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的一队人马在大河渡口与韩剑江,魏豹和太行五鬼等人不敌,使了个烟障跑了。韩剑江带领着一众江湖人士,也走了,去了孟津渡要提前拦截吴家。大河岸边的渡口镇,又恢复了安静。
茶棚内张笛端着茶碗,信步来到易峰身旁,笑呵呵地说:“峰公子啊,刚才多谢二位仗义相言,才让魏豹那小子不敢造次啊,多谢多谢!”易峰也笑着说:“张公子严重了,请坐!”待张笛坐定,易峰说:“张公子功力深厚内敛,大家风范!身旁侍卫,只一招便逼退不自量力之人,就算真若动起手来,二位也是游刃有余,我二人惭愧,真当不得张公子的谢字啊!只是听那魏豹言词无礼,为人行事不恭!看不惯罢了。”
张笛说道:“不不不,二位侠肝义胆,江湖名士做派,这谢还是要谢的。”说完端起茶碗,笑呵呵地继续说道:“二位武功盖世,今日有幸结识,很有缘份的啊,我以茶代酒,真心的敬二位朋友一杯!”
易峰和易冲也端起茶碗,同张笛一起,一饮而尽!饮罢,张笛说道:“峰兄,我张府门中还有些要事需办,就此别过,不周之处,还望见谅!他日若来洛阳,定要告知府上,我一定好好招待二位一番啊。”易峰拱手一礼道:“张兄放心,但有机会,定登府拜访,叨扰一杯酒喝!”
“哈哈哈哈”,张笛大笑说:“峰兄果然也是性情中人,当得一交,日后朋友相见,不醉不归,”说完起身一礼,说道:“峰兄,就此别过!”易峰也站起拱手一礼说:“好,日后江湖相见,不醉不归!”。说话间,张笛的谍着侍卫,牵了马过来了。
易峰和张笛二人很是投机,都觉得相见恨晚,寒暄几句后,张笛上马告辞,
“哈哈哈哈……”,大笑着,张笛同谍着都打马远去了……
易冲看着远处的张笛二人渐行渐远,恋恋不舍地说:“真是一把好剑啊!”易峰看到易冲的样子,笑了笑说:“冲兄,怎地?对一把剑生了花痴了?”易冲回过神来回答道:“少主,你有一杆丈余银枪,易家枪耍起来,变化莫测,鬼神不进!我手上缺一把趁手的兵器啊。”
易云说:“他日去甘棠山,给你寻一把趁手的兵刃,走吧,咱们先回城再做打算!”说完和易冲也一起上马远去了。
正午时分二人回到了云城,易云还在西门城上等候,见两匹快马飞来抵近城下,说道:“峰儿,大河岸边情形如何啊?”易峰答到:“回禀将军一切顺利!”。易峰听到大河岸边四个字,脑海里忽然想起了还在渡口生火烤衣服的太行五鬼!心里一惊!大叫一声:“不好!”易冲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说道:“少主,何事?”易峰抓过城下一个军士手里的长枪说:“太行五鬼十恶不赦!眼下还在大河岸边,我怕他们心中不平,做恶伤及无辜!”说完调转马头,手中枪头猛打马臀,快马又奔向了西边的大河渡口!易冲向易云简单说了太行五鬼的恶行,领着城下一队守卫,也向大河渡口而去!
易峰打马急行,心里莫名的紧张,不到一炷香的路程,竟感觉如此漫长!看到远处的渡口河边,还在向天空中飘起的一柱轻烟,火光隐现,枯树枝架着两件衣服,火堆旁不见太行五鬼人影!心里咯噔一声!感觉事有不妙!手中长枪枪头急拍马臀,向渡口茶棚后的房子飞奔!
