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把匕首顶到衣服就要刺进聂春秋体内,疯子嘴角冷血的笑着,可他忽略了场中还有另外一位高手的存在。
张鸿泉悄悄出现在两人身旁,死死抓着疯子手腕让他一寸也刺不进去,咧嘴笑道:“想动我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疯子冷笑一声誓要捅进聂春秋体内才肯罢休,既然单手不行那就加上右手,双手握住匕首用力往前推去。
毕竟还是晚了一步,张鸿泉肩膀发力把聂春秋顶出两米外,自己跻身正式与疯子面对面对决。
不得不说疯子的确有一套,寻常人要是拿着匕首只会瞎捅乱刺,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扭住手腕动弹不得。
而他却把匕首隐藏性强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配合着快速的身形向前移动,攻击手法多种多样,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把手无寸铁的张鸿泉逼得一退再退。
地上杂物很多,张鸿泉脚下忽然被椅子绊了一下,下盘重心开始晃动,疯子看准机会改扫为刺,大吼一声:
“死吧!”
等距离张鸿泉不足一个手臂的距离时,疯子发现对方眼中藏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妈的,想阴老子。”疯子心里骂道。
但刺出的匕首想收回来已经不可能,疯子只能硬着全力爆发,把速度提升了数倍刺过去。
张鸿泉一个急速侧步移动,匕首贴着他身体划过衣服,随后张鸿泉一个四两拨千斤抓住疯子手腕往前狠狠撞去。
“叮”的一声,疯子的匕首插到坚硬的墙上断成两截,接着感到剧痛传来,胸口唉了张鸿泉重重一脚。
疯子忍着疼痛也快速踹出一脚踢向张鸿泉胸口,却早被对方看穿意图,伸出双手挡住。
看到自己老大落于下风,场子里数百号混混狂躁起来,纷纷抓紧手里砍刀铁棒围上来。
“滚!”
自尊心极强的疯子受不了这种侮辱,抓着冲在前面的手下人就是一顿打,嘴里骂道:“一群废物,用你们帮了?用你们帮了?老子没开口谁再敢上来今晚就一起死在这。”
摊上这么个疯疯癫癫的老大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觉的往后退去。
失去匕首的疯子活动了下刚才用力过度的手腕,深深呼了口气冲张鸿泉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张鸿泉无声一笑直接冲来,快接近疯子时左肩虚晃使出一个假动作,右手发力直奔疯子脸部打去。
“咚”
一声闷响,张鸿泉出人意料的整个人倒飞出去,砸碎了两米外的桌椅。
快,实在是太快,快得让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鸿泉从地上慢慢爬起,看了眼胸口正中间的拳印,苦笑自语道:
“寸拳?妈的,还真是大意了。”
疯子站在对面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冷静到让人感到害怕,再次对张鸿泉勾勾手指让他过来。
和刚才一样如出一辙的奔向疯子,众人本以为张鸿泉将会又飞出去一次,可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倒飞出去的是疯子。
张鸿泉比划了下拳头,得意的骂了句:“他娘的,不就是寸拳吗?老子也会。”
疯子摔倒后半天才爬起来揉了揉胸口兴奋的说道:“好久没人能和我打得这么痛快,想不到刀疤手里还有这号人物,小子,叫什么名字?”
张鸿泉伸出手指对着疯子和他那些手下指了一圈后无比张狂的喊道:“这个场是我看的,都记住了,老子叫张鸿泉。”
“姓张的,还没完,继续?”疯子问道。
“来。”
两人在赌场里你一拳我一脚的有来有往,见招拆招,硬碰硬,不多时双方嘴角都已经破了皮,双拳红肿,然而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看来今晚非得有一人彻底倒下才算结束。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聂春秋虽然拳脚功夫不行,可毕竟各种九流行当都混了个遍,神仙般的人物也见过不少,眼里与阅历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拟的。
看着张鸿泉打斗中所使用的各种动作,有军体术,擒拿,还掺杂了八极的技巧,似乎更有形影这类的影子在里面,五花八门,聂春秋越看越心惊,脑中出现个大大的疑问,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疯子毕竟酒色过度还染上了毒瘾,能抓住机会一招致命还行,碰上张鸿泉这种对手打起消耗战就显得相形见绌,慢慢开始防守多过主动攻击。
张鸿泉抓住时机一记重膝顶到他肚上,随后拳心向内腰间扭动全力一拳重重轰到疯子胸口上。
疯子痛苦的闷哼一声直接倒地。
“噗!”
一大口鲜血从疯子嘴里喷出。
内伤!实打实的大内伤,疯子已经无力再战!
张鸿泉冲过去准备给上最后一拳让疯子彻底安静下来时,一把银光闪闪的左轮手枪顶住他额头让他迅速挺住脚步。
“再动一下?动!”
疯子拿着手枪往地上吐了口血水,双眼通红的喊道,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疯子逼得张鸿泉只能站着不动。
“别以为只有你有枪,我也有。”
刀疤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身后,同样拿着枪顶在疯子的后脑勺上。
疯子反倒用力的顶在枪口上,满不在乎的说道:“忘了我叫什么?开枪呗,刀疤,一把年纪了还出来混你也不容易,最近治安不太好,有时间多陪陪一家老小吧,哈哈哈哈。”
刀疤看了看周围环境,咔擦一声扳开手枪击锤狞笑道:“别吓我,人老了胆小,容易手抖。”
疯子眼睛一转,轻轻放下手枪,径自走到张赌桌面前坐下说道:“别冲动,既然这是赌场,我们来赌一把怎样?”
“怎么说?”
刀疤看向疯子,不知道他想打什么主意,同时用眼神示意张鸿泉找机会就跑,可张鸿泉并没有理会。
“很简单,你们赢了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你们要是输了的话嘛……”
疯子像孩子一样抓起把筹码抛上天把玩,嘴角笑意十足:
“那就全都得死在这里咯。”
谈到赌,聂春秋信心十足的走过去扶住桌子说道:“怎么赌?牌九,骰子,扑克,你选一样。”
疯子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讥笑道:“滚,你还不够资格。”
“那么我来?”
张鸿泉笑眯眯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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