿女,这样的大型丧礼也并没有太大声的哭泣,只有人红着眼眶,默默流泪。
这些人除了唐七方耀都不认识,所以那悲伤之气他不能感同身受,却也被感染。
他写给了唐七一副挽联:“魂归九天悲夜月,凄风苦雨百年愁。”
没有横批,他没有资格评价一位为一宗一派保驾护航一百五十年的前辈高人。
“魂兮,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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