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鸿泉既没承认也没反驳,想叼上根烟舒服一下,正好看见陈平萍的眉头皱了皱又把烟收进盒子里,笑呵呵的坐在她面前如同个小宝宝一样乖巧。
看到这种态度,陈平萍脸色才缓和了一点,用了种和正常人交流的语调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你几句挺有本事?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当了东区混混头子,你的各种档案在局里现在是越堆越高,看来我们以后少不了得打交道了。”
“哦,是吗?能经常见见也挺好,呵呵。”张鸿泉傻傻的答道,突然感觉室内气温有些冷,再看看陈平萍的脸色,乖乖的闭上嘴。
“别和我嬉皮笑脸的套近乎,我是警察你是混混,注意下你的身份。”
“混混不能和警察交个朋友?”
“对不起,在我这里不可能。”
“咕噜….”
声音很大,陈平萍撇了一眼,眼神里透出丝笑意,赶紧低下头假装写报告。
张鸿泉摸摸肚皮看了看头上的钟,快晚上十二点了,今晚还没一丁点东西填肚子。
厚着老脸呐呐问着陈平萍:“今晚警局放不放宵夜?”
陈平萍鼓起眼睛拍响桌子佯怒道:“滚!”
“哦…”
张鸿泉还真的站起来准备离开。
“回来。”
“还有事吗?”
“说说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别告诉我说你完全不知道。”
张鸿泉努力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无辜样:“我真不知道啊,那家伙找我打架,我说不打吧他一发怒就变身超级赛亚人,冲上大街见谁咬谁,我刚想去阻止你们就来了,接下来的事我就不说了吧?”
陈平萍不知怎么的心里一股无名火升起,怒其不争的开口大叫: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说话能不能正经点?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讨厌。”
“讨厌你还睡?”张鸿泉低下头偷偷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那什么,下班了没?一起吃个宵夜?”张鸿泉壮起胆子问道。
这算什么?单纯的吃宵夜还是继续想约炮?这混蛋脑袋进水了吗?
陈平萍没想到张鸿泉会这么大胆的问,呆了十几秒后眼神越来越冷,走近张鸿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
“你是在拿上次那件事来威胁我还是怎么的?”
张鸿泉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随口这么一说,绝对没有什么意思,你太敏感了,我现在就走!”
出来时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张鸿泉也觉得刚才这口开得有点唐突,自从那晚之后他心里多少保留着些许愧疚感,又有些淡淡的不舍,总想找机会见上一面,就喜欢看她瞪圆眼睛骂人的样子。
妈蛋,难不成喜欢上这头母暴龙了?自己不是个受啊,张鸿泉苦笑一声走出东区分局。
刚出大门,张鸿泉就看见守在门口的袁永成,那满地的烟头看起来还等了挺长时间,他也不动声色,故意站到另一边掏出烟慢慢吸着。
足足过了快半个小时双方都没有说上一句话,期间袁永成倒犹豫了几次想走过去开口,可又拉不下这个脸去打招呼。
最后还是张鸿泉给了他条台阶下开口问了声什么事,袁永成才掂着脸靠上去主动发了根烟,点上火,用不着开口说话,已经说明他有意和张鸿泉好好谈上一谈。
可张鸿泉并不领这份情,把烟往地上一扔,直接把烟头踩灭,这么不给面子的举动看得袁永成脸色剧变,转身就走。
“等等,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张鸿泉出声喊道。
袁永成停住脚步大步回头满脸怒气的望向张鸿泉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知道为什么你到处吹风说我坏话我却迟迟不动你吗?不是你他娘的有多屌,还不是因为刀疤哥临走时有交代,你虽然这十来年来处处和他作对混账是混账了点,但也还算是个汉子没对他下黑手,所以让我凑合凑合不要理你。”
说到这张鸿泉停了嘴,特意观察了下,看见袁永成给骂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性子傲,开不了口,那由我来说,陈凡是我朋友,你不该黑他,要不是今晚出了这趟事你那破地方早给我砸了稀巴烂,回头你给人送笔赔偿费过去,能不能办到?”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他今晚才出现在武馆里,袁永成这才明白过来,点点头算是答应。
“我不需要你现在就表忠心献殷勤,反正也不熟,这套虚的我看着也别扭,你的买卖我不干涉,所有盈利全归你,但是别太出格给我添堵。”
“还有,今后遇到麻烦打声招呼我也会帮你,关键是你得在外人面前给我留个脸面,说完,同意就再给我点上只烟,不同意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怎么做自己选。”
这番话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袁永成思前想后半天,自己赚的钱还是自己的,没有被吃掉一分走,关键时候还能攀上这颗大树来保命,现在情况这么乱何必去争什么老大的位子?在见识了张鸿泉的能力后自认也争不过这条过江龙,干脆就照他给的活路走算了。
袁永成最终选择毕恭毕敬的掏出根烟给张鸿泉点上,亲口喊了一声鸿泉哥。
打发走袁永成后,张鸿泉来到警局的停车场内钻进自己车里,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环境后,从上衣内袋里取出了疯子今晚注射的那枚针管慢慢观察起来。
研究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说这针管造型做得很精细独特,全金属构造,不是路边店一次性的那种塑料产品,估计这玩意的产量也不会太多。
回想起疯子今晚注射这种不明液体后的反应,张鸿泉不由得想起刘剑星当初给他看的那段人体自爆的视频,难道这当中有联系不成?自己误打误撞下碰到了个重要线索?看来得尽快把这注射器交给刘剑星研究下看看什么结果。
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眼楼上陈平萍的办公间,已经快半夜一点钟了,居然还亮着的灯,张鸿泉瘪瘪嘴,暗道了一声真是个拼命的傻婆娘,就把车开出警局,折腾了一夜准备回到赌场里好好睡上一觉。
路途开了半程,张鸿泉发现有些不对劲,有辆没有开大灯的车一直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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