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闻此,方耀也是忍不住的仰天长笑,其笑声间的每一秒钟,都令的李龙一阵肉疼。
这经营了五年好不容易积累起的家业,一下就要被人割韭菜一般拿去三成,试问谁能不肉疼?
正当李龙心中为之悔恨的时候,其眼前的方耀却是瞬间消失,留下原地的一串残影。
等其再出现时,身形已经站在了他身下的木桶前,其右手,也在李龙头顶的银针上不断拨弄着,就像逗那小猫一般,却是令的他心中为之一紧。
“呵呵,老哥,你这人头看来不怎么值钱啊,就这么点吗?我和我老婆在游乐场时,可是被你那五色毛儿子吓的不轻啊。”
仔细观察着他头顶针扎的几个穴位,方耀轻笑着道,其言语之间,杀意乍现。
“放弃吧龙哥,刚刚我在外面时的监控视频,想必你也都看到了。”
“啧,老弟你这眼力,真是令老哥我佩服啊。”
说着,李龙也是一把将药桶中的铜钱剑拿出,随手扔在地上,“那依老弟高见,四成怎么样?
拿了这四成,你以后就是我青龙会的长老了,与我平起平坐,所有的事宜你能都参与管理。”
“哈哈,老哥放心,既然我拿了你的东西,只要你有事,那我能帮的自然会帮一些,就算帮助你们把底盘再扩大一倍,也完全不是问题。”
方耀哈哈大笑道,其言中之意,听得李龙脸上也是止不住的一喜。
毕竟只要有了他这尊护身符在,就算给他四成那也完全不亏;因为在李龙看来,只有了他方耀在身后做靠山,他就能放开手脚的大干一场,不必考虑退路的问题。
这就相当于他青龙会,只要不招惹政府机构,就永远不会倾覆。不过这,也终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其方耀后面所说的,听得他也是脸色一沉。
“不过这四成的产业,终究还是零散了些,而且我这一介书生的,做不来你们这种生意,到时候恐怕你的产业到我手里,‘活’不过一个月啊。
这样吧,让你们会内管理财务的过来,每个月你们青龙会的盈利,我只拿五成,其他的我一概不管,且在你们需要的时候,我能适当出手,以保你们太平,如何?”
完言,方耀也是缓缓放下手中的银针,退至李龙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似在等他回复,但更像是威胁。
从他开口的那一刻起,李龙就知道四成产业解决不了问题,可没想到他方耀一伸手就是要五成,还是纯盈利。
如此巨额的财产流失,也是让李龙泡在药中的双手,死死握着拳头,极力忍下心中的不耐与怒火。
“老弟,你,你这怕是不厚道啊,我的人没有伤到你不说,反而死了两员大将;如今我对你依旧是笑脸相迎,你却开口就是……”
李龙怒瞪着双目,近乎咬牙切齿的回应道,可还不等他说完,方耀的右手便已缓缓覆上他的脖颈之间,眼底尽是冷笑。
“别动,小心动一下,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你觉得现在,你有与我谈判的条件吗,如果我想,你这个位子我随时都能扶持一名新人上位。”
说到这里,方耀突然打住,左手手腕甩动间,一颗黑乎乎的的东西瞬间便是被其甩进了李龙口中,随之还不等他有所反应,那物就已在他口中消失不见。
“咳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双手卡着喉咙,李龙急忙朝方耀问道,脸上是又惊又怒,仅存的老大权威,促使着他几次欲起身做最后的挣扎,但最后,都被心中的理智堪堪压住。
他知道与之单打独斗,最后躺在地上的绝对是他,为了这诺大的基业,为了不让临市的杂种打自己的儿子,他必须得忍。
“别慌,毒药而已,我称之为王八丸,呵呵,除了我之外无人能解;不你只需要每个月来找我拿一次解药,即全无后顾之忧;不过那五成的利润,你确定不再考虑下?”
缓缓收回右手,方耀一边在旁边的毛巾上擦着,一边朝其回道;现在的他没什么事,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只要能控制这诺大的地下势力,他将又会多一颗摇钱树不说,在某些事情上,有了他们的帮助也将会变得十分方便,两全其美,岂不美哉?何必要杀呢。
闻其如此,李龙浑身都在因为极度的怒气,而微微颤抖着;自他出道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收保护费。
其拿着毛巾的双手,也因为过度用力而指甲发白。
可最终,他还是缓缓放开了双手,在利益与性命面前,一向以阴狠毒辣闻名的他,最终被迫选择了妥协,他需要这性命。
“我,答应你。”
垂头丧气的低着脑袋,像是一只失去了交配资格的雄狮一般,李龙口中缓缓的道,心中十分憋屈,却又万般无奈。
闻此,方耀嘴角一咧,朝其露出一个十分和煦的微笑;从这一刻起,金陵市的地下世界,姓方。
一个小时后,方耀哼着小曲推门下车,朝妇幼医院走去;其临下车时,开车送他过来的那名黑衣壮汉,还恭恭敬敬的朝他喊了一声方爷。
与之方才他过去时,这些对他的态度完全不同,甚至都说的上是一个”去他妈的超级无敌绝地小学生般的蛇皮大反转。”
这一个小时间,只有十来分钟是在回来的路上,其余的时间里,则都是方耀与李龙之间,像那结交多年的好友一般的交谈。
期间,让方耀完全摸清了青龙会的整套运营模式的同时,因为今日财务在外地,所以也就定下了明天中午,会内财务来找他核定金额的这个约定。
即使李龙在说到此处时,嘴角都在忍不住的微微抽搐着,但方耀还是爽快的答应了,完全不怕李龙会骗他;因为他知道他不会,也完全不敢。
“当当当,嘿嘿,阿姨,冰月”
推门刚一走进1509病房,方耀便是笑着如此搞怪道,其心头的欢喜也是毫不遮掩的表现在脸上;哎哟自己人嘛,无所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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