马未进前,远远听到房子里一个姑娘的声音哭喊:“爷爷,救我!爷爷,爷爷!……”那声音,正是渡口茶棚老人家的孙女!方才侍奉茶水的那位姑娘!易峰见茶棚四周无人,不见老人家,也不见太行五鬼在外面的身影!在马上一跃而起,脚踩马背借力,“嗖!~”的一声,如一道光!瞬间飞到了房门前!里面传出风流鬼殷老五的声音:“你那峰公子走了,把剪刀放下,爷我陪你颠鸾倒凤,爽下啊。”易峰大骂一声:“无耻匪徒!”“砰”的一声,一脚踹开房门!灵儿拿着一把剪刀缩在炕上的墙角,身上衣衫不整,一脸惊恐!抬头见易峰站在门内,身后的阳光涌进昏暗的房间里,一时喜极而泣!哽咽喊道:“峰公子救我!……”殷老五光着上身,回头一看,大是惊讶!转过身来说道:“哎呀,你这小白脸公子怎地又回来了,”殷老五见易峰怒气冲天!自知不是其对手,便想着如何逃走,战战兢兢的开口说话:“你看这小姑娘,虽就十几岁,年纪不大,发育倒是挺好,该长的地方也都长开了,细皮嫩肉的,细看下模样还挺水灵呢,怪不得他爷爷给她取个名儿,叫灵儿呢,嘿嘿,小公子,你是不是回来也想尝尝鲜啊?没关系,爷我让你先便是,哈哈哈哈……。”殷老五边说话边看向窗边,慢慢地向窗边走去,想毕是想破窗而去,易峰哪里容得这恶人就此遁逃!周身气流涌动,衣诀翻飞,手中长枪灌输内劲抖起!一个枪花向殷老五心口刺来,疾如风,快如电!殷老五眼花缭乱,躲避不及,手中也无九环刀格挡,心知定要挨这一枪,莫不是半生行走江湖,今日要命毕此处吗,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扑哧”一声,左手上臂被枪头洞穿!骨头碎裂,鲜血直流,枪尖儿泛着寒光,停在了心口,定住了!殷老五吃疼不住,大叫一声“啊呀!”,举着手臂跪在地上,眉头紧锁!额头豆大的汗珠滲出!不停求饶:“大侠饶命!啊呀!疼死我了!大侠饶命啊!……”易峰猛地抽回长枪,带出一片血肉洒了一地!看情形,这条左臂这就算是给废了!殷老五“啊呀!”大叫一声!向后一仰身,疼的晕了过去!
易峰来到灵儿身旁,放下长枪,接过她手中的剪刀,赶紧脱下了自己的长袍,给灵儿披上,灵儿一把抱住易峰,泪如泉涌,哭声撕心裂肺!让易峰心里难受至极!双手抱着灵儿的肩膀说:“丫头,别哭了没事了啊,我护着你没事的,别哭了啊。”这时太行五鬼另外四鬼听到房中殷老五大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涌进了房内!看着殷老五躺在地上满身是血,殷老三一个箭步上前把殷老五抱起,大声喊道:“老五,老五!”。易峰看着四人,正色道:“别喊了,死不了,只废了他一只手,他日再敢玷污良家妇女,定取他狗命!”
殷老二开口说:“大哥!我们太行五鬼何时吃过如此的大亏!咱们一起要了这小子的小命!”
易峰将灵儿从炕上抱起来,放到地上站好,拿起长枪骂道:“五个畜生!想死的尽管上前!”
殷老大开口说:“小子,这是你自找的,今日让你知道知道你太行五位爷爷的厉害!一起上!”殷老大,殷老二和殷老四一起挥刀上前!易峰左右格挡,带着灵儿跃出房子,来到茶棚外的空地上,太行三鬼也跟了出来。灵儿披着易峰的长袍去到一旁,易峰一杆长枪与三人战在一起,“乒乓,锵锵!”,招招犀利,难解难分!易峰一时找不到三人破绽,三人也是进不得易峰的身!
殷老三将殷老五手臂用布包住,搀着走出房子,看到远处烟尘滚滚,殷老三喊话说:“大哥,远处有一队人马,向着咱们这边来了,方才那小子使的是边军功夫,只怕这队人马,是云城的赵军啊!”
殷老大看向远处,那队人马移动速度极快!又看了看被殷老三搀扶着的殷老五,业已醒转,但手臂还在滴血。冲着易峰骂道:“他妈的!小子!爷爷把你这条命记下,定会来取!走!”说完一起搀扶着殷老五,一起上马跑了。
灵儿房前屋后寻找爷爷,焦急地喊着:“爷爷,爷爷……”到处也不见人。
稍后片刻,易冲便到了,下马看见那姑娘泪眼婆沙,穿着易峰的长袍,双手拽着衣角才没有拖到地上。
易冲说:“少主,太行五鬼呢?”易峰说道:“我废了殷老五一条左臂,他们见你来了,就跑了。”
易峰去寻灵儿,说:“丫头,找到爷爷了吗?”灵儿着急地回答说:“峰公子,找不到爷爷!爷爷不在这里!”易峰说:“丫头别急,我陪你去河边找找。”
两人一起来到河边,一名老者躺在河堤上,血从身下流到了大河里!河水都被染红了一大片!灵儿惊恐的大喊一声:“爷爷!”跑向了老者身边!易峰赶忙也一起跑了过去!将老人扶起,后背刀伤入骨!用手探了探人中,心里一凉!已经没有了呼吸!慢慢将老人放下。灵儿悲痛欲绝,哭喊着:“爷爷!爷爷你醒醒啊,爷爷你走了,我怎么办啊!爷爷!……爷爷!……”。灵儿心中凄苦,哭得身形不稳,脚下一滑,险些掉入河里,易峰及时拉住了她的手,拽过灵儿,把她揽在臂弯里,吩咐易冲和军士,把老人家抬到房子里,抱着灵儿也回了屋内。
军士们找了些干草来,又取下茶棚顶上的草席,铺在屋内地上,把老人轻轻放下,给老人盖上了草席,然后退了出来。
滔滔大河,诉不尽灵儿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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