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等告退了!”纪岚等人朝如意夫人躬身施礼,准备告辞离去。
如意夫人微微颔首,笑道:“欢迎你们以后常来。”
纪岚等人急忙感谢,随后,他们转身朝外面走去。
一众人路过贾芸,詹鸣,谢大壮三人的时候,都鼻子冷哼一声,甩袖而去了。
特别是纪岚,他一对眸子瞪着贾芸,冷笑道:“贾芸,院试就是我们的战场。”说完,纪岚等人扬长而去了。
贾芸望着纪岚等人的背影,心中冷笑连连。
这种轻狂之人,贾芸两世为人,见识的太多了。
其结果如何,时间长了,都会被现实教训的如乖孙子一般。
“我们也走吧!”贾芸随后目光,朝詹鸣,谢大壮两人吩咐后,朝旁边的如意夫人拱手道:“夫人,我等告辞了!”
如意夫人微微一笑,启唇道:“下次来的时候,不可如此大动干戈,否则,我必然饶不了你的。”
说完,如意夫人也不再理会惊讶的贾芸,她在丫鬟搀扶下,率领一众人朝里面走去了。
“贾芸!别愣着了,我们走吧!”詹鸣拉了拉贾芸的衣角,低声道。
詹鸣看到贾芸如此直勾勾的望着如意夫人的背影,他整个人心惊肉跳。
他可听父亲讲过如意夫人的身份,贾芸如此没有礼貌,如果惹怒了如意夫人,恐怕就算是他贾芸是荣国公之后人的身份,也不顶用啊!
“哦!詹兄,你说,这如意夫人认识我吗?”贾芸回过头,朝詹鸣不解问道。
詹鸣环视当下,见仍然有不少陌生人一脸笑意望着他们一众人,詹鸣朝一众陌生人挤出一丝笑脸,算是回应。
随后,他朝贾芸道:“贾芸,此地不是谈话之所,我们路上再说。”说着,詹鸣拉着贾芸朝外面走去。
贾芸脚步迈过红袖舞坊门槛,他回头眸视,蓦地看到三层楼上,一间窗户有一老一名中年人望着自己。
由于离得太远,贾芸看不清楚这两人的面庞,不过,贾芸第六感觉得,这两人一定在议论自己。
否则,他们不会朝他望来!……。
路上,詹鸣拦了一辆马车,随后,三人上车,落座之后,詹鸣见贾芸一副沉思模样,他拍了拍贾芸肩膀,笑着道:“贾芸,你没有听说过如意夫人很正常。”说完,詹鸣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笑容,低声道:“你可知道她的靠山是谁?”
贾芸刚才在回想三楼这两名陌生人,听詹鸣如此神色,他心中一动,笑道:“想必是不一般吧?”
“哈哈!岂能是不一般?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靠山。”詹鸣大笑道。
贾芸听了,眉头一皱,惊讶道:“你是说当今天子?”
“嘘!小声点!”詹鸣急忙摆手,他低声解释道:“是太皇太后。”
说完,詹鸣一脸笑意看着贾芸,见贾芸不出意外的露出震惊神色,詹鸣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詹鸣摇头晃脑吟唱一番,随后,他停止声音,朝贾芸笑道:“贾芸,你知道了吗?”
贾芸先是一愣,继而,震惊道:“你是说,如意夫人是公孙家的后嫡?”
这名诗圣名篇,贾芸焉能不知道?
公孙大娘被称誉为唐代第一舞人,一代剑师。
她善舞剑器,舞姿惊动天下。
民间献艺,观者如山,宫廷表演,无人能比。
她的《剑器舞》风靡一时,诗圣杜甫,草圣张旭都观赏过她的舞姿。正是因为她,我们才有幸看到了草圣张旭的一卷绝妙丹青,才有幸读到了诗圣杜甫的一首慷慨悲凉的《剑器行》。
这是历史大牛人物,贾芸焉能不知道?
正因为如此,他听到詹鸣说如意夫人竟然是公孙家之后,他岂能不震惊?
“哈哈!当然,否则,天底下,谁能有资格让太皇太后出面维护?”詹鸣哈哈笑道。
贾芸听了,顿了顿,脸上亦浮现出一抹尴尬,他懊恼道:“早知如此,我刚才态度一定要恭敬一些了。”
詹鸣听了,笑而不语。
蓦地,贾芸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抓-住詹鸣的胳膊,“詹兄,你可欣赏过如意夫人的剑舞?那剑舞是否如诗中说的那样,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哎呀!我哪里能有资格看到?”詹鸣直摇头。
“怎么?这剑舞失传了吗?”贾芸听了,一脸的失望之色。
“哎!我听闻咱们大乾第一代万岁爷下过圣旨,剑舞只能给皇室表演,所以,我等小民想看也没有地方去看。”詹鸣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贾芸皱眉,对大乾第一代皇帝心中有了不满。
这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自私举动!
应该狠狠的批判!
不久,马车来到詹鸣家胡同口,詹鸣下车,目送马车离去,他这才回府去了。
“鸣儿,你过来!”
詹鸣正要悄悄地穿过父亲书房门口,蓦地,书房传来父亲的声音,詹鸣打了个激灵,随后,他垂头丧气的慢慢朝书房门口移步而去。
“你又喝酒去了?”詹光鼻子深深吸了一下,闻到儿子身上全是酒气,他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本来,詹光带着儿子去荣府,本意是希望儿子能够与荣府小主子们,管事们混个脸熟,打好关系。
哪知道他刚刚离开一阵子,儿子便没影了,这把詹光气的心里七窍里冒火,五脏里生烟!
如今,赖家已倒,荣府正是缺少帮手的时候,詹光觉得儿子终身乡试无望,故此,他起了心思,准备在荣府给儿子谋一个差事,也好趁机机会认识一下江南各方豪族弟子。
哪知道儿子根本不明白他的苦心,一溜烟便跑没影了,这岂能不让他詹光恼火?
詹鸣见父亲将要发火,他急中生智,急忙道:“父亲,儿子去拜访贾芸去了。”
见父亲一脸意外之色,脸上的怒气渐渐消失不见了,詹鸣心中一喜,他委屈道:“都怪贾芸执意劝我多喝几杯,自从儿子被父亲教育过后,不敢贪杯。”
如果贾芸在旁边听詹鸣如此污蔑他,估计气的要与詹鸣这个家伙割袍断义了。
什么他执意劝酒?分明是你詹鸣嘴馋,执意要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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