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余枫难道我还是神啊？”余枫有些无语。
“你会照顾我的，放心吧，这一次我是真的叛出了天族。”杨慕凤双眼真诚无比。
“我怎么知道是真的？就这些人？我会相信吗？”
当初在仙缘空间里面，这些家伙要置她于死地，秋后算账，或者说是别的什么东西都说不定，在或者是杨梦仪下达的命令呢？
“你马上就会相信！”
杨慕凤一声大喝，手中拿出一只笛子。
笛子自身洁白无比，白皙的让人觉得有些心底发毛，在看那一截一截的模样，分明是一根骨头制作而成的奇异骨笛。
温度本就不高的周围，在杨慕凤拿出这只笛子过后更是像海浪一般，一股股寒气四散而开，不远处的余枫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地面结冰，远处那些参天大树枝头上居然挂上了一缕缕寒霜，倒吊在那里显的如此真切。
在看下方那些幸存的天族人，一个个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蜷缩在一旁的角落瑟瑟发抖，不停可以听到牙齿互相打架发出的微弱声音。
本应该是烈日灼灼的热天，如今千里飘雪，万里冰封，如同寒冬腊月，普通寒气对修者而言完全没有任何影响，而这些家伙一个个生命力在飞速流逝，分明是寒气之中带着剧毒，才能造就如此恐怖的场面。
渐渐的，簌簌风声停了下来，空中烈日被遮掩，不远处的空间崩坏，不应该说是几十里外所有的空间全部崩坏。
残缺的空间碎片还未落在地面上就消失不见，而外面也不是常规的虚空，而是正常的五方天狱，可外面沾满了人。
密密麻麻，人山人海，余枫都不知道有多少，数也数不过来，从远处看，他们眼中冒着红光，一个个跟僵尸一样，丧失了正常人应该有的理智，站在那里，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吼叫，一个个充满贪婪渴望的看着余枫等人。
“他们是？”余枫有些呆滞，从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晨阳的子民，还有夹杂着奇装异服的人，不出意外也是其余两大帝国的，不过还是以晨阳为首的民众居多。
“他们是？”余枫惊讶的看着杨慕凤，他不相信，这些事情她不知情，否则她就不会站在这里一点都不惊讶。
“你作为他们的神王看不出来吗？”杨慕凤微微摇头，接着两只手轻轻的拍了两下，头顶上方一片空间陷落，依旧是这副场面，只是那上面站着的都是修者，从他们身上冒着的原力来看，应该也是年青一辈的青年才俊，不过比起天族来说要差上不知道几个档次。
“杨梦仪？”余枫咬牙切齿的问道。
杨慕凤没有回答，应该说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余枫见他那淡然的模样也想明白许多事情，思绪回到那天夜里，怪不得杨梦仪跟自己说那些话，看来这场面根本不是临时起意，反而是苦心营造出来的。
果然，你还是你，一点都没有变过，心狠无比。
杨慕凤见他那逐渐变黑的脸色，心中哀叹，嘴中却冷冷的提醒：“提醒你一下，仙缘空间马上就要破碎，现在你有两条路走。”
“第一条。”杨慕凤指着头顶以及不远处的那些普通人：“这些人都是晨阳的人，曾经是晨阳最坚实的民众，他们信奉夜家，认为夜家可以重新带他们回到十方天地，诚心诚意，而你要离开只有把他们都杀了。”
余枫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虐杀普通人是什么下场没有人比他们这样的天之骄子更加清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宁愿越阶挑战也绝不愿意残杀普通人，业火灼身那种滋味想想就足以回味无穷。
“不用看着我，你只有杀了他们才能离开这里。”
杨慕凤直接把余枫心中那仅存的一点幻想彻底扑灭，不咸不淡的站在那里，心思涌动，直接说出了第二条路：“第二条路就是你立刻立下天道誓言，终身认天族为主，不得违逆，苍天可鉴，星月为誓，不可违逆，若有异心，识海破灭，身体消散，魂魄世世代代用为奴仆。”
两条路都可以说是绝路，余枫渐渐的闭上双眼，由于用力过度，两只攥紧的拳头微微的颤抖，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绝境。
听着不断靠近的嘶吼声，心中的波澜越来越重，双手留下了血液渐渐滋润了整个大地，杨慕凤就这么站在他的对面，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静静的等着他的选择。
“如果我选择我死，他们会怎么样？”余枫眼皮也不抬，忽然问道。
“他们依然会死。”杨慕凤早有准备，直接回答。
空气凝固，一股让她都有些窒息的气势从余枫的身体之中流淌而出，庞大的压力直接让她有些无法呼吸，只见余枫身上那白皙的皮肤上开始长出鳞甲，重新翻开的眼皮，左眼是真正的时空古龙的眼睛，里面充满缄默与平静。
右眼充满了悲伤和痛惜。
两只龙角直接从头顶伸出，所有的变化惊呆了在场的众人，包括远在数万里之外的四王，他们关注着这一役，却没有想到余枫居然可以让时空古龙的血脉进化到如此程度。
“这一次，是我欠你们的。”余枫低声呢喃，仰天一声长啸，庄严肃穆的龙吟震慑天地，甚至连远在山巅之上的杨梦仪都听的清清楚楚。
此时他闭着眼睛聆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缅怀的笑了笑：“真是没想到，万年之后还能听到时空古龙的怒吼，好怀念，真的好怀念......”
“怀念，我觉得余枫这一次过后应该恨死你了。”一旁的影子淡淡的说着，言语的深处带着嘲弄。
杨梦仪缓缓睁开眼睛，玩味的侧过头看着影子，一言不发，就这么看了几分钟就连影子都要感到不耐烦的时候，才听到他低声说道：“我知道，他不恨我那才有鬼了，可是，我不能让他活着，业火焚身，是凤凰涅槃还是化为灰烬，一切都要看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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